經過一場激烈后,林淑帶著林淵返回寨子,與白竹匯合,糾結舊部,重建寨子。
林淑回來后,就將大小事務交與白竹處理。
白竹站在一間屋外,遲遲沒有進去,面露猶豫之色,右手似舉非舉,最后還是屋里傳來一道聲音:進來吧。
白竹這才不再猶豫,推門而入。
還是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圍帳,只是人似乎變得有些陌生,也不是陌生,白竹只是覺得林淑的氣息有些不一樣了。
林淑坐在床前,守著床上那面容憔悴的男人,那男人雙眼緊閉,時不時還嘟囔兩句,仔細聽的話,他叫的是:小白。
林淑眉間稍稍舒展,看向白竹道:他怎么還沒有醒來,都三天了,不是說他在恢復嗎?
白竹走近一看,拉了把凳子,坐下,輕聲道:他的身體是自我修復了不假,但是他還是很虛弱。
這種虛弱不是能修補的,好像是永久性的傷害,具體我也不清楚。
林淑嘆了口氣道:他當時確實很厲害,也很不一樣,可是,他也確確實實的死了一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竹繼續(xù)道:我認為,他說可以醒過來的,甚至能聽到我們說話,只是他自己不愿意醒過來,應該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愿意面對。
林淑怔了一下,然后恍然道:有這種感覺,他活過來后,就很不一樣,那種眼神,我不會忘,就像是失去了什么。
白竹道:這就對了,你把事情重頭到尾的與我說一遍。
林淑開始對白竹詳盡的敘述當時她的所見所聞,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人注意到,林淑的眉毛,動了動。
白竹道:原來如此,肯定是他死去的時候,不是真的死了,應該是靈魂去了什么地方,見到了什么人,所以受了刺激。
林淑道:他死的時候,我沒有實感,我覺得他不會出事,這種感覺很請強烈。、
白竹道:你為什么那么肯定他不會真死?
林淑沉吟片刻,臉上有些紅,慢慢道:我曾經殺死過他。
白竹愣一下,神情恢復常態(tài),淡然道:可以理解,不過,你是什么動手的?
林淑道:去穹頂山的路上。
白竹道:果然,你的性子,也確實會在那時候下手,那,你確定他被你殺死了?
林淑點頭道:我確定。
說著她便開始回想起當時的畫面,并說給白竹聽。
白竹聽后,眉頭微皺,道:看來林淵當真是有不死之身,死后能夠復活。
林淑道:我看也不盡然,他的來歷雖然普通,但是與他相識,時至今日,還是有很多疑點。
這時,一個身影推門而入,道:他確實有很多疑點。
白竹林淵警惕的望去,看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快步走了進來。
白竹道:你是誰?
不等女子說話,林淑便道:她是林淵的姘頭。
此話一出,那女子和白竹直接是吃力一驚。
白竹驚的是,林淵既然會做這種事,林淑居然見怪不怪。
這女子自然是香蓮了,女子驚的是,她和林淑也算是打過照面,林淵居然沒和林淑說自己的身份,原來自己在林淑眼里是個小三。
床上的林淵更是直接瞪眼吐了一口老血,又昏死過去。
林淑皺眉道:難道不是嗎?怎么都反映這么大。
那香蓮也拉了一把凳子坐下,緩緩道:姐姐,你誤會了,我其實是林公子的仆人,他沒和你說嗎?
香蓮也看出林淵是個懼內的,林淑也不好惹,便客氣下來。
林淑淡聲道:哦,你不說我還以為你們是那種關系。
白竹和香蓮臉色都有點不好看。
白竹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林淑,心里道:這丫頭,心直口快,還腹黑,可真行。
白竹笑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香蓮正要道:奴家天香.....
林淑突道:她叫香蓮。
白竹:......
香蓮:.......
香蓮勉強笑道:林姑娘說的也對,不過,還是叫奴家天香吧,香蓮這個名字,已經不用了。
香蓮現(xiàn)在是知道自己的名字有多土了,干脆叫回以前的大名好了。
林淑道:知道了,香蓮。
香蓮嘴角微抽,不語。
白竹道:不知天姑娘所來何為?
林淑也看向香蓮,神色似乎有些不善。
香蓮笑道:兩位放心,奴家此來絕無惡意,來時也隱匿了氣息,未曾傷害寨中人。
林淑神色這才有所緩和。
白竹有些驚訝,林淑的警惕反映竟然有些遲鈍。
其實不然,林淑的修為很高,香蓮出現(xiàn)的時候,她就已經感知到,因她未曾傷害寨中人,她才放過香蓮的,不然,以香蓮的功夫,定要被林淑打殘。
白竹笑道:既然姑娘無惡意,想必就是來與我們交換情報的了,我方才聽姑娘說,我等猜想不錯,相必是姑娘知道的內情更多,可否告知我等。
香蓮笑道:正有此意。奴家也是猜測,但結合兩位的猜想后,方得正式,不過,奴家所想,有些夸張,請兩位不要太吃驚。
林淑道:你盡管說就是了。
香蓮笑道:兩位,可曾見過一名身著白裙的前輩?
話音剛落,在床上躺著的林淵直接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抓著頭,大叫了起來。
弄的三女有些懵。
香蓮皺眉道:看來是這樣了,沒錯。
白竹和林淑看向香蓮,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林淵突然看向香蓮,雙眼猩紅,似乎帶有怒氣,香蓮咽了一口口水,沒有再說下去。
林淑卻站起身,走向林淵道:你怎么回事?
誰知,林淵一把抓住林淑的手,化作一股清風,將林淑也卷走了。
剎時,屋內徒留白竹與香蓮,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某世界,灰色的障壁前,林淑與林淵并列站在灰色的屏障面前。
林淑意識到林淵的狀態(tài)不太對,但是她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惡意,也就沒多問沒反抗,她也想知道,林淵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林淵緩緩抬起頭,他們面前的障壁居然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那道裂痕還在不斷的增加,最后呈蜘蛛網(wǎng)狀,龜裂開來。
而后,林淑與林淵周圍升起一道白光,將林淑包裹起來,接著那道障壁轟然碎裂,與之爆發(fā)出來的是極強的沖擊力。
林淵卻一個人承受住了這股強大的沖擊力。
而后,林淵一揮手,包裹著林淑的光球也跟著林淵飄了過來。就這樣,一人一球,進了那道障壁里。
林淵與林淑剛進入障壁,就進入到一個新的世界,里面是廣闊的天地。
只不過,這片天地灰暗,甚至還有些死氣,林淵感知到這篇世界的生機正在慢慢的消失。
林淵的眉頭緊皺,雙拳緊握,難道,這里也救不了小白嗎?
一名黃袍女子出現(xiàn)在林淵面前,厲聲道:怎么是你,你來做什么?
黃袍女子沒好氣的說道。
林淵卻沒心思和他廢話,他右手一招,黃袍女子便飛了起來,黃袍女子捏著脖子道:你...
這時一股力量包裹住黃袍女子,隨后黃袍女子掉落,被一名灰袍男子接住。
黃袍女子道:天哥。
灰袍人緩緩放下黃袍女子,看向林淵道:小友何須下如此重手,只需知會一聲便可。
林淵雙目無神,冷冷道:不這樣,你也不出來啊,大叔。
灰袍男子雖然帶了一張銀色面具,但是你卻可以感受到面具下的沉重。
灰袍男子確實有意躲避林淵,不然在林淵攻擊障壁的時候就出手阻止了。
可是,誰想到黃袍女子沉不住氣,看林淵不順眼。
灰袍男子嘆了口氣道:隨我來吧。
黃袍女子似乎心有不甘,還要說什么。
灰袍人卻拉住她的手,柔聲道:尊兒,你不是他對手,別鬧。
黃袍女子有些泄氣,卻沒有在說話,只是緊緊地握著灰袍人的手,跟了上去。
林淵一揮手,也跟了上去,林淑還在泡泡里,倒也舒服。
很快,四人來到一件簡陋的小木屋前。
林淵警惕的掃視著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就跟了進去。
屋內只有基本的家用,別無他物。
林淵四人圍坐在一張小木桌前。
林淵開門見山道:大叔,我來是想問你,系統(tǒng)衰竭,該怎么治?
聞言,黃袍女子吃了一驚,林淑也是如此。
黃袍女子吃驚林淵為什么這么問?
林淑吃驚聽不懂林淵說什么…
灰袍男子示意黃袍女子冷靜,他一臉淡然道:無解救之法。
林淵面目有些冰冷,道:當真?
灰袍男子道:當真。
林淵道:我不信你們就在這兒等死。
黃袍女子突然坐起道:林淵,你說什么?過分了你,我今天非要教訓你不可?
黃袍女子揮了揮袖子,正要動手。
林淵卻冷笑一聲道:現(xiàn)在的你,與我而言,不過是螻蟻罷了。
此言一出,一旁的林淑嚇了一跳,他只覺得林淵有些陌生。
灰袍男子卻一把將黃袍女子按下。
黃袍女子委屈道:天哥…
灰袍男子道:無妨,既然小兄弟不相信,那我便給你看看。
說罷,灰袍男子摘下面具,也順便脫下袍子。
一副驚人的畫面呈現(xiàn)在眼前。
黃袍女子轉過頭去,林淵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但他還是很震驚,因為,男子的頭部,乃至大半的上半身,都血肉無無,一副枯骨。
但是卻還能看到一顆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
這很是驚悚。
灰袍男子道:倘若有救治之法,我也不會任由其發(fā)展至此了。
灰袍男子嘆了口氣道:吾命不久矣。
黃袍女子突然跑了出去。
林淵道:大叔,你當日不是說,只要吞噬了別的系統(tǒng),就有救了嗎?
灰袍男子笑道:我也曾那么以為,可是,一個世界都從本源開始枯竭了,哪里又有什么辦法修復呢?吞噬別的系統(tǒng),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是兩個世界合并,那樣我不過是暫緩了衰竭的速度罷了。
林淵眉頭更皺,他其實是想來看看灰袍男子是不會恢復了,沒想到,連他也沒有辦法。
灰袍男子嘆息道:我知你此行目的,我也幫不上忙。我感應到你家小白的狀態(tài)不加,但是也并沒有到完全衰竭的地步。
林淵抬頭看向灰袍男子,道:你說小白還活著?她沒事?
灰袍男子道:當然了,不然你的世界也改崩潰了,你還能好好的待著?
林淵若有所思。
灰袍人繼續(xù)道:我看你生龍活虎的,應該是她把力量轉給你了。
林淵道:不是的,小白她,我親眼見她……我現(xiàn)在的能力不過是我燃燒性命得來的。
灰袍人面露疑惑之色,很快恢復如初,他一只手搭在林淵肩頭,道:我?guī)湍悴椴?,她,是否安好?p> 林淵微微點頭。
灰袍人隨機將神識散到林淵體內。
很快,灰袍人在林淵體內發(fā)現(xiàn)一道白氣,那白氣朝灰袍人的神識襲來。
灰袍人的神識與那白氣一相遇,灰袍人便身處于一片白色空間里。
他面前說一堆白色的碎屑,碎屑中飄出一張白色的紙片。
上面用系統(tǒng)之力刻了一句話:瞞他,助他。
灰袍人搖頭一笑道:連我這一步也算到了嗎?厲害!
灰袍人神念一動,回到本體。
林淵道:大叔,怎樣?
灰袍人面色沉重道:她已不在了,但是她的力量還在,至少,你的世界不會出事。
林淵道:怎么能讓她活過來?
灰袍人道:系統(tǒng)是可以重生的,不過,很難。
林淑突然道:不是沒辦法嗎?怎么又行了?
灰袍男子道;衰竭的系統(tǒng)是沒有救治之法的,但是死去的系統(tǒng),卻可以重生。
聞言,林淵怔住了,小白,真的不在了嗎?原來以后的路我自己走,都是真的。
林淵哇的一下就哭了。
林淑輕嘆了口氣,那位小白前輩一定是他的好朋友吧。
林淑道:那小白前輩,到底有事沒,可能重生?
林淵聞言,抬起頭,眼里閃過一道光。
灰袍人道:有辦法的。
林淵頓時拍桌而起,道:什么辦法能救活小白?
灰袍人沉默。
林淵大聲道:大叔,你快說啊,有什么辦法。
灰袍人單聲道:需集齊九萬九千功德,放得使系統(tǒng)重建。
灰袍人繼續(xù)道:你家小白,與我情況不同,你們的世界還在,她存活的可能性就很大,甚至無限。
林淵道:如何得到那些功德?
林淑柔聲道:等前輩說完。
灰袍人微微點頭示意道:只要你們世界的運轉如常,你就足夠的時間去賺取功德,只不過這功德可不好弄。
林淵急的直拍拍大腿,道:誒呀,大叔,你撿重點的說行不行,我只關心功德怎么搞!
林淑眉頭緊皺,林淵顯然是急火攻心了一樣。
灰袍人沉聲道:搶,你要去和天道搶功德,稍有不慎,你就灰飛煙滅,殞命了。
林淵疑惑道:天道?什么天道?
天道就是一個世界里的僅次于系統(tǒng)的存在,系統(tǒng)和天道彼此感知不到,但是卻相互影響。
林淑道:前輩,那天道很厲害嗎?
灰袍人道: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
林淑道:那前輩怎么感知到天道的呢?
林淵突然發(fā)覺不對,先前說系統(tǒng)和天道彼此感知不到彼此的存在,那灰袍人是如何得到天道存在的呢?
灰袍人笑道:因為我這個世界除了我和尊兒,沒有其他靈長類的存在。
聞言,林淵與林淑皆是吃了一驚,難怪這個世界空蕩蕩的,見不到其他人。
灰袍人繼續(xù)道:只有有人類,有修煉者的地方,才有天道,而我,上次去你們世界,見到了她,她跟強,不過脾氣不太好。
林淵道:那天道在何處?
灰袍人道: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足夠強,她就回來找你。
林淵道:為何?
灰袍人道:她喜歡拉攏強大的人類,然后,做她的男寵。
林淵一臉鄙夷。
林淑更是一臉懵逼,什么玩意?這天道缺男人?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林淵更是神色古怪的看著他,仿佛在看著一個怪叔叔。
灰袍人笑道:想什么呢,我只是正經人,再有,到了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打探情報,這不是最基礎的事嗎?
林淵神色這才有所緩和。
林淵道:我去找她呢?
灰袍人道:找不到的,她雖然很強,但是更茍,一般是不會主動現(xiàn)身的。
林淵眉頭緊皺,有些煩躁。
灰袍人卻一只手放在林淵肩頭道:年輕人,好好發(fā)育才是正道,你先在我這里住一段時間,我?guī)湍闾嵘聦嵙?,你再回去也不遲。
林淑抱拳道:有勞前輩了。
灰袍人笑道:小事,那你們先坐,我去看看尊兒。
灰袍人說著就往出走。
林淑道:前輩,你的袍子…
灰袍人頭也不回道:幫我扔了吧,事已至此,以真面目示人又有何妨。
林淵隱約感覺,冒犯了別人。
林淑趴在桌子上,嘆了口氣。
林淵問道:老婆,在擔心我?
林淑道:你不覺得那個骷髏人說話很有問題嗎?
林淵道:那個大叔啊,還好吧,只要能救活小白,怎么都好。
林淑道:你是你的朋友嗎?
林淵道:算是很重要的朋友,沒有她的話,我可能早死透了。
林淑坐起來,道:那算是我們林家的恩人。
林淵道:對,所以,我說什么也要救她。
林淑皺眉道:有決心是好事,可是事情沒弄清之前,別這么有干勁兒。會被當槍使的。
林淵道:你不信任那個大叔。
林淑道:算是吧,我覺得他很奇怪,而且,天道為什么會有功德,怎么槍功德,殺了她嗎?那樣會有什么后果?
林淵怔了怔,道:老婆,你可真是心思縝密,這些我都沒有想過。
林淑笑道:因為你是二傻子,我還是我做你軍師傅的靠譜點。
槐淺
準備開新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