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難寺之行
沈惜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美美的用過一餐以后又忍不住開始想蕭徹了。
外面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他吃過飯了沒有。
沈惜有些煩躁。
老想他干嘛!
沈惜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警告自己不要亂想了,誰知道他現(xiàn)在過的有多好呢,說不定還美女在懷,美酒在手呢。
而這會兒書琴已經(jīng)找到秦召了:“秦將軍,我有一件事想同你商量。”
有男鬼的事情書琴自然是不會同秦召講的,只能含含糊糊的說事。
“說?!?p> 雖然兩人經(jīng)歷了也挺多的,但是秦召還是同之前一樣冷冰冰的不喜歡說話。
“我知道這附近有座寺廟,想來香火鼎盛,而且我聽人說里面的主持也是個得道高僧,娘娘這幾日身子一直不大好,我想替娘娘去求個平安符……”
秦召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他自然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的,當然他也不會阻止別人不去相信。
“那你去便是?!鼻卣俦е?,沒有一絲感情的說道。
書琴咬了咬嘴唇,她只是知道這附近有寺廟,具體在哪里她又不知道,而且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找的到那寺廟?萬一她迷路了怎么辦?
“不知秦將軍是否愿意與我一同前往?”書琴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十分認真的說道,眼底滿是期待。
“不愿意?!?p> 秦召冷冰冰的吐出了三個字。
他還要守著王爺王妃的安全。
書琴從未被人拒絕的這么徹底,小姑娘的心思總是很單純的,秦召如此不給她面子,一時間弄的她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不去就不去嘛?!睍傩睦镂苯游嬷樑艿袅?。
一邊的江渝目睹了整個過程,已經(jīng)隱隱有了別樣的心思。
書琴找了個空地蹲著,如今還是休整的時候,大約一刻鐘之后眾人才會出發(fā)。
想到秦召冷冰冰的樣子,書琴心里又酸又澀的,只覺得自己自作多情,又覺得實在是丟人至極。
心里那些個美好的綺念這會兒統(tǒng)統(tǒng)消失殆盡。
江渝將手里的東西交給一邊的守衛(wèi),徑自走到了書琴旁邊。
聽到她抱著膝蓋低低的哭泣,于是從懷里掏出了一塊手帕遞給她。
書琴還以為是秦召后悔了找上來了,正想著自己肯定要拿一番喬,結果一抬頭看到的卻是江渝。
她同江渝也不過是幾面之交,說過的話更是少之又少,一時不知他過來是何意:“江大人……”
書琴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用衣袖擦了一下眼睛:“奴婢……奴婢……”
“好了,方才我都聽見了?!苯迳囊彩谴郊t齒白,雖在西北多年,但這太陽好像都曬不到他似的:“秦將軍他性格耿直,說話直來直去了些,想來他也非故意的?!?p> 書琴這會兒心里還膈應著呢,聽到他說方才聽見了自己和秦召的對話,清秀的臉龐忍不住通紅,這么尷尬的事情……只是這會兒她也只能說秦召的不是,于是她便說道:“是啊,他說話最不必顧及別人的感受了?!?p> 江渝見她哭的跟小貓似的,還覺得挺有趣:“你是要去陀難寺為娘娘求平安符嗎?”
書琴點點頭:“是啊?!?p> 江渝笑道:“這地方我是知道的,離我們這里還有些路,不如這樣吧,晚些時候我?guī)氵^去吧,正好同我們出發(fā)的方向也是想同的,不過多繞些路罷了,到時候我騎馬帶去過去,我們快去快回,也趕的上大軍的行程?!?p> “真的?”書琴眼前一亮。
“我騙你做甚?”江渝好笑的說道:“快將臉擦擦吧,邋里邋遢的可不好去見圣僧?!?p> 書琴“啊”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江渝的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手帕,沖回自己的馬車里就開始對著鏡子查看。
天吶……
方才那一哭,她臉上的淡妝全部花了。
幸虧她畫的也不是多精致的妝容,只是用黛筆描了一下眉毛的顏色罷了,只是如今這眉毛……已經(jīng)花掉了,臉上如今白一塊黑一塊的,好不滑稽。
書琴再度捂臉。
一刻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馬車在平穩(wěn)的大道上行駛的飛快,書琴心里一面想著到時候如何講關于那“男鬼”的事情,一面又在想今天秦召惡劣的態(tài)度。
興許他就是這樣的的一個人,之前種種不過是他表現(xiàn)出來的假象罷了,不,應該說之前只是他臨危受命而已。
書琴忍不住想道,若不是娘娘讓他來救自己,可能他根本不會來。
人啊就是這樣,一旦生一個人的氣的時候,滿腦子就都會是他不好的東西,等到冷靜下來再再想想這件事,又會覺得,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是也有恩于你嗎?
如此想來便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了。
后來書琴又忍不住想到,這江大人怎么突然就這么好心了?
兩人也并不熟識,他怎么突然同自己獻起殷勤來了?
但隨后想起他是大爺派來的人,書琴心里又放心了,大爺?shù)娜藨撌菦]有問題的。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了下來,書琴剛剛下馬車就遇上了江渝。
“江大人?!睍偻辛藗€禮:“可是要去陀難寺了?”
書琴知道陀難寺本就是從將軍府的下人那里打聽來的,所以江渝知道陀難寺也并不奇怪。
“不錯?!苯妩c點頭:“此地離陀難寺約有十里路的樣子,我們騎馬過去來回一個時辰足以?!?p> 書琴點點頭:“容我稟報一下娘娘。”
江渝頷首:“那是自然。”
沈惜聽說書琴要去陀難寺心里有些奇怪:“你去那里做什么?”
書琴說道:“奴婢在西北的時候心里就不太安慰,聽大爺府里的人說這里有個陀難寺特別靈驗,主持也是個得道高僧,便想著去求道符……”
西北確實不是安穩(wěn)的地方,書琴雖是她的婢女,但是吃穿用度與大戶人家的女兒也是無異的,這會兒心里害怕也是正常。
“那你去吧,路上小心些。”
沈惜如今心里都是蕭徹,便也沒有在意其他的。
“嗯嗯?!?p>
竹上弦
所以活該秦召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