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百狐城,范圍很廣,整個程鎮(zhèn)囊括了將近十幾個村莊。
齊二娘并沒有危言聳:聽,百狐城的事情,已經(jīng)可以危機到整個大宋王朝的根基。
因為百狐城,就是宋朝襄陽府當中的其中一座城市,更是臨近襄陽城!
雖然沒有當今王朝首都應天府重要,但是一旦人口密集的襄陽府被百狐城殃及,勢必人心惶惶。
“皇上駕到!”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襄陽城市區(qū),宋朝天子趙擴,面見了海十八。
海十八并沒有將他出來的真正目的告訴其他人,他是為了見當今圣上的。
“草民海十八,叩見皇上?!?p> “免禮,百狐城一事如何了?!?p> “回皇上,草民等四人還在暗中調(diào)查,不過已經(jīng)有了進展。請皇上在等幾日,便可解決?!?p> 海十八在皇上的馬車前低著頭,不過他本人倒是沒有多少畏懼,畢竟可能……整個國家,沒有幾個人可以活著進入百狐城了。
“一百八十個死刑犯,朕已經(jīng)命人帶到襄陽城了?!?p> 海十八拿出了一個盒子,說道:“這是蠱師齊二娘一百八十個蠱蟲蟲卵,讓那些凡人吃下,然后在一周以內(nèi),保證那一百八十個凡人不死就可以了。切記,一定要保證他們不死。”
皇上抬了抬手,一個太監(jiān)就把那個盒子拿走了。
趙擴剛想繼續(xù)問什么,海十八又拿出了一件僧衣。
“這是歸悟大師坐禪算天命時,推測出來皇上近日可能會被邪靈纏身,特意開光過的,只要皇上您休息時將這件僧衣放在床前,便可高枕無憂……如果不信,歸悟大師要我提前問皇上,您最近是否做夢,失常夢到一個無臉少女呢?”
趙擴點了點頭,沒有回答,然后又命人將那件僧衣拿走。
“朕還有一事不明?!?p> “請講?!?p> “你明知道自己今天要來見朕,為什么昨日要費勁去找玄清子玄玉子去給他們物品清單?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海十八抬頭,看向了身為皇帝的趙擴,和他身邊的太監(jiān),士兵,守衛(wèi)。
海十八可以明顯看到,那些太監(jiān)士兵守衛(wèi),身上有一縷詭異的氣息。
百狐城前身,雖然不是宋朝重要城市,但是除了這么大事,背后的罪魁禍首,很有可能已經(jīng)潛入到皇宮當中。
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想。
所以一些重要物資,必須要專業(yè)的道士去弄,而那些囚犯……其實海十八留了個心眼,那就是之前齊二娘告訴他的時候,說的是對方是死是活都可以,重要在犯人活著的時候讓他們吃下蟲卵就好了。
“請皇上恕罪,草民不能說?!?p> “罷了,回宮!”
趙擴親自到來,就是因為他們皇宮內(nèi)部最近確實不太安定。
不光是他這個皇上,就算是宮女,太監(jiān),后妃等等,全都夢到那個無臉少女。
倒是沒有想到,那個歸悟大師那么厲害,可以算到這件事,提前給他們準備了開光的僧衣。
海十八見完皇上后,就一個人回到了馬車旁邊,他的姐姐海十六早已等候多時。
“十八,事情辦的怎么樣了?!?p> 海十六有些擔心的問道,她對于這些事情其實沒有太多了解,但是在她的印象中,和皇權相關的,都沒什么好處。
“放心吧,姐姐。”
海十八說著,驅(qū)動馬車往回趕。
“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一切的?!?p> 而與此同時。
百狐城。
柳殊途用布,挖了幾顆小草,然后帶在身上。
如果有任何意外,他都用血沾在那些小草上面。
齊二娘的蟾蜍,讓柳殊途現(xiàn)在原地等他們,齊二娘那邊似乎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柳殊途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去哪,他只能隨便找一個屋子,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放心吧,這個村子的屋子基本上全是空的,你在這里很安全的。”
齊二娘的蟾蜍跟在柳殊途身后,給了柳殊途一個定心丸。
“雖然這里面的房屋表面上很破敗,但是里面,似乎有不少稀奇的東西啊?!?p> 柳殊途看到,其中一個床鋪下面,有一個首飾盒,盒子里面似乎有一個金邊的手鐲。
柳殊途拿起這個手鐲,他所在的村莊看起來是很普通的農(nóng)戶村莊,但是這種手鐲,是一個普通人家可以擁有的嗎?
還有之前遇到的牡丹花,那是普通農(nóng)戶會養(yǎng)的花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據(jù)說,有些官老爺會將自己的小妾,以及庶子,安排在農(nóng)村當中,然后趁機將自己弄來的臟錢藏在這些普通人家中,這樣一來上頭的官府就查不到了?!?p> 這個房間,確實像是一個女人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窗戶紙什么的都是紅色的。
柳殊途聽著齊二娘這么說,而他則是看到首飾盒里,有幾個被撕碎的信封。
信的內(nèi)容大致看不清了,但是似乎可以看出來,是要送給一個叫趙德的人。
“我聽到,哭聲……老爺他,很奇怪?!?p> 柳殊途喃喃的念叨著。
就在柳殊途仔細看著這些信紙時,他沒有注意到,紅色的窗戶紙,被一根手指,捅破了一個小洞。
一只布滿紅色血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房間里的柳殊途。
柳殊途發(fā)現(xiàn)這些信紙沒有多少使用的內(nèi)容后,就走到了一個衣柜面前,然后打開了這個衣柜。
柜子里面,只有幾件破爛的衣裳。不過可以看出來,是女人穿的。
“呱!”
齊二娘的蟾蜍,突然叫了一聲。
柳殊途沒有在意,畢竟齊二娘不說話的時候,那只蟾蜍就和一只普通的癩蛤蟆沒有什么區(qū)別。
“趙德,趙……”
柳殊途看向他身后的蟾蜍。
“齊二娘,咱們的天子,他姓氏是啥來著?”
但是那個蟾蜍,沒有在說話。
“斷開聯(lián)系了嗎?真麻煩。唉,失憶的痛苦啊?!?p> 柳殊途撓了撓頭。
但是那封信上的印章,他很在意。
總感覺……不像是普通官員的。
柳殊途一個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了窗戶紙上的破洞。
這個窗戶紙上,原先有這個洞嗎?
就在柳殊途把注意力放在窗戶上時,他身邊的那只蟾蜍,像是找了迷似的,來到了衣柜當中。
然后衣柜門,緊緊的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