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飯局:永無止境的爭吵
黃組長緊緊盯著那個盒子。
畫面就要走過,他連忙喊停。
“停!回放!”
保安衣言回放。
黃組長再次說道:“停!把畫面放大?!?p> 放大后,他往前面伸著脖子,仔細(xì)的觀察著盒子,不放過一絲一毫。
奈何,并沒有什么,只不過就一個盒子。
不確定里面裝了什么,也不確定是不是空盒子。
“繼續(xù)。”
畫面跟著李三,一直到他出了旅館的門。
此時,已經(jīng)凌晨三點(diǎn)。
保安和曹老板呵欠連天的打個不停,雖然小齊也很有干勁,但禁不住這寂靜無聲催人入睡的黑夜啊!
黃組長轉(zhuǎn)過頭,正想問曹老板門外有沒有監(jiān)控時,卻發(fā)覺其他幾人已經(jīng)昏昏欲睡。
他使勁的咳嗽一陣。
見打瞌睡的瞬間驚醒。
便說道:“曹老板,麻煩把二十九號到今天的監(jiān)控,拷貝一份給我?!?p> 然后想到什么似的,說道:“你們大門外有監(jiān)控嗎?”
“有有有。”
“那麻煩把大門外的監(jiān)控也拷貝一份給我。”
“好好好。”
曹老板連聲應(yīng)好,隨即朝保安說道:“聽到?jīng)]有?照做?!?p> 一小時后,曹老板訕笑著送走了黃組長和小齊二人。
想到黃組長的最后一句話,他便兩股戰(zhàn)戰(zhàn),冷汗直流。
‘你還是照常營業(yè),如果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你便是知法犯法,知道嗎?’
他轉(zhuǎn)過頭,走到前臺,看著那個女人說道:“你今天晚上沒見過其他人來,只和我見過一面,知道嗎?”
“老板,可是明明……”
曹老板一下火冒三丈高。
他黑著臉,吼道:“給你說了只見過我就只見過我,別亂說話!”
“可……”
見她一臉畏畏縮縮的樣,曹老板干脆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帶著保底休假,我打電話叫你來上班了,你才來上班。知道嗎?”
她興奮的溢于言表。
“真的嗎?謝謝老板謝謝老板!”
然后抓起柜臺下放著的提包,就下班了。
曹老板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搖搖頭。
然后打了個電話,喊了另外一位前臺接待來上班。
而在黃組長調(diào)查李三哥和劉二強(qiáng)兩人的時候,這邊的花蓉已經(jīng)在去往花棕威安排得全家宴上。
此時的花蓉還不知道,所謂的全家宴,便是花棕威和老婆孩子一家,以及祁蜜和她的導(dǎo)演老公孩子一家,請花蓉吃個飯,順便談?wù)劵ㄈ厝フl家的問題。
車上,關(guān)柯覃握住花蓉的手,安撫道:“別緊張,他們不吃人?!?p> “沒緊張。”
關(guān)柯覃看了眼緊握住他的手一眼,沒有拆穿。
“要是有誰欺負(fù)你了,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就在外面?!?p> “好。”
隨即反應(yīng)過來,笑道:“他們不可能欺負(fù)我,也不會讓他們欺負(fù)?!?p> “好,我等你出來。”
“嗯。”
花蓉靠在關(guān)柯覃的肩膀上,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直到花蓉在大龍坎火鍋店下了車,也沒人說話。
花蓉沉默著走進(jìn)去,門童領(lǐng)著她走到花棕威定好的包廂,推開門。
想象中的,只有兩個人的包廂并沒有出現(xiàn),而是好幾個人。
祁蜜一家人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只看著花蓉。
而花棕威一家則站起身,朝花蓉走來。
花棕威想去拉花蓉的手,卻被花蓉躲過。
他又笑道:“蓉蓉,這是你袁姨,這是你弟弟袁銘?!?p> 花蓉看了眼兩人,沒說話。
袁銘驚訝道:“是你?你就是我那同父異母的姐姐?”
花棕威來回看了兩人幾眼,問袁銘。
“你們見過?”
袁銘尷尬的一陣臉紅。
總不能說他追過她吧?
要是說出來,他爸不得把他腿打斷?
袁銘哈哈干笑兩聲,說道:“哦!哦!見過一兩回?!?p> 話落,便感覺花蓉看了他幾眼。
他連忙賠笑。
正在追求的人變成姐弟了。
成小說故事情節(jié)了,可還行?
袁銘的媽媽就在一旁溫婉的笑,也不說話。
花棕威拉著花蓉,坐到自己身邊,朝祁蜜說道:“該你介紹了。”
祁蜜撇撇嘴,沒有理會。
她旁邊坐著一個十歲的小孩。
看著和自己媽媽相似度極高的花蓉,止不住的翻著白眼。
過了一會兒,他不客氣的說道:“喂!別以為你整成我媽媽的模樣,就能當(dāng)我姐姐了。你去看看,那網(wǎng)上有多少人都整成我媽這樣?你們這些就算模仿,也模仿的不像?!?p> 一時間,飯桌上安靜下來。
花蓉木著張臉看他,花棕威生氣的盯著他。
然而祁蜜像是沒聽見一樣,自顧自的剝著蝦,放進(jìn)那孩子的碗里。
見狀,花棕威說道:“你來這火鍋就是火鍋嗎?”
祁蜜頭也沒抬得說道:“不然呢?干瞪眼?”
花棕威無話可說。
袁銘瞧瞧祁蜜,瞧瞧花棕威,又看一眼淡定的花蓉。莫名嗅出了一絲煙火味。
花棕威往花蓉碗里夾了一筷子菜,說道:“蓉蓉先吃,吃完我們就兩家人談?wù)??!?p> 聽到這里,祁蜜把手里的筷子重重一放。
那蓋過火鍋咕嘟嘟冒泡的聲響,瞬間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花棕威!還談什么談?我是聽你說我們兩家一起請她吃個飯,才喊著他們一起來的?,F(xiàn)在你和我說要談什么?”
“蓉蓉到現(xiàn)在也沒一個家,我們做父母的,難道就不能商量商量嗎?”
祁蜜雙手抱胸,憤憤然的看著花棕威,說道:“我以為我在電話里就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會把她接回家的。現(xiàn)在你又在這里提起,是什么意思?”
“祁蜜!你能不能有點(diǎn)當(dāng)媽媽的擔(dān)當(dāng)?蓉蓉這近二十年里,我們沒有一天盡過父母的責(zé)任,現(xiàn)在我們就商量你也不愿意嗎?”
“當(dāng)初她可是判給你的,要盡義務(wù)也是你盡義務(wù),為何還要和我商量?就算她當(dāng)初失蹤不見蹤跡,也是因?yàn)槟氵@個當(dāng)爸爸的失職?!?p> “我是失職,我承認(rèn)!可你這個當(dāng)媽的,不給生活費(fèi)不說,當(dāng)時我給你打電話說蓉蓉失蹤讓你幫忙找一下,你說的什么?”
祁蜜唰的一下站起身,猶如斗勝的公雞般。
說道:“你搞搞清楚,我平時那么忙,只休息五個小時,哪里有精力找她?還想讓我給生活費(fèi)?我自己都快餓死了!”
花蓉坐在椅子上,低著頭。
耳旁的爭吵,像是沒有斷過一樣,陸陸續(xù)續(xù)傳進(jìn)她的耳朵。
十幾年前是爭吵,十幾年后還是不斷的爭吵。
只為了她的家。
家?
她嘲諷一笑。
早已經(jīng)沒有了。
筱筱不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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