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公子手下留情,莫要出了人命!”
這時,番陽樓出來一位三十左右,清瘦儒雅的男子上前好言勸解。
“給臉不要臉的老東西,本公子打死又何妨?”
再一次跋扈的聲音落下,正主終于從番陽樓門口走出;
居高臨下看不到他的長相,但穿著打扮可以看出,這位囂張跋扈的主出身極不錯!
最重要的是,他右手還摟著一個被反綁了雙手,堵住嘴巴的年輕女子調(diào)戲,一邊欣賞著家丁行兇,時不時的還大笑幾聲喝彩加油,全然沒有任何顧忌,更別談什么國法家規(guī)!
見躺在地上被七八家丁毆打的那人慘叫聲越來越小,白詩樂再也忍不住轉(zhuǎn)身就下樓,身后緊跟著夏光和趙云深。
“還請莫公子大人大量,莫要與他計較!”
一口氣跑下樓,出番陽樓門口,白詩樂又聽那位清瘦儒雅的男子再次勸到。
而此時,很多來此用餐的客人也都站在大堂內(nèi),或者門口的屋檐下看熱鬧,竟沒有一人上前阻止!
接著,那位所謂的莫公子所說的一番話,讓白詩樂怒火中燒;
“本公子看上他孫女,那是他的福分,不想這老東西給臉不要臉,既然這般,那就去死!”
“嗚嗚嗚……”
那位莫公子像喝涼水一般輕輕松松的說完這番話,就伸出左手捏住強(qiáng)摟著腰,此時不??拗鴴暝呐幽橆a,發(fā)出一串淫笑來。
“住手!”
怒火中燒的白詩樂大喝一聲,在眾人和那位莫公子的注視大步上前,并且一身怒氣,光看著就讓人覺得不好惹。
打人的七八家丁停手了!
不斷苦苦勸說的精瘦儒雅男,莫名松了一口氣!
被堵住嘴巴,反綁住雙手的年輕女子瞬既轉(zhuǎn)頭,含淚帶雨的雙眼,滿含希望盯著‘她’!
而那位莫少爺,一副誰敢打擾他好事的模樣神色,轉(zhuǎn)頭對上氣勢逼人,一臉冷冽的白詩樂;
或許見來人氣度不凡,長相不俗,且又眼生的緊,臉上的怒容在上下打量白詩樂的同時漸漸淡化,最后被笑容取而代之;
“這位公子是外來的吧?”
這位看起來二十不到的莫公子,身高六尺有余,說話的聲音還帶著變聲期特有的干啞,眉稀眼長,額頭長著幾個顯眼的痘痘,一身靚藍(lán)銀紋錦袍,腰右側(cè)掛著一串五毒金飾,左邊掛著一朱紅金紋荷包,腳踩朱紅錦靴,長相雖說不上俊美,但在一身裝扮的襯托下,也也算不得丑!
就這樣一個人,在幾番打量后,便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白詩樂對他是無害的!
“這位公子,莫不是也看上這女子了?”
在白詩樂極力忍著怒火的時候,這位莫公子捏著被他強(qiáng)摟著的女子臉頰,如同對待一件廉價物品般笑著問。
“放開她!”
看了眼地上背對著他,被毆打的男子身體還有起伏,白詩樂便盯著莫公子冷厲命令!
沒錯,就是強(qiáng)硬命令他!
一聽白詩樂這語氣,從來沒遇到有人這般對他說話的莫公子便來了勁兒,不但沒有放開捏著女子臉頰的手,反而放肆的把女子摟在胸前,手慢慢順著她的臉頰下滑,來脖子,最后來到胸口的衣領(lǐng)處不動,而眼神卻畢竟挑釁的盯著白詩樂。
娘的!
哪來的畜生跑在這里撒野!
這是覺得世界太善良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替天行道,收了這畜生!
“嗚嗚……嗚……”
被摟在懷里的清秀女子用力掙扎,臉上布滿淚水,雙眼死死盯著白詩樂求救。
白詩樂咬著牙與莫公子對視,在他那只手即將鉆進(jìn)女子衣領(lǐng)的瞬間,‘她’轉(zhuǎn)頭給身旁手持著劍,準(zhǔn)備隨時沖上去的夏光一個眼神;
就見眼前一閃,夏光已經(jīng)上去拿劍尖頂著莫公子的脖子。
“這位公子,有話好說,咱們有話好說,萬不可傷了和氣!”
見動上了真格,之前好言相勸莫公子的儒雅男子,趕緊又過來勸白詩樂,說話間還一臉緊張,生怕鬧出人命來。
白詩樂不由得盯著他打量起來,儒雅中年男趕緊作揖行禮,而后開口自我介紹;
“鄙人姓郝,名仁,是番陽樓的掌柜,這位公子息怒,有事咱們好商量!”
好人?
長得文文弱弱,和和氣氣的,確實是個好人!
這位郝掌柜的名字,讓白詩樂不由心中打趣,也正因為他的這番話,臉上的怒容也淡了幾分。
但是,并沒讓夏光收回劍!
“既然郝掌柜開口,這個面子本公子是要給的……”
說話間,白詩樂的眼神兒從郝掌柜的身上,再次挪回到那位莫公子身上,并且眼神又冷了冷。
“鄙人多謝公子寬宏大量!”
作為番陽樓的掌柜,只要這里不要鬧出人命,他就算伏低做小,陪笑也在所不辭。
“本公子話還沒說完,只要他放了這女子,賠了老人的身傷錢,并當(dāng)著眾人的面賠罪,并保證以后不再找這祖孫二人的麻煩,本公子便不予追究!”
遇上這等事兒,白詩樂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的放過這禍害!
況且,依這牲口的性格來看,肯定不會同意自己的條件!
果然,那位莫公子怒了,搭在女子領(lǐng)口處的那只手漸漸又朝著脖子摸去,眼神死死盯著白詩樂;
“不許動!”
見他不知好歹,還在挑釁自家‘公子’,夏光大聲呵斥的同時,劍尖一指,莫公子的喉結(jié)處就隱隱見了紅。
當(dāng)即,郝掌柜極了!
莫公子也怒了!
“這位好漢,還請手下留情!”
“有種殺了本公子!”
嚇得額頭冒冷汗的郝掌柜,和出生牛犢不怕死的莫公子異口同聲的喊道。
這時,番陽樓大堂內(nèi),和廊下看熱鬧的食客們都小聲議論起來,讓站在一旁的趙云深,和夜陵風(fēng)聽了個真真切切;
“這位公子真漢子,敢和莫家公子對上!”
“哼!什么莫家公子,只不過是一條仗勢欺人的看門狗罷了!”
“就算看門狗,那也是公主服的看門狗,旁人人招惹不起的!”
“正因借著公主府的勢,他才敢為非作歹,欺男霸女,若不然誰會怕他個黃口小兒!”
“話也不能這樣說,畢竟是莫家公子,那是公主夫家侄子……”
“……”
周圍人的議論提供了不少信息,讓趙云深瞬間來了勁頭,一條妙計也涌上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