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加入大軍公考,溫暖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這次大軍公考也受到頂天公考的影響,只招到15個學員。
公一軍還要帶筆試課,蘇州這邊的面試就交給了溫暖。
聽了溫暖的建議,這次大軍公考事業(yè)單位面試課程周期是半個月。
這也主要是受到劉天華的影響,他上次的課就是半個月周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所以,這次借鑒過來。
這是自己來到大軍公考帶的第一次課,一定要把過關(guān)率提高,給出一份精彩的投名狀。
每天,不到6點,溫暖就起床,擠地鐵、轉(zhuǎn)公交,到頂天公考培訓教室上課。
有的時候,恍惚之間,她覺得第二天,劉天華的車還停在下面。
她甚至會不自覺的望向窗外,那個劉天華早上經(jīng)常停車的地方。
可是空空的,劉天華再也沒有來過。
有的時候,她甚至不自覺的還是保留原來的做飯習慣,一次做兩份早餐。
可是當她把飯端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飯做多了,另一個吃飯的人不會來了。
她一個人吃兩份早餐,吃著吃著就淚流滿面。
吃完飯,她重新把淚水打濕的妝容補好,穿著職業(yè)套裝、黑色細跟高跟鞋出發(fā)。
城市機會雖多,但是不養(yǎng)懶人,自己沒有矯情的資本,只能非常潦草的收拾下自己的情緒過接下來的生活。
大軍公考開課以后,邵子奇也報名了大軍公考的面試課程。
當她第一次來上課,發(fā)現(xiàn)邵子奇的時候,她驚訝的問:
“邵總,你怎么來了,你不會也參加了蘇州事業(yè)單位考試吧?自媒體公司不做了?開始追求穩(wěn)定了嗎?”
“都不是。”邵子奇邊打游戲邊說。
“都不是你報名干什么?”
“我來聽你講課??!”
“我們只針對通過筆試進入面試的人進行輔導,你混進來干什么?”
“不參加考試就不能進行面試學習嗎?”
“當然也不是,只是沒什么意義?!?p> “誰說沒有意義?!”
“你說有什么意義?”
“泡妞??!”
聽到邵子奇直言不諱的說出他來的目的,溫暖竟然有些生氣。
她不再搭理邵子奇,直接上課,就當他不存在。
溫暖在上面把自己精心準備的課程給學生進行講解,學生們都聽得很認真,只有邵子奇在下面一直打游戲。
邵子奇的做法讓溫暖越看越惱,直接抓邵子奇回答問題。
邵子奇答得一塌糊涂。
溫暖氣不打一處來,說:
“邵子奇大少爺,這里學習的地方,不是讓你來泡妞的!”
“老師,我也是來學習的啊,你說我來泡妞,那你倒是說說我來泡誰?”
溫暖被問的啞口無言,只能不去搭理他,繼續(xù)上課。
晚上上完課,已經(jīng)9點了,邵子奇說可以開車送她回家。
溫暖連搭理都不想搭理他,徑直自己走了。
還是擠地鐵、轉(zhuǎn)公交。
她想起前段時間,自己帶筆試課的時候,劉天華每天都絞盡腦汁的給她準備各種蜂蜜水、羅漢果等保養(yǎng)嗓子。
晚上不管多晚,都會送她回家。
當她累的時候,還可以借他的肩膀靠一靠。
當她發(fā)牢騷的時候,劉天華只是在一旁聽著。
現(xiàn)在,又只剩自己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城市打拼了。
一個人擠地鐵,一個人坐公交,一個人回家。
當她再次路過那條落滿楓葉的小路,她甚至不敢回頭看。
她怕看到那條路,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傾瀉而出的思緒哭起來。
她的淚已經(jīng)全都流光了。
怪只怪,兩個人有緣無分。
實際上,兩個人都很傻。
傻到一根筋,傻到愛對方愛到可以失去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愛的權(quán)利。
她離開了劉天華,離開了大成教育。
是如此的決絕,如此沒有商量、回旋的余地。
當她給學員講課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不管是自己講課的風格還是講課的內(nèi)容,都跟劉天華太像了。
她想故意跟劉天華的講課思路不一樣,但是沒多長時間發(fā)現(xiàn)課講的一團糟。
她只好又恢復到原來的講課風格。
自己不知不覺間,受到劉天華的影響太大了。
劉天華這個人鐫刻在她的心中,她的靈魂,一點一滴的滲透到自己全部的生活。
她自以為是在用成年人的方式做出了一種理智的選擇。
她甚至沒有細數(shù)自己滿身的傷痕。
而這些傷痕,都需要自己在后面的每一個不眠的夜晚孤獨的舔舐。
她晚上卸妝的時候,發(fā)現(xiàn)鏡子里的自己真的老了很多,甚至出現(xiàn)幾根白頭發(fā)。
洗完澡,她對著鏡子,看著自己。
以前潔白光滑的皮膚,現(xiàn)在變得如此的粗糙。
以前挺拔的身子,現(xiàn)在竟然變得佝僂,自己的背都有點駝了。
以前一雙明亮的眼睛,現(xiàn)在由于睡眠不足深深的凹陷。
她扔掉了自己所有的情趣用品。
她開始每天晚上讀《金剛經(jīng)》《心經(jīng)》這些佛學書籍。
她本來就天資聰穎,慢慢的在佛經(jīng)當中,她開始理解這個世界,她開始理解并接納真正的自己。
她想,也許這一輩子,自己也就這么度過吧。
沒有波瀾、沒有曲折,最后找一個人把自己嫁了,做個賢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