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么狂妄的人,就算是岑正祥在面對他的時候,也得小心幾分。
作為一名練武之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人當眾挑釁。
今天,他說什么都不可能讓柯梵完好無損的離開!
于振兩眼泛紅的看著柯梵,兩個人相隔三米,對立。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正氣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對方不知道,但是他們自己心里清楚;柯梵根本就不是他們正氣堂的人,根本就一丁點武術都沒有練過!
這種外行人在于振的手里頭,那是連半個回合都走不下來的。
唯一的結果就是被打趴。
后果嚴重的話,怕是還會出人命。
岑童神色緊張的看著柯梵,他不明白,跟正氣堂毫無關系的柯梵為什么會挺身而出。
隨著一聲鳥鳴,戰(zhàn)斗正式開始!
只見于振像一道閃電般來到柯梵跟前,抬手就朝柯梵的臉上打了過去,快、準、狠,這一拳要是擊中,柯梵不死也殘。
“小王八蛋,你現在后悔都來不及了!”
于振心里想著,拳頭也來到柯梵面門前,但令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就在他的拳頭即將砸中柯梵的剎那,柯梵突然之間消失不見!
就那么非常突然的憑空消失了。
嗯?
于振懵了,整個人站在原地,左右張望。
什么情況這是?
剛剛還在跟前的人,怎么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柯梵的速度快到連他都看不見的程度,何止是他,現場所有人都沒能跟上柯梵的速度!
“人呢?”
于振剛剛發(fā)出疑問,就聽到身背后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回頭?!?p> 那正是柯梵的聲音!
于振嚇了一跳,猛然回頭,赫然看見柯梵就站在他的身背后,都沒有來得及反應,柯梵一記手刀打在他的脖子上。
一瞬間,于振失去了意識,整個人像灘爛泥般癱軟在地上。
現場鴉雀無聲。
誰都沒有想到,看上去瘦弱不堪、平平無奇的柯梵,居然有著如此高深莫測的身手。
抬手間就解決了戰(zhàn)斗。
厲害!
短暫的沉默過后,正氣堂內爆發(fā)出劇烈的掌聲。
少門主岑童帶頭鼓掌,并且大聲叫好。
鳳江宗的人則面如死灰,他們今天是來挑事的;本以為岑正祥身患重病,正氣堂群龍無首,可以隨意捏扁搓圓。
誰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年輕人,把他們的掌門——于振給解決掉了,還是一招之內解決。
這到哪說理去?
只見柯梵撣了撣衣袖,氣定神閑的對鳳江宗剩下的人說道:“還有不服的嗎?”
鳳江宗的人互相看了看,都默不作聲。
連于振都被一招秒,更何況他們?
見沒有人再敢站出來,柯梵微笑說道:“既然如此,收徒跟地盤的事,就不用再談了吧?把你們的掌門抬走吧,以后再敢來正氣堂鬧事,我可不會向今天這般手下留情了?!?p> 鳳江宗人趕緊過來把于振給抬走。
一時間。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柯梵成為了正氣堂的英雄,受到了眾人愛戴。
這一幕把陳向榮給氣的啊,前戲都給鋪墊好了,本來是由他來解決于振,成為大英雄;結果自己能力不行,所有鋪墊都成全了柯梵。
這到哪說理去?
如此這般,給他人做嫁衣的感覺,真的是不爽到極點啊。
少門主岑童心胸沒有如此狹隘,他歡喜的走上前來,拱手說道:“多謝柯兄弟幫助我正氣堂化解危機,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才好?!?p> 柯梵微笑說道:“我跟岑家是有些淵源的。今天來,就是為了詛咒的事情而來;如果少門主真想感謝我的話,就讓我見一見岑掌門,一說詛咒之事吧?!?p> “這……”岑童有些猶豫。
詛咒,是岑家的命門,在正氣堂內是禁止任何人提起的。
岑正祥一聽到詛咒兩個字,更是怒不可遏。
但現在這種局面,真的不好意思再拒絕柯梵了。
“也罷!”岑童說道:“柯兄弟且等片刻,我進里屋跟父親說一聲?!?p> “好!”
等了十分鐘的功夫,岑童出來說道:“柯兄弟,我父親原因跟您一談詛咒之事,請?!?p> 于是乎,柯梵跟著岑童進入了正氣堂的里屋,見到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掌門——岑正祥。
明明才四十來歲,卻滿頭白發(fā),氣虛衰弱。
在岑童的攙扶下,岑正祥靠著床邊坐了起來,抬頭看著柯梵,主動說道:“聽說小兄弟身手不凡,幫助正氣堂化解了于振危機?多謝,多謝?!?p> 柯梵深鞠一躬,“舉手之勞,不敢言謝。”
岑正祥又說道:“剛剛犬子有言,說小兄弟找我,想要談論詛咒之事?”
“是。”
“呵呵,這詛咒之事只是外界謠傳而已,小兄弟切莫當真。”
“謠傳嗎?”柯梵雙眼堅毅的看著岑正祥,說道:“岑掌門,有件事我要先告訴您。我們柯家就是受到詛咒的家族!該詛咒名為咒怨,對我柯家產生的實施效果為五弊三缺之中的‘財缺’。世世代代,凡柯家后人,都會窮困潦倒!我來找您詢問詛咒之事,就是想要知道你們岑家的詛咒是怎么一回事,是否跟柯家詛咒有所關聯,又是否有破解之法?”
這一番信息透露,成功獲取了岑正祥的信任。
他不得不認真打量起柯梵,然后長嘆一口氣,說道:“原來,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啊?!?p> 岑正祥咳嗽,一聲,答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隱瞞了。不錯,我們岑家也是受到詛咒的家族。同樣,也是被東洋陰陽師施展了咒怨!我們岑家產生的實施效果,為五弊三缺之中的‘命缺’,家族之人世世代代壽命較短?!?p> 說到這,岑正祥的喉頭有些哽咽。
“我爺爺三十歲就過世了;我父親活得算久的,也就五十不到?,F在我才四十三,就身患頑疾,怕是也要一命嗚呼了?!?p> “我們岑家,世世代代受‘命缺’之苦,不知何年何月才是個頭??!”
說著,岑正祥流下了心酸的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