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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狂妻

第十一章:鄧定城雜集

侯府狂妻 煮碗面 3357 2021-03-17 08:45:32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傳來,白蔽之盯著春手上遞來的已經(jīng)打開了的水壺,不語,也面無表情,他并沒有馬上接過,而是側(cè)臉看著木架上擺放的各種書籍,四處搜尋著。

  春稍微抬頭看了看沒有接過的白蔽之,半響,才見他說了一句:“洞里不是還有人么,怎么還去外面掠食?”。

  “這姑娘是自己突然跑出來的,都已經(jīng)見過我們了,不殺,不好。”春這樣解釋著。

  他沒有馬上開口,只是冷眼盯著對方手里的東西,最終還是接過,喝得時候,左手用袖子擋住了嘴巴,等到放下手的時候,他嘴角滴血未沾。

  春接過他手里的水壺,回稟著:“意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把飯菜給送去籬姑娘的房內(nèi)了”。

  “嗯?!卑妆沃届o的應答了一聲。

  “主子,還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跟您說一聲?!贝合肓艘幌?,還是覺得開口,看見面前的人點了點頭,便繼續(xù)開口:“那個叫秋傅七的人在跟蹤我們,為此,那個姑娘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他死的,我們就是想震懾一下他,讓他放棄尋我們的想法”。

  他沒有馬上開口,只是平淡拿起了一本面前的書,輕微翻動了一下,順著右側(cè),目光繼續(xù)尋找書籍起來,春跟在他的身后,等待著他開口,見他突然停下,又在面臺上拿了一本藍色的書籍,擱置在手里之后,這才向著春開口:“下次別做這樣的傻事了,那個人,我看得出來,不是能夠被嚇走的人,你這樣做,會給我添麻煩”。

  “主子,我們不是有意的?!贝毫ⅠR就露出了愧疚之情。

  “好了,罷了,你們別讓他進來就是?!彼麤]有生氣,只是平靜的吩咐著。

  “主子,您變了,我們不知道這個女孩兒究竟有著什么吸引您的,但是,您若想跟她在一起,這樣欺瞞她,不好?!贝荷埔馓嵝阎娝嫒萆贤蝗宦冻隽艘唤z不悅,但依然繼續(xù)開口:“主子,當初是您救了我們,我們這才一直追隨你,現(xiàn)在,我必須提醒你,大家也都是這么想的,我想,您心底應該也有數(shù)”。

  白蔽之沒有說話,目光只是注意著自己手里的書籍。

  “春這就下去了。”他拱手行禮,只是面朝著白蔽之,倒退了幾步之后,便轉(zhuǎn)過了身去,離開了這間擺放各種書籍的地方。

  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手里的書籍上,看著最面上的一本寫著‘鄧定城雜集’,手指突然微微捏緊了書籍,眼里,露出的全是擔憂與哀愁。

  籬銀此刻坐在石凳上,看著月牙形狀的桌面上擱置著一些炒好的肉和野菜,肚子雖然早就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了,但目光卻一直盯著洞口的方向,沒有心情吃飯。

  從她酒醒之后,她就一直沒有看見白蔽之,方才詢問送菜的那個人,他什么話也不說,只是悶頭擺弄著飯盤,冷冷的,擺好就走,甚是讓她氣憤。

  她有些擔心白蔽之,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還是說,他們要殺了他,或者,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洞口突然有腳步聲傳來,她定眼一看,便是瞧見了白蔽之的身影,這才瞬間露出了欣喜的面容來,立即起身,跑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拍打了一下他的胸膛,責怪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嚇死我了”。

  原本落寞的神色瞬間亮起,他只是道:“你擔心我啊?”。

  “廢話?!彼沉怂谎?,目光便是瞧見了他手里拿著的兩本書,還沒有馬上開口,便是見他緩慢走到了月牙形狀的桌面前,他這人話不多,她倒也是覺得正常。

  看著那些一動未動的菜,他便是側(cè)臉開口:“你怎么沒有吃呢?”。

  “你不在,我怎么吃得下啊。”她馬上靠近他,匆匆說了一句之后,這才重新坐在石凳上,便是這才拿起了碗筷,夾著菜,一口一口往嘴巴里送,好像是餓極了,她吃得有些快,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聽得這句話,他只是覺得暖心,坐在她身側(cè)的時候,順便把那兩本書給放在了桌面上。

  “對了,你是被帶到哪里去了啊?”她一邊吃一邊開口問了起來。

  “我只是去選了兩本書。”他淡淡的回答著。

  “書?”她嘀咕了一句,目光只是掃視了一下他身側(cè)的書籍,卻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繼續(xù)開口:“怎么他們不阻攔你的么?”。

  “沒有?!彼臼窍胫f實話的,但見她的目光瞬間露出了驚訝,便緊接著開口:“也是奇怪得很,不知道他們怎么突然就不守在洞口了,正好,我又知道他們放書的地方,反正也出不去,索性,就去拿了兩本”。

  “哦”她簡單的回應了一句,沒有想太多,馬上又道:“你不餓么,快吃啊,我替你試吃了,沒毒,那人也真是奇怪,拿碗筷只拿一個人的,我馬上又讓他拿了你的,他雖然一句話都不說,但是吧他竟然還照做了,也是神奇得很,不過,我看著他們的樣子,好像也是看習慣了,突然覺得一點兒也害怕了,哦,對了,對了,你快吃吧,不然肚子餓”。

  他露出了微笑,倒也是聽了她的話,靜靜的開始吃了起來。

  這山野之味,他倒也是許久都沒有嘗過了,跟著她一起吃的時候,他竟是突然覺得,有一股甜甜的感覺涌上心頭,再加上,現(xiàn)在他的腦海只要一想起昨晚她倒在自己懷里的時候,那種甜蜜的感覺更加變得濃郁起來。

  “你昨夜喝醉了,你知道么?”他提起了昨夜的事情。

  “對啊,我肯定是喝醉了,不然我怎么都想不起來我自己說了什么呢,誒,對了,我沒有做什么吧,我怎么感覺,我說了很多的話呢?”她馬上放下了碗筷,詢問了起來。

  他低頭吃著飯和菜,只是簡略的回答了一句:“沒有”。

  “沒有么?”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仔細回想起來的時候,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索性,沒有就沒有吧,便是又道:“那我們?nèi)ツ呛L牧?,沒有被發(fā)現(xiàn)吧?”。

  她見他搖了要頭,這才放心了下來,目光轉(zhuǎn)移到了他身側(cè)的兩本書籍,便是好奇的脫口:“你那個可以給我看看么?”。

  “給你?!彼畔峦肟?,將桌面上的兩本書遞到了她的手里。

  “鄧定城雜集,還有這種書啊,專門寫我們鄧定城的?!彼蛄苛艘幌率掷锏臅?,覺得有趣之后,又看了看另外一本,只是瞧見著那左上角豎條空白處沒有任何的字,自是疑惑的問了他:“這本書怎么沒有書名???”。

  “那只是我心血來潮時寫下的一些東西罷了,自是還沒有寫下書名?!彼届o的解釋著。

  “你可真厲害,我等會可要看看你都寫了些什么?!彼滟澚艘痪洌R上先是翻開了關于自己熟悉地方的書。

  “鄧定十一年,大將軍戰(zhàn)硯出征歸來,占領舒城、白城等多個城池,此等功績,舉國歡慶,皇帝嘉賞將軍黃金萬兩,故提攜多位未曾有功的大臣,其中,秋府秋傅七直接進階為侯爵,大臣議論紛紛,此等之人既不是皇親國戚,也未曾立下戰(zhàn)功,榮耀之欲,實屬厚重”。她念完這一段之后,突然就替戰(zhàn)硯打抱不平:“將軍立下這么大的功,憑什么只是賞賜黃金萬兩呢,那些沒用的大臣,反而是步步高升”。

  “這是雜集,都是從人們那里聽來的,具有偏向性,不一定是事實,再說,這些政事,利益纏繞,也是說不清楚的。”他見她不悅,便是隨口解釋了一句。

  她自是不甘心的,便又隨意翻了翻,想要找到關于戰(zhàn)硯的事跡。

  “鄧定十五年,侯爵秋傅七深受皇上喜愛,所得之財物驚人,堪比宗親貴族,宗親貴族皆人,敢怒不敢言,生意門道,未成參透,大而不成避禍之?!彼龥]找到戰(zhàn)硯的,倒是找到了一條秋傅七的,自是沒有想到,原來,他這般將那些宗親貴族氣得團團轉(zhuǎn),不過,想來,這些記載的東西,看看就行了,也當不得真,便是突然放下,手里拿起了那本沒有書名的書來。

  她要看他寫的東西,他突然有些不太好意思起來。

  “相思雪,白衣扣,星下紅衣稠,昨夜晶瑩拭,可有好夢?”她念了一句,又翻了翻,自是默默地看著,并未念出,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向著一側(cè)的白蔽之開口:“感覺都是些情詩,你沒事在這里寫情詩做什么啊?”。

  “哦,我明白了。”她還沒有等他開口,馬上搶先一步開口:“你肯定是有心上人了唄,只不過,被困在這里,也沒有辦法出去,這才寫這個東西,療寄相思之情。”,剛一說完,她便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馬上壞笑道:

  “行啊你,你不怎么說話,原來,是都說在這書里了啊”。

  “只是亂寫的,不必放在心上?!彼忉屃似饋怼?p>  “害羞什么呀,跟我說說,她是誰啊,什么性格啊,我看你字里行間的,把她形容得很是大方得體,誒,她是大家閨秀么,你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不見了,她想你么?”一時的好奇心涌動,讓她問出了許多的問題。

  倒是白蔽之,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勉強的笑了一下。

  “她不會是不要你了吧,還是你們發(fā)生了什么?”她見他的臉色不太好,便又追問了起來,手抓著他的胳膊,馬上又道:“你不問問為什么呢么,還是你做了什么壞事,他才不要你的呢,或者說,你怎么不把她給追回來呢,她愛你愛得深不深呢,還是說有什么苦衷,我······”

  “你的問題太多了。”他的語氣里,沒有露出煩躁和不安,只是平靜的微笑。

  她只是皺了一下眉頭,喃喃道:“是么?”。

  “是啊?!彼哪抗馔A粼谒梅旁谧约焊觳采系氖?,左手手掌突然伸出,覆蓋住了她的手,倒是直直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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