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硯追到了籬銀的面前。
“你怎么出來了?”她看著他,發(fā)問。
他看著她,馬上開口:“夫人,我的終身大事我自己決定,方才,我已同霓大人說清楚了,這件事情,也請夫人不要插手了”。
“哦?!彼喴貞?yīng)了一聲,小聲抱怨道:“不插手就不插手嘛,你干嘛還追出來抓著我不放啊”。
“夫人說什么?”他蹙眉詢問。
她馬上抬頭,匆匆開口:“沒什么,沒什么,你還有事兒么?”。
這一問,他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好開口:“沒什么事”。
“哦,那我走了?!彼降貞?yīng),剛一側(cè)過身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秋傅七和白蔽之回來了,馬上向著不遠處的人招手叫喊道:“秋傅七,蔽之,你們回來啦”。
那二人目光同時轉(zhuǎn)向籬銀,見對方跑過來,同時上前,異口同聲道:“嗯,回來了”。
她看著他們,馬上開口:“怎么樣?”。
秋傅七并未回答,用余光看了身側(cè)的人一眼,馬上面帶微笑,突然牽起她的手,什么話也沒說,直接向前走了起來。
她一驚,側(cè)臉看向突然拉著自己的秋傅七,小聲開口:“你要干嘛呀?”。
“沒干什么,你跟我走就是了?!彼麧M臉寵溺,回應(yīng)她的同時,用左手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梁,而握住她的右手又抓緊了些。
走來的戰(zhàn)硯見白蔽之一臉失望,心中多少明白了幾分,側(cè)臉看向他們離去的方向時,馬上開口:“白公子,不該想的不要去想,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對吧?”。
戰(zhàn)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白蔽之。
別眼看向戰(zhàn)硯的時候,白蔽之平淡一笑,開口:“將軍可能想多了”。
“是么?”戰(zhàn)硯不相信,又道:“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你自己”。
“將軍,我在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卑妆沃_口,又道:“我喜歡銀兒,我想銀兒好,這怎么能夠叫錯,又怎么能夠叫不該想的呢”。
“他們倆是夫妻。”戰(zhàn)硯再次提醒。
“我知道。”白蔽之停頓一下,又道:“你們在乎世人的眼光,可我偏偏不在乎,將軍,我知道你是在擔(dān)心我這個沒身世的醫(yī)者,你放心吧,侯爺也不是那樣的人,不會想要殺了我的”。
“他自然不會殺你,可你若是太過張揚,架不住他身邊的人會對你下手?!睉?zhàn)硯解釋,又道:“夫人知道這件事么?”。
提到這里的時候,白蔽之眼里露出了落寞的神色。
見到對方的神色,戰(zhàn)硯倒也明白了,索性沒等他回答,簡短嘆了一口氣后,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見戰(zhàn)硯離去,白蔽之突然在心中發(fā)誓:“我白蔽之一定要和銀兒在一起!”。
拉著籬銀手的秋傅七在房門前停下了腳步,側(cè)過臉來的時候,滿臉寵溺的笑容。
“笑什么笑???”她在心中疑惑,開口:“你今日去衙門,事情辦得怎么樣?”。
“我出手,自然是沒問題了。”他停頓一下,自信開口:“現(xiàn)在衙門里的人全力配合我們,你不用擔(dān)心”。
她向他點頭,馬上又問:“那我剛剛問你你都不回答”。
“我是不想有第三個人打擾我們?!彼忠恍?,說出了原因,見她眼睛突然睜大,馬上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她有些慌亂,腳步向后,卻見他突然攔住自己的腰。
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音傳來,籬銀盯著他的眼睛,快速側(cè)過臉去,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你你你要干嘛呀?”。
他嘴角揚起一道弧線,輕柔開口:“你難道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么?”。
“光天化日的,你你可別亂來?!彼龥]敢看他。
“你怎么知道我來亂來呢?”他湊近他耳側(cè),輕柔開口的同時,露出了微笑。
“你這樣,不是在亂來是在干什么,我可告訴你,我還沒原諒你呢。”她小聲埋怨。
提到上次那件事情,他的手松開了她,認真開口:“我是不對,可我如果不這樣,我也不會知道你心里有我,不過,你放心,從今往后,我再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了,你能原諒我么?”。
“在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了,誰知道啊,話可說得真漂亮。”她碎碎念。
“你說什么?”他沒聽清楚,開口詢問。
抬眼看向他的時候,她馬上開口:“你說真的?。俊?。
“當然。”他認真開口,一臉誠懇。
見他如此認真的樣子,她倒也心中歡喜起來,側(cè)過臉去,暗自在心中喃喃:“也虧得是我,要是別人,哪有這么容易原諒你啊,你這個秋傅七說一句話我就原諒你了,我人也太好了吧我”。
他看著沒有開口說話的她,笑著開口:“怎么了,你不相信我么?”。
“自然是相信的,不過。”說道這里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并未繼續(xù)說下去。
“不過什么?”他著急開口。
她并未馬上開口,而是臉側(cè)看向他,小聲詢問:“你真的不喜歡霓大人?”。
“你說什么?”他靠近她,再次詢問。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嘀咕了一遍:“你真的不喜歡霓大人么?”。
這一次,他聽清楚了。
知道她還在在意,他舉手向她發(fā)誓:“我對天發(fā)誓,我心中自始至終只有你一人,別的女子我不會多看一眼的,從你嫁給我的時候,我就對你說過這話,現(xiàn)在也還是一樣,銀兒,我只愛你一人,永遠都不會變的”。
她抿嘴偷笑,馬上側(cè)過身去,心中繼續(xù)歡喜起來。
見她沒說話,他再次開口:“銀兒,你聽到我說的話了么?”。
“咳咳······”突然有咳嗽的聲音傳來,讓他們紛紛側(cè)過臉去,發(fā)現(xiàn)是一男一女突然走來。
他們手里拿著劍,看起來不是故意要闖入這里的。
這突然的闖入,讓氛圍有些尷尬起來,倒是籬銀看向這兩個人,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是之前見到的珠珠和疆河。
“你們怎么到這里來了?”她開口詢問。
“侯爺,夫人,我們就是到處瞎逛,別理我們,你們繼續(xù),繼續(xù)?!蹦墙玉R上開口解釋,拉著一旁的珠珠連忙從他們身側(cè)走過。
“誒?!闭斔€要繼續(xù)開口的時候,卻已然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怎么,看你的樣子,好像認識他們?”秋傅七側(cè)臉開口。
“也不至于認識,就是見過一次,發(fā)現(xiàn)他們倆挺有意思的,怪招人喜歡的?!彼_口笑著。
他驚訝了起來,故作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馬上脫口:“喲,真是沒有想到,這江海城竟然也有讓你喜歡的人啊,我還以為你誰都看不順眼呢”。
“我哪有,你可別亂說好不好?!彼R上盯著他。
他一笑,右手突然一伸,抱住她腰,淺淺一句:“好,我不亂說話”。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心又開始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看著她的眉,向下延伸,又看向她的眼睛,鼻子,唇,他淡淡一笑,正要靠近她的唇時,突然又一聲音傳來。
“咳咳”這簡短一聲是來自白蔽之的。
看見白蔽之,籬銀匆匆推開面前的秋傅七,一時竟有些尷尬。
“你這個白蔽之早不來晚不來,干嘛偏偏這個時候來啊,真是掃興?!彼谛闹胸?zé)怪著,順便瞥了一眼白蔽之。
“你是故意的吧是吧?!鼻锔灯叨⒅峭蝗怀霈F(xiàn)的白蔽之,心中不滿。
“反正我時間多得是,我一定會橫在你們中間的?!卑妆沃瑯右捕⒅锔灯?,在心底開口后,淡定向著秋傅七露出了笑容來。
“你這個人,不要以為銀兒拿你當朋友,我就真的奈何不了你了?!鼻锔灯哂衷谛闹邢氲?。
好像知道秋傅七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白蔽之同樣在心中回應(yīng)了起來:“秋傅七啊秋傅七,你想怎么樣,想支開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可真的不要以為我只是個簡單的醫(yī)者,跟我斗,你還是嫩了點”。
“奇怪,這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干什么?”籬銀見他們互相盯著對方,心中疑惑了起來,又瞧見他們沒有開口說話,這才打破了寧靜,馬上開口:“這個,這個蔽之,你有什么事情么?”。
“銀兒,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么?”白蔽之看向籬銀,語氣溫柔。
“哦,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了。”她馬上點頭,皺眉道:“可是,你現(xiàn)在有事么?”。
那現(xiàn)在二字強調(diào)得著實刻意,好像就是在告訴對方,方才的打擾真是不合時宜。
“我只是沒想到侯爺也在這里?!卑妆沃畡e眼看向了秋傅七,平靜開口。
“廢話,他不在這里能夠在哪兒,你們明明就是看見他跟我在一起的,你找事兒呢吧白蔽之。”籬銀心中無語了起來。
“蔽之,你可真是幽默?!鼻锔灯咂降幕貞?yīng)了一句。
“是么?!卑妆沃灰詾槿唬R上又道:“我才剛發(fā)現(xiàn)了我有這個能力呢,不過,也不錯,侯爺?shù)目洫効墒莵碇灰椎摹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