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以后,皇帝下令賜婚秋羽轅英,但因為在江海城秋傅七和戰(zhàn)硯的名聲鼎沸,惹得皇帝不悅,皇帝以籬銀涉險殺害人命,秋傅七意圖包庇為由,直接剝?nèi)ズ顮數(shù)纳矸?,并將秋傅七直接禁足在秋府,而?zhàn)硯雖然沒有什么大得處罰,但也被禁足在了將軍府。
籬銀被皇帝關(guān)了幾日,又被皇帝給放回了將軍府,不過,倒是遠(yuǎn)在江海城的鷂櫻,卻突然升官,并且接到皇帝的命令,回鄧定城復(fù)命。
鷂櫻知道終于可以見到籬銀,心中除了欣喜之余還有隱隱的擔(dān)憂,并不是害怕面對秋傅七和戰(zhàn)硯,而是秋傅七和戰(zhàn)硯受到處罰,皇帝卻讓自己回到鄧定城,如此看來,這次去鄧定城只怕是兇險萬分了。
倒是將消息傳給寸城的籮邀時,籮邀也只是讓他去鄧定城,其余的話便也沒有多說。
坐在床榻上的嘴角帶著笑意,心中只是覺得不管什么樣的危險,只要能夠見到籬銀就好。
在白蔽之房內(nèi)的霓萱著急萬分,來回徘徊。
“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就算著急沒有用。”白蔽之好意提醒。
“這一個月來,就算我們知道他的目的,也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而且,那個跟他在一起的葒惜也絕對有問題,只是我找不到證據(jù),要不然,我早就抓她了!”霓萱帶著憤恨,迎上白蔽之的目光,發(fā)現(xiàn)他卻是一臉的平靜。
“你真的一點都不著急?”霓萱疑惑了。
“還有幾天,他才會去鄧定城,我想,他是已經(jīng)有些坐不住想要去見銀兒了?!卑妆沃降幕貞?yīng),補充了起來:“你且放心,秋傅七也不是這么被動的,既然鷂櫻回了鄧定城,就要面對一切,你覺得戰(zhàn)硯和秋傅七兩個人,還斗不過一個鷂櫻么?”。
“話雖如此,可現(xiàn)在鷂櫻”
“我知道你想說鷂櫻升官了,如今也不過是暫時代替了侯爺?shù)奈蛔樱腋嬖V你,皇帝這樣做也不過是給做給戰(zhàn)硯和秋傅七看的,這個侯爵的位子,諷刺性很強,也沒那么容易坐穩(wěn),他隨時都可能會被拉下去?!卑妆沃疀]得她說完,直接分析起來,又順便補充了一句:“你要相信秋傅七”。
霓萱雖然還是一臉擔(dān)憂,但也沒了方才的著急。
“你不是還要醫(yī)治我么,怎么今日的藥還沒有給我送來?”白蔽之轉(zhuǎn)移話題。
“差點忘了,我馬上就去?!蹦掭孢@才想起來這件事情,瞬間轉(zhuǎn)身離開房間。
見她走了,白蔽之的視線這才回到身前的案幾上,面容上倒也增添了幾分擔(dān)憂。
也不知道銀兒她過得怎么樣?
此時,鄧定城,將軍府上。
轅英特意來見籬銀,卻發(fā)現(xiàn)籬銀在院子的石案上飲茶。
見到轅英來此,籬銀無動于衷,依舊飲茶。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轅英站在她的身側(cè),滿臉的疑惑。
“怎么,你不高興?”籬銀只是平淡反問。
“能夠得到她我自然高興,不過我是真的很不明白,你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么?”轅英可不相信她之前的那些鬼話。
“婚期將至,你高高興興做你的新郎就行了,問那么多做什么。”籬銀將茶杯擱置在石案上,都懶得回答他的問題。
知道她沒心思跟自己耗著,轅英面容上倒也柔和了下來,只道:“不管怎么樣,在這件事情上,無論如何,我還是要感謝你”。
“喲,你都會感謝人了,還讓我有些驚訝呢。”籬銀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他看。
“但這不代表紫玉的事情,我就會原諒你?!彼崞鹱嫌竦臅r候,目光又是一冷。
“隨便你吧,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態(tài)度。”籬銀白了他一眼,繼續(xù)開口:“不過,這幾天秋羽有沒有找你鬧???”。
她自然是聽說了,那秋羽一聽到賜婚的事情,就跑去找轅英大鬧了一場,如果不是當(dāng)時有很多人在場阻攔,只怕是那秋羽狠心的將不還手的轅英給殺了,今日,哪里還會見到她籬銀呢。
“我這樣,我不僅僅是得罪了王爺,還得罪了秋羽?!鞭@英目光突然惆悵了起來。
“知道那你還不退婚,這說明你根本就不后悔?!被h銀平淡開口。
“因為我會一輩子對她好的!”轅英說得堅定。
籬銀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憐這個轅英的同時也稍作可憐了一下秋羽,這兩個人,一個就算得到人,也得不到心,而另外一個人,人也得不到,心也得不到,只怕這段時間,整個人快要瘋了吧。
不過,她可沒有后悔這樣做!
“說起來,你被關(guān)在皇宮大牢的這幾天,皇上就真的沒有追究你什么?”轅英看著絲毫沒有受傷的籬銀,又疑惑了起來。
提起前幾天的事情,籬銀回想起來,倒是覺得自己在牢內(nèi)過得挺不錯的,這皇帝又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又是命令許多人在一旁伺候著,根本就不像是在坐牢,而且,皇帝還時常來看籬銀,聊聊天之類的,時間倒也過得挺快。
“你是想問秋傅七娘的事情吧?”籬銀平淡開口,知道對方的弦外之音,又道:人又不是我殺的,皇上關(guān)了我?guī)滋熳匀痪蜁帕宋伊恕薄?p> 不過,她心中明白,秋傅七和戰(zhàn)硯這次,皇上可是找了個幌子處罰。
想起那鷂櫻,籬銀心中倒也幾分不解,好好的人,去江海城給戰(zhàn)硯和秋傅七添亂做什么?但尋著記憶得某處,籬銀突然想了起來,籬銀此前好像懷疑過鷂櫻對自己的心意。
不會吧?籬銀心中有了個大膽猜測,眉心瞬間一緊。
“我看最好是這樣。”轅英倒是冷笑了一下,馬上又不滿起來:“你這次害得將軍也跟著禁足,你要是敢害將軍,我連猶豫都不會猶豫一下,我直接殺了你!”。
她早就見怪不怪轅英這個人了,一直口口聲音要打要殺的,總是沒見實現(xiàn)過。
“我不會害戰(zhàn)硯的,再說了,我要是害他,我還能待在這將軍府么?!被h銀面向他,反而又想到了鷂櫻,馬上向著轅英開口:“你還是好好擔(dān)心一下鷂櫻吧”。
“鷂哥?”轅英瞬間喃喃。
是呀,鷂哥要回到鄧定城了,本來大家都應(yīng)該高興的,可是因為鷂櫻在江海城做的那些事情,反倒是害了戰(zhàn)硯和秋傅七!
“你還是問問他,為什么要背叛戰(zhàn)硯還有秋傅七?!被h銀平淡開口。
“背叛,不,他不會背叛他們的!”轅英不相信她的話。
“行,行,行?!被h銀倒也不想與這個人辯解什么,反而站起身來,繼續(xù)向著轅英開口:“不過,你自己想想,他們是為得什么受罰,鷂櫻要真是沒背叛他們,為什么會愿意頂替秋傅七的位子,還有,他明明就應(yīng)該在寸城看著籮邀,我看,鷂櫻是被籮邀給策反了”。
轅英瞬間眉心一緊,還是一臉的不肯相信。
“轅英,很多人都變了,只有你還沒有變!”籬銀目光突然變得惆悵起來,感嘆之余,突然又向著他開口:“你真的要學(xué)會接受這一切”。
“我不相信,鷂哥一直以來都跟將軍很像,他這么忠心將軍,他不會的。”轅英不想聽她的片面之詞。
“那好,反正這些也都是我的猜測,也不一定都是真的,他鷂櫻既然回到鄧定城,你且就等他回來問個清楚便是?!彼膊幌氪蚱弃_櫻在轅英心中的地位。
“我一定會的!”轅英握緊了拳頭。
“好了,你快回家準(zhǔn)備你成親的東西吧,你這么忙,還要抽空到我這里來,怕是讓人瞧見了,該誤會些什么了?!被h銀重新坐回了原位。
說得也是,他們二人在這里嘀嘀咕咕的,怕是讓外人瞧見了,又該亂嚼舌根了。
轅英二話不說,直接轉(zhuǎn)身匆忙離開。
目送轅英的籬銀,只是搖頭無奈一笑,繼續(xù)抬起茶杯,飲茶。
倒是來找籬銀的秋羽,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了那轅英離去的背影,目光再回到籬銀身上的時候,眼里瞬間燃起了怒火。
秋羽本來是想要見戰(zhàn)硯,哪知道戰(zhàn)硯在房間,不肯出來,也不肯見秋羽,心里想著籬銀還在將軍府上,若是能夠找籬銀幫忙,那戰(zhàn)硯定會愿意見到自己的,哪知道這剛一來,就瞧見了轅英遠(yuǎn)去的背影。
只怕是這賜婚,跟籬銀脫不了干系了!
“你真的是好心情啊,竟然還在這院子里品茶,戰(zhàn)硯知道你這么悠閑么?”秋羽不慌不忙,隱藏著自己的怒氣,緩慢靠近了石案上的籬銀。
見到秋羽前來,籬銀倒是沒有驚訝,只不過心中只是覺得這剛走一個麻煩人,眼下又來了一個麻煩人,沒完沒了了。
“恭喜恭喜?!被h銀起身,倒是微笑得恭喜了一下她。
聽見這恭喜二字,秋羽覺得她籬銀就是故意在諷刺!
“恭喜什么,我沒打算成親!”秋羽向她翻了一個白眼,不想讓她得意太久。
“那這可是要誅九族的罪呢?!被h銀好心提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