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府。
秋羽這幾天見到秋傅七茶飯不思,這才又端了些飯菜來到秋傅七的房間,這幾天,關于籬銀和他的事情,秋羽也一直未曾過問,不過,也是該問問了,他們二人之間,到底有著什么不能說的秘密?
飯菜擱置在飯臺上,秋傅七依舊不發(fā)一言。
“大哥,你還是多少吃點吧?”秋羽輕聲開口。
“我知道,你別擔心我了?!鼻锔灯咂届o回應。
他坐在一側(cè)圓凳上,面向了他,突然就感嘆了起來:“你看看,這才多久,她就把這個家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知道她口中說得‘她’是誰,他只是解釋了一句:“她沒錯,你其實不用繼續(xù)遷怒她”。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她?!币宦牭竭@句,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飯臺上的飯菜也瞬間被她給劃到到了地上。
地上瞬間響起一陣破碎的聲音,秋傅七無動于衷,視線只是平淡的挪向了此刻無比憤怒的秋羽。
“其實這一切的發(fā)生你也有責任。”秋羽瞬間瞪向了他,索性告訴他:“你知不知道我的婚事她籬銀脫不了干系,你是不是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眉心一緊,他瞬間在心中大膽猜測:“難道,她想要接近轅英的父親?”。
見他神色有變,她加緊追問:“大哥,你究竟有什么不能對我說的?”。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在保護你,保護這個家就行了?!彼徛酒鹕韥?,又解釋了一下:“秋羽,這婚事你不能胡鬧,就算你不愛轅英,你也必須成這個親”。
“這是皇上賜得婚,我當然識大體,我不會亂來的?!彼潇o了下來。
聽她這么說,他多少也是松了口氣。
“有一事情我要請你幫忙。”秋傅七開口。
“什么事情?”她瞬間蹙眉。
“你成親那天,悄悄讓我進轅府?!彼_口。
“可你現(xiàn)在是在禁閉,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這可是重罪!”她瞬間驚訝起來,又馬上提醒提醒:“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有分寸,你只需要讓我進去就行了,其余的,你什么都不用做。”他表情嚴肅。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再次疑惑起來。
“秋羽,不要問,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會害你的?!彼俣葒烂C。
她突然一愣,她還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容上看見過這樣嚴肅的表情,但她此刻相信他的話,瞬間點頭開口:“好,我一定幫你!”。
“你這段時間一直在這里,宮的事情你”
“宮里的事情有那樂姚?!鼻镉饹]等他說完,便瞬間解釋,見他點頭,馬上又道:“她倒是兢兢業(yè)業(yè),做事從不馬虎,我看皇上讓她來幫我,也是有意讓她頂替我的吧,哼,等我成親了,那樂姚倒也名正言順了”。
他點頭,開口解釋:“皇上此番,是在削弱我秋家的實力,看來,他真的是長大了”。
“大哥,自古帝王無情,我們何不”
沒等秋羽開口說完,他瞬間向秋羽冷冷的搖了搖頭,道:“他已經(jīng)不是我們認識的微政了,我們與他而言,不過是用來權衡的利器,你斗不過他,所以,你不能再有這種想法了,清楚么?”。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瞬間糾正:“你當我什么都沒說過”。
“很好?!彼c點頭,繼續(xù)開口:“她,她現(xiàn)在可還在將軍府上?”。
“嗯,在?!敝浪麊柕檬腔h銀,秋羽馬上點頭。
“看來,你是想用戰(zhàn)硯來作為你的保護傘,不過,銀兒啊銀兒,你可知道把無辜的戰(zhàn)硯卷進來,是在傷害戰(zhàn)硯么,他這樣默默的喜歡你,你卻要忍心傷害他?!彼闹邢牒螅质敲嫔怀?,憂愁纏繞。
“說起這件事情,我聽聞皇上去了將軍府?!鼻镉鹛崃艘蛔臁?p> “什么?”他面色突然一驚。
“沒錯,皇上去了將軍府,說是還要在將軍府上小住幾日呢?!鼻镉疬@才把話說完。
“他去將軍府上做什么?”他不解起來。
秋羽搖了搖頭,也是不解,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像是說也要出席我的大婚,其實說實話,我還真的不知道這場大婚有什么重要的,值得皇上親自來,不過,你既然也要去,我有些擔心”。
“不必?!彼琅f堅定,開口道:“我注意一下就行了”。
秋羽面上還是有些擔心,帶著勸解:“不如,你就不要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他不聽從勸解。
“我總覺得這場大婚會出點什么事情,我有些不安心?!彼查g擔憂起來。
“發(fā)生任何的事情,你且記住,你是新娘子,無論什么事情都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清楚么?”他又提醒著她。
“我記住了?!彼c點頭,心中得到一絲的安慰。
看來,他還是自己的大哥,不管他有多在乎那個女子,但至少,他還是為了這個家的秋傅七!
“大哥,你忘了她吧,她不值得你如此這般。”她目光柔和了下來。
“她有苦,可她不能說出口,我知道,卻也不能幫助她,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苦看著她孤軍奮戰(zhàn),甚至,我還要出手阻攔她,秋羽,你不知道,比起你,她有多苦,所以,不是你的一句不值得就可以概括的?!彼闹谢貞矍暗娜耍鎺Ш蜕?,卻只能開口:“你的忠告,我記住了”。
“我之前說話有些過了,你別在意?!彼X得有些抱歉。
“你是我妹妹,我從未在意過。”他解釋。
“大哥,你真好。”她流露出了微笑。
他摸了摸她的頭頂,寵溺一笑后,突然想起了良靖,問道:“王爺他,你打算怎么辦?”。
提起良靖,秋羽面色一沉,緩慢側(cè)過了身去,沒有回應。
“看來,你心中有他?!彼嗌僖部戳顺鰜?。
“那又如何,我已經(jīng)要成親了,就像你說得一樣,皇上要削弱我秋家的實力,所以,皇上也不可能讓我和王爺成親的,其實,我已經(jīng)得不到戰(zhàn)硯了,我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了,可是,皇上還有籬銀,讓我連王爺都失去了,呵呵······他們以為這樣就能夠毀了我么,不會的,一定不會!”她目光陰狠起來,心中不禁暗自想到:“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要讓他們跟我一樣痛!”。
“我聽說,這些日子以來,王爺他都借酒消愁,不如你去看看他,讓他振作一下?!彼ㄗh起來。
“我看有什么用,我又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去了,也只會讓他徒添煩惱罷了,還不如不去見他,這樣,大家心里都好受。”她有些哽咽。
“不管你相不相信,讓他知道你心中是真的有他,于他而言,會是一種極大的鼓勵,至少,在今后的日子里,他不會這么難受了?!彼_口解釋,想起了以往種種,又道:“他一直都是個閑散的王爺,你也知道他的心性,從小你便與他一起,你們之間的情義,難道不值得你去一趟么?”。
背對著他的秋羽,還是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怕他更加難受,與你而言,當面向他開口,對你來說也是一件殘忍的事情,我不逼你,但我會希望,你和他之間不要有誤會,也不要有任何的隔閡,我不希望在未來,你們之前只能客客氣氣的?!彼@樣說,也是想到了籬銀。
勸說別人的時候,總是容易的,可到了自己,一切都變得那么不容易了。
他苦笑了一笑,有些自嘲。
“他,他在哪兒?”她這才轉(zhuǎn)身,問向了他。
嘆了口氣,秋傅七搖了搖頭,只道:“我只是聽下人說在酒樓遇見過他,反正王爺府上是見不到人的,你若真要找到他,可能要去很多大小酒樓了,要費些時間還要費些功夫,甚至,你可能還要罵一罵他”。
“我會考慮一下的。”她沒有明說會不會去找良靖。
“行?!彼c點頭,其實心中已經(jīng)知道她的答案了。
她會去的,不然也不會問他的行蹤了!
“他,這些天都是在酒樓過的夜?”她又追問了起來。
秋傅七聳了聳肩,猜測起來:“也許吧,但也許是在街上也不一樣,反正喝醉了的人,能好到哪里去呢,不過我想,鄧定城那么多人知道他是王爺,他人又好,不會有人對他不利的,不過,你想要知道的話,最好自己去看一看”。
沒有什么回應,秋傅七卻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開口:“好餓啊,方才的飯菜都被你打翻了,你重新去廚房拿些吧”。
“自己沒長手啊,自己去拿,我可忙著呢。”她瞬間開口,直接走出了房間。
無奈一笑,他倒也是知道她去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