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政面無表情盯著籬銀。
這女子真是夠可以的,竟然敢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這么不給面子,不過,微政并沒有生氣,只是盯著戰(zhàn)硯,緩慢開口:“沒錯,這些事情確實(shí)是我跟籬銀商量好的,不過,你不知情,秋傅七也不知情,看來,你對朕的忠誠比不過一個女子在你心中的地位”。
戰(zhàn)硯無可否認(rèn),沒做辯解。
“霓萱呢?”微政將視線看向了秋傅七。
“在臣府上?!鼻锔灯呋貞?yīng)。
“既然來了就讓她多待一段時間,不用瞞著朕,籬銀早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朕了?!蔽⒄_口。
“是?!鼻锔灯呋貞?yīng)。
“皇上,若不是霓萱助我一臂之力,我還不能完全逃脫,我想霓萱私自來鄧定城,這件事情還請皇上從輕發(fā)落。”良靖還是有些擔(dān)心皇上會懲罰人。
視線落在良靖身上,微政道:“霓萱可以不罰,但秋傅七也要罰”。
這兩個人,都為了籬銀可以不顧一切,就算微政再怎么佩服,也不能什么都算了。
“皇上,你說話不算數(shù)?!被h銀馬上站起身來,一臉的責(zé)怪。
微政捏緊手里的東西,向著籬銀開口:“如果朕說話不算話,這東西,朕便不會讓那些大臣都署名了,你的安全朕已經(jīng)保證了,朕也沒說要他們的命,也沒說要秋府以及轅府的那些人的命,你大可不必這么慌張”。
提到那些人,如今,鷂櫻謀反失敗,想來鷂府那上上下下的人,也命不久矣了。
微政從懷里拿出一塊完整的令牌,側(cè)過身子,對著初升開口:“初升,從今日起,這令牌便交于你手中,以后,你便是將軍了”。
那初升接過令牌,瞬間單膝跪地,低頭道:“是,臣一定不辱使命”。
“戰(zhàn)硯,朕奪去你將軍一職,成為初升的副將,你可有異議?”微政看向了跪著的戰(zhàn)硯。
“謝皇上不殺之恩?!睉?zhàn)硯立即脫口,并站起身來。
“秋傅七?!痹谀畹角锔灯叩拿謺r,微政稍微停頓了一下,用著余光看了一眼目光此刻正停留在秋傅七身上的籬銀,又道:“你家大業(yè)達(dá),即使沒有侯爺?shù)奈蛔?,我看你也過得倒是瀟灑自在,我就罰你重新當(dāng)上侯爺吧,讓你啊,忙起來”。
籬銀一驚,沒有想到皇上并沒有真的處罰秋傅七。
“謝皇上?!鼻锔灯哒酒鹕韥?,向著微政道謝。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蔽⒄恍?。
這時,良靖卻突然跪在了地上,那微政望去,一臉的不解,詢問:“你這是何意?”。
“皇上,臣有一事請求。”良靖實(shí)在是等不了了,一想到秋羽還不在自己的身邊,就相思難耐。
“你是想要秋羽吧?”微政沒等良靖說出口,反先一步開口,見到良靖點(diǎn)頭,便不動聲色開口:“她雖然名義上是秋傅的妹妹,但實(shí)際上卻是鷂櫻的妹妹,既然她已經(jīng)嫁給了轅英那便就是轅英的人了,你想要她,我不好插手”。
微政思考了一下,這才道:“這樣吧,這事兒,你問問秋羽的意見,看看她是怎么想的,如果她愿意跟著你,朕也不阻攔,但你可要想辦法彌補(bǔ)一下轅英”。
良靖一聽皇上松口了,便瞬間欣喜叩頭謝恩。
“籬銀,你留下,其余的人都下去吧?!蔽⒄D(zhuǎn)過身去,不再看向眾人,吩咐起來。
秋傅七目光一驚,早已經(jīng)握住籬銀的手瞬間一緊,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了身側(cè)的籬銀。
籬銀搖了搖頭,示意秋傅七不要開口說話。
微政聽到?jīng)]人回應(yīng),便側(cè)過頭去,見到初升和良靖已經(jīng)先行離去,又見到那秋傅七緊緊握住籬銀的手,只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想起來,在不久前,那鷂櫻提出那種要求,眼前的這個秋傅七都肯答應(yīng),那還有什么是秋傅七不肯付出的呢。
可偏偏微政······就是舍不得籬銀!
“秋傅七,朕知道籬銀曾是你的夫人,也知道你們情比堅(jiān)金,不過,朕還有些事情要同籬銀講講,就這樣,你都舍不得么?”微政面無表情。
“不是?!鼻锔灯呙摽?。
“臣告退?!睉?zhàn)硯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拉著秋傅七的衣袖,小聲勸解:“走吧,出去等等就是”。
秋傅七這才不舍的看了籬銀一眼,見籬銀點(diǎn)頭,這才松開了手。
“他還真是一刻都不能見不到你?!蔽⒄克退麄冸x去,側(cè)臉向著籬銀開口,見籬銀面露平靜,立即又道:“你膽子可真大,竟然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公然跟朕叫板,你可知道要是別人,早就被朕給拉出去砍了”。
籬銀還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滿,甚至瞪了微政一眼。
“你竟然還敢瞪著朕。”微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