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微政點頭,暔葭繼續(xù)道:“皇上,如今那戰(zhàn)硯是初將軍的副將,我想不如恢復他的將軍職位,讓他跟初升平起平坐”。
這句話,任誰都會多想的,怕是在那些宮女的眼里,慕華是想要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
誰會不知道那戰(zhàn)硯對慕華是個什么心思?
微政側臉吩咐那些站著的宮女:“你們都下去”。
“是。”站著的宮女都紛紛退下,屋內子剩下慕華和微政,等到微政視線投來的時候,慕華平淡解釋:“戰(zhàn)硯多少能夠聽進去我的話,我只是覺得這樣一來,要是有什么意外,皇上也好有個應對的法子”。
“我沒懷疑你,我答應?!蔽⒄c頭。
暔葭點頭,繼續(xù)動起筷子用食。
“阿華,即使你真的想要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我也不會反對的,相反,我很高興。”他嘴角露出微笑,心中只是覺得至少慕華是在為以后考慮了。
“對了,你還打算讓籮邀留在鄧定城么?”慕華啟口。
提到籮邀,微政眉心一蹙。
“怎么了?”慕華追問。
“寸城的事情早就已經(jīng)安定了下來,今日早朝的時候,他在大殿上提議不再打理寸城一事,反而主動辭退自己的職位,還有說是要和葒惜成親。”微政解釋。
成親,慕華搖頭一笑,自然知道雖然那葒惜對籮邀有意,可是那籮邀一心看起來在大事上,更本就無心兒女私情,如今提出來成親,怕是也是想要暫時留在鄧定城一番計謀罷了,籮邀那人,捉摸不定,慕華覺得有時候面對籮邀的時候,反而覺得看不透籮邀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你可知道當初那葒惜在江海城,并且是籮邀的細作?!蹦饺A提了一句。
“自然清楚?!蔽⒄_口,早在慕華和微政一起籌謀的時候,微政就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微政不太明白此刻慕華提這個干什么。
“他背后的勢力也不小,我相信在各個地方也都有暗線,他不回去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蹦饺A猜測,隨后又道:“這個人亦敵亦友,皇上要多加注意才是”。
“你是在關心我么?”微政嘴角上揚,眼里的欣喜早已經(jīng)藏不住了。
慕華淡淡,沒有回應微政的話,只是淺淺道:“你的安危如今也是我的安危,我自然要多做打算,不過”說到這里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目光望向窗外,提醒著對方:“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皇上還是去別的地方休息吧”。
他知道,她這是不讓他在太偲殿中留宿,他從未碰過她,也知道她不愿意的話,他不會勉強的,只是,這一開口就是要讓他走,方才的欣喜瞬間在雙目瞬間變?yōu)榱税档?p> 他起身,看著她還在用食,并未看過來,便道:“那,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
她點點頭,自然知道他是一有空閑便會跑來這里的,便是想要攔也攔不住,索性隨他吧。
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微政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不知為何,突然就松了一口氣。
其實她內心不太想要這對待微政,一方面覺得會對不起和他之間僅存的那點溫暖,另一方面又覺得這皇宮里更本就不需要講感情,如此一來談何放松?
無奈遙了搖頭,側臉的時候,她眉心一蹙,發(fā)現(xiàn)案上插在花瓶里的臘梅已經(jīng)換成了新鮮的開得正旺盛的紅色臘梅,原本已經(jīng)凋謝的臘梅話突然就不翼而飛了。
她瞬間起身,目光盯著它,想起方才那些宮女也沒有來換過東西,微政更加沒有帶東西進來,如此一思考以后,在她腦海里瞬間蹦出了幾個字。
白蔽之!
只有他才能在皇宮里來去自如不被人發(fā)現(xiàn),不過,為什么他不在此刻現(xiàn)身呢?
慕華抬起頭,在房梁上四處看看,卻沒有發(fā)現(xiàn)白蔽之的任何影子,隨后開口:“是你么,你為什么不出來?”。
躲在屏風后的白蔽之沒有開口,更加沒有任何要出面的意思。
“是不是沒有查到什么?”慕華追問,也不確定他走了沒有,隨后又開口:“沒關系,我不會怪你的”。
屏風后的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慕華卻又開口:“你不見我是在跟我告別么?不過,其實你走了也好,這樣就不會被人給惦記了,也不會跟著我陷入無盡的斗爭當中,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這里不屬于你”。
帶著善意的目光,慕華只是淡淡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