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是在秋府住了一個晚上,慕華便和微政回宮,一切好像往常一樣,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微政堅持要守著慕華,但慕華卻堅持讓微政照常上下朝,還要跟往日一樣,不要露出絲毫破綻,雖然微政不放心慕華,但也還是照做了,不過在在當(dāng)日的未時,秋羽在太偲殿中求見慕華。
慕華準(zhǔn)了。
“你前段時間陰陽怪氣的,是不是就是在提醒我?”秋羽見到慕華的第一句便是質(zhì)問。
慕華臉色有些蒼白,但面對秋羽的質(zhì)問并沒有絲毫的波瀾,只是微微抬起頭,看著頗為不淡定的秋羽。
“你就是在提醒我,為何不同我說個明白?”秋羽見到慕華沒有開口,便又質(zhì)問了一句,見到慕華依然沒有說話,面上微微有些怒意,不禁道:“他死了,都是因為你,你以為你不說話,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就什么都完了么,不會的,永遠(yuǎn)不會”。
平淡的目光微微有些閃動,去漫不經(jīng)心的向著秋羽脫口:“你要是不服氣,你就殺了我呀”。
要是能夠做到,秋羽還真的會這么做,不過······
“鷂笄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秋羽追問。
“這會兒又想起那個人來了,方才怎么不見你提呢?”慕華淡淡一句。
“我沒空跟你開玩笑,白蔽之是什么人,你早就清楚,如今,他們是父子,那鷂笄也不是在空梓國一日兩日了,想想就覺得有些后怕,我居然還差點(diǎn)上了他的當(dāng),幸好我沒有什么作為,不然一定會冤得要死,可你,明明知道那白蔽之是什么人,居然還將他留在身側(cè),說起來,大哥的死,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慕華淡淡一笑,啟口:“你倒是肯相信我說得話”。
倒是秋羽被慕華的這種笑容弄得有些毛骨悚然,都這個時候了,她慕華竟然還笑得出來。
“我如今不肯面對都不行了?!鼻镉鹛寡裕娺^那白蔽之發(fā)瘋,也不知道那鷂笄發(fā)起瘋來是個什么樣子。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秋羽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
“沒什么打算?!蹦饺A沒再繼續(xù)看著秋羽,只是繼續(xù)拿起案上的紅豆糕,一口一口的吃著。
秋羽有些心煩,沖動之下,撲上前去,不過一瞬間像是打落了慕華手中未吃完的糕點(diǎn)后又將案上的所有糕點(diǎn)全部打翻。
“我真是看不懂你,那晚你傷心欲絕,可今日卻又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好好的坐在這里吃東西,慕華,你真是可笑?!鼻镉鸬芍痤^來的慕華。
在察覺到動靜以后,門口守著的宮女立即上前,欲要拔劍,卻被慕華抬手的阻攔。
“下去!”慕華一句吩咐,那些宮女即便再不情愿,也只好紛紛退下。
慕華站起身來,先是凝視秋羽,后又上下打量,就是么有開口說話,引得秋羽蹙眉詢問:“你盯著我看什么?”。
“怎么,想我們兩敗俱傷,你好坐享其成???”慕華淡淡笑笑。
“胡說八道什么。”秋羽自然不肯承認(rèn),只是解釋:“如今不想辦法的話,任由那鷂笄胡來,恐怕將來還會發(fā)什么大事,你怎么還坐得住呢”。
“已經(jīng)出大事了,你難道不知道么?”慕華淡淡看她一眼,側(cè)過身去,背對著秋羽。
秋羽一皺眉,隨后想起了鷂笄同自己說過已經(jīng)掌控了其他的城池,后知后覺后,秋羽一陣,雙目驚訝的看向慕華的背影,脫口:“你已經(jīng)知道了?”。
“這并不難猜?!蹦饺A回過頭,正好對上還在驚訝當(dāng)中的秋羽。
“你可知道白蔽之去了哪兒?”要是要想辦法對付鷂笄,白蔽之也是一個讓人棘手的對象,唯一能夠?qū)Ω栋妆沃?,只有慕華!
“誰告訴你我要幫你對付白蔽之了?!蹦饺A冷笑了一聲。
那秋羽又一震,怎么可能,白蔽之殺了秋傅七,她慕華怎么可能不會對付白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