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華回到屋子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戰(zhàn)硯也來了。
屋內(nèi)站著的三人,神色有些怪異,他們沒有言語,但慕華也大概猜的出來一些他們的擔憂。
那位叫做默歌的公子來歷不明,怕是會發(fā)覺慕華的身份,但很奇怪,慕華似乎覺得那個默歌不會泄露什么。
這世上,真的會有連面都未曾見過,便如此信任對方的直覺么?
慕華不知曉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當著那默歌的面話里話外也全都是大概與默公子同病相憐,但慕華心中知道,這種奇異的信任感真正的來源并不是因為同病相憐,慕華很想弄清楚,關(guān)于那個默歌,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華,我覺得我要離開這里?!蔽⒄_口。
慕華也注意到了他們已經(jīng)收拾好了包裹,就等著慕華開口答應(yīng)了。
慕華沒有劇烈反應(yīng)什么,只是靠近他們,把他們身上的包裹都一一放下,擱置在案上后,轉(zhuǎn)向他們,解釋:“你們覺得我們要去哪兒?”。
“去哪兒都行,那兩個人怪怪的?!蔽⒄R上回應(yīng),已經(jīng)察覺出來慕華不想離開了,便又道:“阿華,你聽我的,我只是想要為你們母子好”。
“他不會泄露我的行蹤。”慕華淡淡一句,讓準備了一大堆話的微政瞬間愣住了。
那個叫默歌的男子,算起來,慕華今日也是第一次靠近,如果微政想得沒錯,即便在自己離開以后,慕華也沒能見到那個默歌的真正面目,那兩名男子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慕華竟然如此相信。
微政心中燃起妒火。
“他跟你說了什么,你這般信任他?”微政追問。
戰(zhàn)硯和繡輕站在一側(c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微政的神色不對了。
“其實什么沒有說,不過是聽了他的琴聲?!蹦饺A沒有打算向微政解釋什么,并且也知曉微政只是在意自己將信任給了其他人,又道:“其實現(xiàn)在我是鋁青青,他們就算真的發(fā)現(xiàn)點什么,你可是皇上,你難道還怕么?”。
“阿華,我才是你的男人!”微政走到慕華跟前,提醒了慕華一句。
不是,從來都不是,除了那個孩子,他們之間的那些情義早已經(jīng)變了味了,徒有的不過只是皮面上的東西,愛,談什么愛呢,從來都站不住腳。
慕華側(cè)過臉去,淡淡道:“你如果覺得我跟他有染,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不過,我想告訴你不管他們是從何而來的,他們躲在此處定也是不想惹什么麻煩,即便知曉我的身份,我想,在沒有危及到他們的性命時,他們是不會出賣我們的”。
“阿華,我怎么會覺得你跟那人有染呢,我只是······我只想想讓你信我,無論我做什么決定你都信我。”微政解釋。
“既然沒有的話,那我就不離開?!蹦饺A面向那繡輕,然后啟口:“繡輕,我餓了麻煩你去幫我弄些吃的可好?”。
那繡輕點頭,知曉此刻該騰出點空間給他們,示意了一下戰(zhàn)硯,發(fā)現(xiàn)戰(zhàn)硯沒動,便只好硬著頭皮一個人出了房間。
“公子,慕華她的想法也不無道理,我雖未見過那二人,但我相信慕華的直覺,不如,我們多做觀察,要是現(xiàn)在離開了,豈不是就顯得更加心虛了么?!睉?zhàn)硯向著皇上說了一句。
那公子二字,是在民間時,微政讓他們這么喚的,以免泄露身份。
“你住嘴,我知曉你一直以來都對阿華的心思沒斷,現(xiàn)在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事情,你跟著瞎參合什么。”微政瞪了一眼戰(zhàn)硯,沒等人回應(yīng),便又怒道:“你難道想要挑撥離間然后也要跟我搶慕華么”。
戰(zhàn)硯面露驚訝,立馬跪在地上脫口:“皇上,屬下并沒有這種心思”。
“沒有,你真的沒有么?!蔽⒄硎緫岩?,立即道:“你來這里的次數(shù)比我還要勤快,只怕是每一次借著來看那繡輕的目的其實是為了看阿華的,戰(zhàn)硯,阿華是我的,你搶不走,要搶走,阿華早就跟你走了,也不會跟我孕育生命,我看你還是趁早死了那條心吧,阿華永遠都是我的”。
“皇上,我……我沒有,我沒有想搶慕華,真的沒有。”戰(zhàn)硯連忙解釋。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用不著我來提醒什么,我請你出去,這是我跟我妻子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還是說你想要看著我們在這里行魚水之歡。”微政冷冷道。
一側(cè)的慕華見微政如此,默默嘆了一口氣,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