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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花的妖嬈人生

第八十四章 初綻光華

雙生花的妖嬈人生 飄莫隨風(fēng) 4704 2022-06-12 18:59:30

  “小姐,小姐……”馮遠琛一邊呼喊,一邊急匆匆的進了竹林,神色焦急的開始探尋四周,從單莫鑰躺著的那顆竹子下匆匆而過。

  單莫鑰就跟沒聽見似的,清新的竹葉味道流竄在鼻息之間,她幾乎與竹子融為一體。

  將小小的竹林轉(zhuǎn)了一圈,馮遠琛疑惑,他剛才明明看見小姐在竹林的,如何能沒有?運功四下探尋氣息,一番之下,竹林里根本就沒有什么人。

  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馮遠琛神色焦急的又出了竹林。

  單莫鑰閉著眼睛始終沒睜開。

  “大小姐……”

  “大小姐……”

  “……”

  馮遠琛剛離開不久,便聽到侯府內(nèi)響起一大片此起彼伏的呼喊聲。打破了這一片安然寧靜。

  單莫鑰閉著的眼睛睜開,眸光森冷的看向侯府大院。依稀可以看到前面人聲涌動,還有四下找她的腳步聲,丫鬟奴仆呼喊聲一片,讓她想裝作聽不見都不成。

  她臉色又沉了幾分??粗切┤?,看來是出什么事了。但最好所出的事情夠大夠分量,否則的話今日她就讓侯府的這些人變成竹子。

  輕身躍下,單莫鑰冷著臉向竹林外走去。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小姐……”鈴兒的呼喊聲傳來,焦急的似乎快要哭出來了。

  聽到鈴兒的聲音,單莫鑰微微蹙了蹙眉,腳步加快,走出竹林。

  剛出了竹林,一眼便看到鈴兒眼圈紅紅的四下慌亂找她,頭發(fā)亂哄哄的一團,顯然是剛睡醒。

  “別喊了,我在這!”單莫鑰清冷的聲音開口。聲音不大,但將四周的喊聲頓時壓了下去。

  “小姐?”看到單莫鑰,鈴兒頓時一喜,向著她跑了過來,含在眼圈的淚終于落了下來:“小姐,我醒來就不見了你,鈴兒怕死了,還以為小姐……”

  “我睡醒了出來轉(zhuǎn)轉(zhuǎn),不想在假山上睡著了?!眴文€打斷鈴兒的話,眸光掃了一圈見她出來已經(jīng)停止了喊的丫鬟奴仆,冷聲道:“怎么回事?大早上的都喊什么?”

  接受到單莫鑰森冷的臉色,人人噤聲,惶恐的看著她。

  “小姐,是…是季王殿下,他又來了……”鈴兒抹了一把眼淚,立即開口。

  塵離季?單莫鑰挑眉,看向鈴兒:“他來做什么?”

  鈴兒小心的看了一眼單莫鑰的臉色,緊張的道:“季王殿下說要見小姐……”

  “他要見我?”她一瞬間疑惑不解。聲音清冷如冰:“見我作什么?”

  鈴兒看著她陰寒的臉色,敏感的察覺到小姐似乎又不高興了。搖搖頭,小聲道:“鈴兒也不知道,只知道季王殿下來了,說要見小姐?!?p>  “嗯?”單莫鑰斜睨了一眼鈴兒,如水的眸子瞇起,想著塵離季來的目的。

  所謂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昨日剛離開,今日又來了。今天才第一日,還有兩日才是三日之約之日。塵離季今天過來不可能是給她送錢的。她不相信有誰給別人錢還這么積極的。那么只能說塵離季今日來是別有目的。

  想到此,單莫鑰清冷的眸光又冷了幾分!

  “小姐?”鈴兒小心緊張的看著單莫鑰陰寒的臉色,試探的開口。

  “他現(xiàn)在在哪里?”單莫鑰冷聲問。

  “馮總管已經(jīng)將季王殿下請到了前廳,正等著找到小姐就過去呢!”鈴兒立即道。

  “嗯!”單莫鑰點點頭,對著那些丫鬟仆人擺擺手,淡漠的道:“都散了!”

  “是,大小姐!”那些人立即惶恐躬身。

  如今倒是大小姐了!以前怎么沒有見到這么恭敬的對慕容若雨?一群捧高踩低,欺軟怕硬,狗仗人勢的奴才!

  單莫鑰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只有少數(shù)人身上沒有傷,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帶著傷。自然都是昨日在她小院打群架打的。

  看到這些,眸光更是冷了一分。

  一個眼神,那些人站著的身子都輕顫起來,人人惶恐不敢抬頭看她。

  經(jīng)過昨日之事,誰都知道現(xiàn)在的大小姐已經(jīng)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軟弱無能任人欺凌的大小姐了。

  單莫鑰收回視線,抬步向著前面主院的前廳走去。

  鈴兒怔愣的看著那些丫鬟仆人,見人人惶恐躬身,頭幾乎都恨不得揣進懷里,證明他們?nèi)缃窈芘滦〗?。和昨日以前對她家小姐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不單是他們怕小姐,甚至有些時候,她也很怕小姐,小姐一個眼神,她就怕的不行。但是小姐還是小姐,小姐對她還是一樣的好,甚至能保護她,這樣的小姐讓她更喜歡。

  看著那些惶恐躬身的人們,想著小姐說從今以后保護她的話,鈴兒頓時覺得前所未有的驕傲和滿足,小身板頓時站的筆直。

  “鈴兒,你還站那做什么?還不走!”單莫鑰不回頭,知道鈴兒沒跟上來,蹙眉催促道。

  “是,小姐!”鈴兒立即快步跟上單莫鑰,路過那些人跟前,挺著發(fā)/育不健全的小/胸/脯驕傲的走過。像只驕傲的山雞!

  單莫鑰回頭,剛好看到這一幕,有些好笑地看了鈴兒一眼,腳步不由地放慢了下來。她向來是有恩報恩有怨報怨的人,對自己好的人她不會吝嗇自己的微笑,對于不好的人她也會給以顏色。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是個極其護短的人。所以對于真正對自己好的人,她也打從心里對他們好,當(dāng)然前提是他們不得背叛自己。

  “小姐,季王殿下是不是反悔了,所以又來找小姐?”鈴兒看到單莫鑰臉上的笑意,不好意思的一笑,膽子也大了幾分,緊張的看著她問道。

  “反悔?”單莫鑰冷哼一聲:“容不得他反悔!”

  鈴兒小身子頓時一哆嗦:“小姐,會不會是季王殿下知道了小姐的好,要來接小姐去季王府……”

  “不會!”單莫鑰斷然的搖搖頭。她不認(rèn)為那塵離季是那樣的人。

  “那季王殿下來做什么?是不是昨日的事……”鈴兒小臉慘白的看著單莫鑰,擔(dān)心的道:“小姐,季王殿下是不是知道了我們打了那些夫人,所以來興師問罪……”

  單莫鑰眸光一冷,靜默不語。

  “小姐,要是季王殿下知道的話,那么小姐……”

  “知道了又如何?”單莫鑰打斷鈴兒的話,冷冷一笑,不屑的道:“即便是知道了,昨日的事情也過去了,誰又能奈何得了我們?”

  “小姐……”鈴兒惶惶的看著她。

  “怕什么!別自己亂猜,自己嚇自己。去了不就知道了!”

  單莫鑰瞪了一眼還是有些害怕的鈴兒,怒道:“天塌下來我頂著。從今以后不準(zhǔn)你這么沒骨氣!你是我的人,不但腰板要挺直,就是心也要給我硬起來!否則的話,你就別跟著我了?!?p>  鈴兒一聽,頓時眼圈一紅,連忙拉住單莫鑰的手臂求道:“鈴兒都聽小姐的,小姐不要趕鈴兒走……”

  單莫鑰點點頭:“只要你聽話,我就不趕你走?!?p>  “鈴兒一定聽話!”鈴兒連連點頭,見單莫鑰不再言語,她也不敢再言語,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離,亦步亦趨的跟著,小心翼翼。

  單莫鑰眸光瞥見鈴兒小心翼翼的神色,心底嘆息了一聲。不是她非要改變鈴兒,只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強,別人就欺負(fù)你,死了怕是連棺材都沒有。只有你比別人強,比別人狠,才有立足之地。

  這些根本就不是天真純性的鈴兒所明白的。但她必須要教會她這些,才能生存。她不敢保證她能一直護她一輩子。

  繡鞋踩著鵝卵石的路面,一路而過。鵝卵石很暖,腳下踩著很舒服,單莫鑰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轉(zhuǎn)過了一道長廊,出了內(nèi)院,便來到了主院。遠遠的便看到塵離季站在大廳的門口。

  “小姐,你還沒洗漱換衣呢!”鈴兒也看到了塵離季,忽然想起她家小姐沒穿著打扮,頭發(fā)還披散著,立即慌張的看著單莫鑰。

  “沒事!”單莫鑰搖搖頭,看著遠處卓然站立的塵離季,清冷的眸子微微瞇了一下。別說她與他沒情,就是有情又何妨,喜歡你的人自是喜歡你的一切,不喜歡你的人,打扮得再光鮮靚麗,那人也不會看你一眼的。她倒是瞧不出自己有哪里出格,覺得這樣挺好的。

  他依然身穿一襲紫色錦袍。房檐擋住了日光,在他的臉上投下了一抹暗影,長身玉立的站在那里,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清晰的看到他頭上紫金冠閃著琉璃之光,周身籠罩著滟滟光華。幾乎奪了晨起太陽的光彩,堪與日色爭輝。

  較之昨日,今日的塵離季更是多了一層云霧。光華繚繞在外,由于光芒太盛,反而更看不清內(nèi)在的深淺。

  “小姐,這樣去見季王殿下是失禮的,你……”鈴兒拉住單莫鑰,還想勸說。

  單莫鑰忽然轉(zhuǎn)頭,眼眸變冷,冷冷的看著鈴兒。

  鈴兒立即住了嘴。

  見那丫頭終于沒有喋喋不休了,轉(zhuǎn)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等在那里的塵離季,腳步不停,不快不慢的向著他緩步走去。

  她倒要看看今日他來干什么!

  塵離季站在大廳門口,看著單莫鑰由遠及近慢慢走來,被暗影遮住的鳳眸閃過一絲驚艷。

  昨日那人兒一身臟污糟粕不堪,滿臉血色,他沒有看到她的模樣,只是看到一雙清冷涼薄的眸子。今日褪去了昨日污濁的表面,才見到她的臉。

  不得不驚嘆,這是一張怎樣的容顏,怎樣一個清華如水的人兒。

  黛眉顰蹙,明眸皓齒,香腮似雪,玉容瓊姿……

  未施脂粉,卻嫌脂粉污了顏色。未點朱唇,卻嫌丹朱不如她的唇紅。

  一襲淺藍色的羅裙,不華麗,無點綴,沒有配飾,只有兩條裙帶隨著微風(fēng)輕輕飄擺,未經(jīng)挽起的三千青絲如一匹錦緞,隨風(fēng)輕揚。

  她就那么翩翩緩步而來,晨起明媚的陽光踱在她的身上,一襲淺藍衣鍍上了燦燦星光。踏著陽光緩步走來,似乎萬千的景色都成為她的陪襯。

  一身懶散淡漠,卻掩不住她身上的淡淡光華。那光華不強烈,但讓任何人都忽視不了。

  今日與昨日可謂是天差地別,但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眼前的人就是她。

  一直以為女子美不過是蒲柳之姿,空有其表。不成想今日一見,塵離季不得不承認(rèn),花容月貌,天香國色,內(nèi)有驚才,表有驚華。

  她的美,由內(nèi)到外,周身都洋溢著光華,讓人移不開眼睛。

  塵封國第一美人果然如此,即便說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為過,連離南國的第一美人玄清玉公主也不能堪比。

  清玉公主……

  腦中一抹身影閃過,塵離季看著單莫鑰,眸光染上了一層迷蒙云霧。

  塵離季身后,一直靜靜站立的追風(fēng)和逐月看到緩步走來的慕容若雨,兩雙眼睛齊齊染上了驚艷的神色。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夠?qū)⒆蛉漳莻€一身邋遢血污不堪的女子和眼前這個翩翩走來,似不染塵世的仙子聯(lián)系到一起。

  這樣的女子,如出水芙蓉,又似天山雪蓮。墜落塵世中,似乎多看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但偏偏管不住自己的目光。

  馮遠琛躬身站在塵離季身旁不遠處,也看著緩步走來的單莫鑰,面上平靜無波。似乎慕容若雨天生下來就該如此。

  須臾,逐月驚醒,轉(zhuǎn)眸看向塵離季,當(dāng)看到塵離季看單莫鑰的神色,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忍不住開口:“主子……”

  塵離季不語,只是看著單莫鑰,似乎沒有聽見。

  馮遠琛目光轉(zhuǎn)向逐月,然后看向塵離季,老眼閃過深邃幽光。

  “主子!”逐月心里一緊,再次開口,聲音不由得加大了幾分,在寂靜的院子顯得格外清晰。

  追風(fēng)也猛然驚醒,轉(zhuǎn)眸看向逐月,順著逐月的目光,自然看到了塵離季氤氳如霧的神色,微微一怔。主子他……

  “嗯!”塵離季低沉暗啞的聲音應(yīng)了一聲。目光不離單莫鑰。

  “主子,她是……”逐月依然不相信走來的人就是那個狼狽不堪貪慕錢財?shù)呐幽饺萑粲辏幌嘈潘褪潜凰麄冎髯游醇尴刃莸耐蹂?p>  她和傳言的差別太大。根本就不是什么空有其表的草包廢物。

  “她就是慕容候府的大小姐——慕容若雨!”塵離季緩緩開口,聲音意味不明。

  “她…她怎么可能是……她?”得到確切的證實,逐月想反駁。但看著單莫鑰,說出的話連自己都不能信服。

  就是那樣一雙清冷的眸子昨日不屑的看著她刺出的劍,無論是邋遢還是如今洗凈纖塵,她的光華都是掩蓋不住的。卑倪不屑,世間萬事萬物都不入眼中的氣質(zhì),便勝過世間萬千人。在她的面前,她似乎只有掩入塵埃。

  逐月看著單莫鑰,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死死攥起,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妒意。

  “逐月,你在質(zhì)疑我的話么?”塵離季忽然的轉(zhuǎn)頭,淡淡的掃了一眼逐月。

  逐月小臉一白,立即躬身:“奴婢不敢!”

  塵離季不再言語,轉(zhuǎn)過頭,看著單莫鑰,一雙鳳目由迷蒙到深邃,最后變?yōu)橐煌羯钐?,一眼看不到底?p>  須臾,他淡淡的開口,聲音低暗:“經(jīng)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慕容若雨,你真讓人意外!”

  聞言,逐月身子猛的一顫,唇瓣緊緊的抿著,一雙美眸死死的看著單莫鑰。心中有不甘,有憤恨,還有羨慕等其它情緒,數(shù)不清。

  追風(fēng)看了一眼逐月,眸光看向塵離季,須臾,轉(zhuǎn)向單莫鑰,薄唇不由自主的抿成一道弧線。

  馮遠琛依然面無表情,只是看了一眼塵離季,老眼眼底深邃加深。季王可是后悔了?就算后悔也晚了。

  馮遠琛心中冷冷一笑,見單莫鑰走近,迎上前躬身:“大小姐!”

  “馮伯免禮!”單莫鑰停住腳步,對著馮遠琛點點頭,眸光看向塵離季,清淡的聲音開口:“季王殿下!”

  不彎身,不見禮,沒有梳洗打扮,一副素面朝天,但不顯得突兀和失禮。亭亭玉立,高貴清華,走的近了,她的周身光華不淡反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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