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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花的妖嬈人生

第二百五十五章 為蕭清奕鋪路

雙生花的妖嬈人生 飄莫隨風(fēng) 9345 2024-10-01 14:25:00

  易清朵一向缺少安全感,警惕性極高。古人有云,有人能于夢中殺人,這事真假無從考證。但是易清朵在幼年被家族送入黑暗深淵操練過,而后面還意外進(jìn)入了殺手組織,能在千名殺手中廝殺而活到成為最后幾個,她倒是的確能夢中殺人。

  說是夢中殺人,并不是很精準(zhǔn),因?yàn)橐浊宥錄]有夢,與其說她是睡覺,不如說她是閉上眼睛休息。因?yàn)樗乃吆軠\,越是睡著了,她的警惕性越高。若人真的有靈魂,那么她的軀體是閉上眼睛休息的,她的靈魂她的精神卻仿佛靈魂出竅般為她看守著,周圍只要稍有一絲風(fēng)吹草動,她都能第一時間拔槍而起。

  人的動作,都是由大腦在支配下達(dá)行動命令,但是易清朵出槍,是一種肢體上與精神上的本能,她拔槍的動作,遠(yuǎn)遠(yuǎn)快過她腦子的指令。

  可是,一向淺眠的易清朵,在遇到暗忻(xin)辰這個變數(shù)之后,似乎就變成了沉睡,她那條件反射的警惕,也似乎變得遲鈍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因?yàn)樯磉呌兄粋€強(qiáng)大的妖孽,而讓她覺得心安,總之她又是一夜無夢,睡的前所未有的好。

  與以往不同,某只妖孽夜里宿在她房中,次日便如同怕光一樣消失不見了,而這一日,易清朵睜開眼睛,投入她眼眸的,便是一張風(fēng)華絕艷到了極致的妖孽臉!

  妖孽似乎是早就已經(jīng)醒了,正睜著暗紫的鳳眸盯著她看。

  易清朵沒有驚詫,也沒有什么過多的反應(yīng),雖然睜開眼睛看到這樣的一幕著實(shí)讓她有些不可思議,還聯(lián)想到了蛇妖,但易清朵還是平靜冷漠的,如同暗忻(xin)辰一般也靜靜地看著暗忻(xin)辰,兩人對視許久,她緩緩開口道。

  “殿主今日暗閣沒事嗎?”

  “有更重要的事情,讓本君必須留在這里。”

  “殿主早就醒了?”這話是明知故問。

  “的確有些時辰了,小朵,你的睡相,著實(shí)有些不雅?!彼创娇粗撑?。

  不雅?她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嘲弄。暫不說她現(xiàn)在身上有傷,只能側(cè)躺在面向暗忻(xin)辰的這一面,就算是平日里,她多年的習(xí)慣也讓她基本上一個晚上都是保持著一個姿勢。曾在做殺手的時候,可是經(jīng)過了嚴(yán)苛的刀刃訓(xùn)練,睡在全是刀刃的床上,身子只要一動,就會被刀刃割傷。經(jīng)過這樣的訓(xùn)練,她可以說是睡覺一動不動最老實(shí)了的,暗忻(xin)辰竟然說她的睡相不雅,簡直扯淡!

  一看就是撒謊,拿她做調(diào)侃,尋開心的。她有些無語的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看來小朵對本君,著實(shí)有些想入非非,貪圖本君的美色?!彼苯雍雎运樕弦豢v即逝的嘲弄,眉梢輕揚(yáng)。

  “殿主,這是你放上去的吧?!?p>  易清朵將手從暗忻(xin)辰的匈口上拿起來,若不是暗忻(xin)辰趁著她警惕性弱,拿著她的手放在他的那,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的。

  “小朵,上次在暗閣中的事情,你以為,這么容易就能過去嗎?”

  “殿主這是想要乘人之危嗎?”

  “乘人之危嗎?”暗忻(xin)辰低聲的笑了笑,“雖然本君也想要這么做,但是本君思前想后,還是覺得,這并不算是乘人之危,而是讓小朵得到……罷了?!?p>  說話間,暗忻(xin)辰抓過易清朵的手,再次放在了他的,那的衣服也不知何時散落開來,隱隱的露出了如玉的,此時抓著易清朵的手,正放在那露的之上。

  “既然小朵覬覦本君,本君就應(yīng)了你。”

  易清朵怔愣之間,突然就笑了,笑得頗有些痞里痞氣的,還挑了挑眉毛,就差像路邊看見美人的小流氓一樣吹口哨了,“怎么,殿主大人這是空虛寂寞冷,按奈不住,想妖了?”

  在武力值上,易清朵不是暗忻(xin)辰的對手,但是在流氓無賴上,十個冰清玉潔的暗忻(xin)辰也不是易清朵這個無賴的對手!

  但是很可惜,高高在上的暗閻王暗忻(xin)辰,并沒有看清這一點(diǎn),倒是越戰(zhàn)越勇??傁胍{(diào)息調(diào)息一下易清朵,卻每每總是被易清朵反著調(diào)戲回來。

  “小朵,你簡直是……”

  “有辱斯文嗎?殿主,戲本子上風(fēng)流才子戲佳人的戲碼,前提是被調(diào)戲的是佳人,而不是另一個風(fēng)流才子?!?p>  “呵,小朵,若不是你有傷在身,憑你這番話,本君也定會,辦了你。”

  “殿主著實(shí)應(yīng)該慶幸,此刻屬下身上有傷,否則,屬下一時興起,想要完成上一次沒有完成的事情,殿主怕是就清白不保了。”

  “本君隨時等著小朵,來完成上次沒有完成的事。”

  兩人一番言語后,紛紛起床洗漱,易清朵在暗忻(xin)辰去洗漱的時候,簡單的換了個藥,換了一件黑色寬袍,將身材全部遮掩。

  暗忻(xin)辰看的明白,易清朵說什么審案,說什么捉拿李帆的同黨,她的目的根本不在此,她要的,是整個蕭家。這些在暗忻(xin)辰眼中,根本不算是案子,而是易清朵一手策劃的蕭家內(nèi)的風(fēng)起云涌罷了。

  這妮子,就是在以權(quán)謀私,可是他不但不阻止不懲罰她,反而由著她胡搞非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明里暗里帶著縱容的寵溺在里面。若是她還不夠強(qiáng)勢,他的后臺時刻為她準(zhǔn)備著,做她堅強(qiáng)的后盾。

  這份縱容,除了易清朵,誰都沒有那份榮幸!

  暗忻(xin)辰對蕭家之間的瑣事,并沒有什么興趣,他昨夜因?yàn)樵谑┽樀臅r候,強(qiáng)行中斷,筋脈受了些損傷,此時正在浴房,泡在生機(jī)之水中,被凌楓熔施展著易清朵傳授的一套金針刺穴的修養(yǎng)方法。

  風(fēng)輕鳴作為暗閻王身邊的總管,辦事效率自然沒有任何挑剔的地方,據(jù)說已經(jīng)將蕭逝云封了修為關(guān)在柴房關(guān)了整整一夜了,不給吃不給喝,就硬生生的關(guān)在柴房里喂了一夜的蚊子。

  就在易清朵以執(zhí)法使的身份前往前廳的時候,迎來了預(yù)料之中的人,蕭家老祖和老夫人,還有蕭家一眾長老們及其所有家眷,一看除了幾個次要的路人甲蝦兵蟹將,重要的人物全都到齊了。

  暗忻(xin)辰所在之地,皆是閑人退避三舍,他派人看守住了蕭錦院,不允許任何人靠近,蕭鴻飛、老夫人、長老們他們進(jìn)不去,就只能等易清朵從里面出來。

  易清朵的身影,才剛剛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線中,蕭鴻飛和老夫人快速對視一眼,老夫人的眸光便亮了亮,看著并沒有暗忻(xin)辰的身影,心中稍稍松了口氣。

  “奕兒!”

  在易清朵的印象之中,這個蕭鴻飛給她的印象很深刻,就是老狐貍一只,還挺腹黑的。猶記得當(dāng)初重返蕭家之際,這蕭鴻飛的下馬威可是給的足足的,可惜,當(dāng)時的她并不放在眼里。后來他看到“蕭清奕”的蛻變,對蕭家有了價值,便重新估量,可謂是算計的很清楚,十足的老謀深算。

  而那老夫人么,一直都是泥人一般的存在,輕易看不出她臉上有什么表情,典型的高級宅斗不敗玩家,她不是慈祥祖母的類型,她對這蕭家之中的任何人,仿佛都不親近。但是從昨夜開始,老夫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對易清朵的態(tài)度,甚至可稱得上是討好了。

  都說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易清朵只看這老夫人對她突然變得慈祥了,不用猜就已經(jīng)能知道,老夫人所為的是什么事情了。

  “老祖宗、老夫人,還有眾位長老,怎地都等在這里,何不進(jìn)去?”

  易清朵明知故問,果然見老夫人臉色有那么一絲難看,卻剎那間消散,“奕兒的傷,可好些了?昨夜看見你受了那么重的傷,著實(shí)讓祖母擔(dān)憂?!?p>  相對于老夫人,蕭鴻飛則情緒平穩(wěn),只是面色顯得有些尷尬。蕭家的一眾長老們卻皆是一臉的菜色,樣子十分精彩。

  “大少爺,咱們老夫人擔(dān)心你,可是一夜未眠呢?!?p>  楊嬤嬤攙扶著老夫人,在一旁幫腔著,易清朵從老夫人那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就可以看出這一夜怕是無眠,只是無眠的,可不是擔(dān)憂她的傷,而是她會不會真的把蕭逝云抓起來法辦,蕭逝云劫獄又會不會惹惱了暗忻(xin)辰,從而連累了整個蕭家。

  “讓老夫人擔(dān)憂了!”

  “你是蕭家的大少爺,祖母不擔(dān)憂你,還能擔(dān)憂誰?!?p>  蕭家大少爺,這是在提醒她她的身份嗎?

  “不過是小傷,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礙了,楊嬤嬤,還不扶老夫人下去休息?!?p>  “這府中出了這樣的事情,老身怎么能休息的了?!?p>  老夫人一臉的無耐與焦慮。

  易清朵挑了挑眉,兩句寒暄過后,這是要奔入主題了嗎?

  不由地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眼眸掃過一旁靜觀其變、默不作聲的蕭鴻飛,看著那老太太道:“老夫人真正擔(dān)憂什么,不妨直說?”

  老夫人是個聰明人,而且與其與老夫人說暗話,倒不如挑開了天窗說話,不僅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也讓老夫人更加看重她。因?yàn)樵诶戏蛉诵闹校捈业睦嬗肋h(yuǎn)排在前面,她越是如此,老夫人才越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果然,易清朵話音剛落,便看見老夫人已經(jīng)收起了那虛偽的表情,又恢復(fù)了尋常看到的那一副泥人一般的模樣,看著易清朵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身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的確是個……沒有情的?!?p>  “老夫人不也如此?!贝蟾绮徽f二哥!

  “的確,老身也是如此,老身要的,只有這蕭家?!?p>  “所以,老夫人今日等在此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亦或者各位都是這個意思?”

  “云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關(guān)在了柴房。”

  “老夫人想要我救蕭逝云?”易清朵突然笑了笑,“老夫人怕是太高估我了,此事可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若蕭逝云真的劫了執(zhí)法閣,可不是我一個區(qū)區(qū)執(zhí)法使能保住的。”

  “老身不在乎你是否救云兒,這蕭家,只有一個少主就夠了。但是云兒畢竟姓蕭,若云兒真的做出了劫了執(zhí)法閣的牢獄這樣的事情,怕是要連累我們整個蕭家。大家氏族,關(guān)乎每一個人的榮辱。老身至始至終要的,也不過是一個蕭家太平罷了?!?p>  老夫人拿著拐杖走到易清朵的面前,含笑看著易清朵的眸子,“老身今日能等在這里,就是知道你有多大的能力,知道你有那個本事。至于云兒是不是這劫獄的同黨,只有你知道,你說是,他就是,你說不是,他就不能是。”

  好一個蕭家太平!好一個你說是他就是,你說不是他就不是!這老太太可真是宅斗中的不敗玩家啊,就這份話就足以證明她有幾把刷子。

  只是,這些與她何干!她又沒得到什么有利的。單單憑借幾句話就想讓她放過蕭逝云?簡直是做夢!

  易清朵突然大笑了起來,負(fù)手看著老夫人,“老夫人真是說笑了,莫說我沒有這個本事,便是我有這個本事,冒著欺瞞暗王和法主這樣的雙重風(fēng)險,做這樣的事情,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老身老了,明晨雖然是家主卻又是個扶不起來的,奕兒,這蕭家,日后可就靠你這個少主了?!?p>  老夫人的意思,便是從此以后,蕭家她蕭清奕說的算。

  “這是也老祖和各位的意思?”易清朵看向蕭鴻飛,再是一眾長老們。

  蕭鴻飛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是蕭家嫡出大少爺!”言下之意便是下一代家主非你莫屬了。

  其他的長老們也相繼紛紛點(diǎn)頭。

  自從她上次詭異突破又露出火鳳體質(zhì),這些長老們便對蕭清奕重新看過,特別還有那么幾個長老特別的感到欣慰。

  這蕭家,易清朵是必須要收入囊中的,有老夫人和蕭家老祖的這些話,她日后甚至不需要再做些什么鞏固蕭清奕的地位,簡直方便了許多。

  她不會一直以蕭清奕的身份待在蕭家,她有自己重要的事情要做,總是會離開的,蕭清奕是君子,雖然聰慧敏捷,但是總是不會像她一樣,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

  所以,她必須要為蕭清奕鋪好路,鏟除這一切可能的障礙,包括穩(wěn)穩(wěn)地得到這蕭家。有了蕭家老祖和老夫人的讓權(quán)及其長老們的支持,若是她離開了,蕭清奕也會容易得多。

  不過,要她輕易放過這些,她又有些如刺在喉,咽不下那口氣。

  于是,她似笑非笑淡然開口,道:“蕭家也可以是蕭家,哪怕碎了,打破了可以重組。”

  頓時,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了。驚恐、詫異、復(fù)雜、氣憤……各種情緒實(shí)在太多了。就連泰山崩于前的蕭鴻飛臉色也是一臉的慘白,驚愣的看著她。

  老夫人的定力也好不到哪里去,驚懼地看著她。

  長老們就更不用說了。心不齊,想法自然不一,情緒自然各異。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有這種打算。打破了重組,還是蕭,只是不是原來的蕭家了,但是還是妥妥的姓蕭。

  是呀,他們怎么就沒想過這種……他們從未有過這種想法,因?yàn)檫@些對于他們來說太怪異,太匪夷所思,也太……沉重了。

  打破了重組,這種想法太讓他們震撼了。

  “奕兒,你答應(yīng)過老祖宗的……”蕭鴻飛顫顫著開口。他一直知道蕭清奕對蕭家無感,只是沒想到他真的存了這樣的心思。

  “哦?可是我也說過了,誠意!”她含笑直視道。

  蕭鴻飛蹙眉,道:“整個蕭家以后都會是你的,由你支配,老祖宗不插手,難道還不夠么?”

  “可是世家大族,米蟲太多了,我實(shí)在沒有那個閑心去一個個捉起來。”她淡漠道。

  “奕兒!此事太過……”一位對蕭清奕兄妹還好的長老開口。這位長老還曾暗地里私下幫助過他們兄妹倆。

  “長老,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換位思考,您能比我做的更好嗎?抑或是在場的各位?若是你們有過這般遭遇,又將如何做?”她眉梢微挑,冷漠道。

  那長老張了張口,實(shí)在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蕭鴻飛也是臉色不好的緊皺著眉頭。

  不過,易清朵也只是氣氣他們,讓他們急一下,也讓他們知道如果以后誰還敢亂來,那么她真的不介意打碎了重組,哪怕是多耗費(fèi)時間人力物力財力,她也不懼怕。如今的她,已經(jīng)具備這樣的實(shí)力和背景。就算暗忻辰不出面幫忙,自家哥哥就是自己最大的依仗,更何況,如今還多了個冷家。她根本不懼蕭鴻飛等人。

  只是為了蕭清奕,她不想這般耗時耗力,大動干戈,畢竟蕭家還有些人是值得留下的。

  玩笑夠了,她見好就收,轉(zhuǎn)而淡然一笑,掃了眼有些發(fā)蒙的老夫人,再看向蹙眉的蕭鴻飛道:“昨夜執(zhí)法閣劫獄,正巧被我所見,當(dāng)場斬殺李帆,與其同黨交手,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是個女子。”

  易清朵桃花眸微微瞇起,帶著極其危險的光,她到是要看看,蕭逝云,究竟會做出怎樣的抉擇。

  易清朵到了正廳的時候,蕭家的人幾乎都已經(jīng)集結(jié)在此。她負(fù)手站在正廳之上,冷眼看著被綁著的跪在正廳中央的蕭逝云,他此時沒有一絲昨夜里入魔的模樣,仍然是平日里看起來翩翩公子的蕭家二少爺。

  “二少爺昨夜,身在何處,可曾出過這蕭家?”

  “我昨夜用過晚膳,在書房看了些許時辰的書,便入睡了,并沒有出過府?!?p>  “不知二少爺是否知道,李帆,昨夜被人劫出了執(zhí)法閣。”

  “執(zhí)法使大人,這么大的陣仗,怕是整個穆陽城都知道了。”

  蕭逝云昨夜便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果然都是易清朵設(shè)下的圈套,難怪執(zhí)法閣那般容易劫,那么容易就把李帆救了出來。他不過是做個接應(yīng),并沒有看到劫獄的過程,原本以為是那些黑衣人太過厲害,可以如此輕易的將李帆帶出來。卻沒有想到,是易清朵的一招請君入甕!

  “的確,這時候,怕是整個穆陽城的人都知道,今日掛在菜市口暴尸的,是昨夜意圖從執(zhí)法閣逃走的李帆!試圖挑釁執(zhí)法閣的人,就要有不得好死的覺悟!”

  “你!蕭清奕!你怎么如此狠的心腸?!他已經(jīng)死了,你還要這么對他,你還是人嗎?你簡直是魔鬼!你是魔鬼!你害了我的沁兒不夠,現(xiàn)在又來害我的云兒!蕭清奕!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為什么要來害人!為什么要害我的云兒!”

  自從蕭逝云被抓起來關(guān)進(jìn)柴房后,李姨娘就一直處在瘋癲的邊緣,一雙眼睛在蕭明晨面前哭的紅腫的像個核桃??薜胶髞?,蕭明晨都對她避而不見。

  此時聽到易清朵說出這樣的話來,更加瘋魔的沖出人群,沖向易清朵,易清朵站在那里,動也沒有動一下,甚至沒有閃躲的意思,自然有血影出來擋住李姨娘。

  “李姨娘,你的意思,是說本使者,冤枉了二少爺?”

  “是你!就是你陷害我的云兒!云兒不會劫獄的,他不會!肯定是你在害我的云兒!”

  易清朵雙手背在身后,緩緩地從臺階上走了下來,走到被抓住的李姨娘面前,輕輕地勾唇,“既然你說二少爺是冤枉的,那你告訴本使者,昨夜從執(zhí)法閣劫走李帆的,會是誰呢?”

  “是……”

  “李姨娘?!币浊宥浯驍嗔死钜棠锏脑?,傳音入密道:“李姨娘,你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眼下,可不是你撒潑打諢的時候,你也應(yīng)該知道,今日無論結(jié)果如何,真相如何,我是必定,要從蕭家里頭,帶走一個李帆同黨的!”

  “李姨娘,近日可覺得,身體有些不適,玄氣不斷的流逝?”

  “你怎么知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呵,難道李姨娘不覺得,這樣的場景,很是熟悉嗎?”易清朵的眸光瞇了瞇,“你對尚在襁褓中的蕭清奕,投了那般陰毒的毒的時候,可曾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也會自食惡果?”

  “你當(dāng)年置冷茹心于死地的時候,你可曾想到,你的女兒,兒子,也會從你身邊一個接著一個的離去?你毀掉蕭清朵的玄丹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你……怎么會,這么會知道,你怎么……你是回來……”

  “討債的!”

  李姨娘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震驚地看著易清朵。卻見易清朵已經(jīng)抬頭不再看她,揚(yáng)聲道,“昨夜,本使者得到消息,李帆被人從執(zhí)法閣劫出,一路追蹤,終于尋到李帆的蹤跡。一番搏斗后,李帆當(dāng)場斃命,其同黨,一路逃至蕭家。李姨娘,你告訴本官,這普天之下,還有誰會冒險,敢去執(zhí)法閣劫囚,公然與執(zhí)法閣為敵?”

  蕭逝云的行動,李姨娘是知曉的,所以無論李姨娘怎么裝瘋賣傻,她還是心虛的。閃躲的目光,不敢去看易清朵的眼睛,“我怎么知道,或許,或許是有人覺得哥哥被冤枉,所以,所以才……”

  “所以才行仗義之舉,去執(zhí)法閣劫獄?”

  “執(zhí)法使大人,有什么事情,沖著我來,何必為難一個婦人!”

  見易清朵對李姨娘步步緊逼,蕭逝云忍不住掙扎了兩下,蕭逝云的激動,倒是讓易清朵看到了他也并非那般無情,至少,對李姨娘,還是有些情分的。

  “那二少爺就告訴本使,昨夜,是誰去執(zhí)法閣,劫走了李帆的?”

  “是我!”

  李姨娘突然出聲,慌張地看向易清朵,急道:“是我!是我雇了傭兵,是我去執(zhí)法閣劫走的兄長!跟云兒無關(guān)!”

  李姨娘知道易清朵低聲與她說的那話的意思,她要的根本不是同黨,她要的,是她們李家二脈的滅門,而她雖是李家人,卻是二脈,被李家老祖明哲保身踢出了李家。

  李姨娘不知道那些事情,“蕭清奕”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她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蕭清奕”對她的報復(fù),對她李家二房的報復(fù)。二脈已經(jīng)完了,李帆已經(jīng)死了,李家本家視而不見,但是她一定要保住云兒。她必須保住云兒!只有這樣,以后才能有機(jī)會報仇,才能有翻身的機(jī)會。

  “姨娘!你在胡說什么!”蕭逝云怒斥道。

  易清朵也笑看著李姨娘,“是呀,李姨娘,你在說些什么?”

  “我沒有胡說!是我,是我劫走的李帆!是我去劫的天牢!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與旁人無關(guān)!”

  “姨娘,你知不知道你再說什么!”蕭逝云開始掙扎起來,掙扎的動作太大,胸口竟是滲出血來,不過因?yàn)樗匾獯┝艘簧聿伙@血色的玄衣,而看得并不真切。

  “云兒,云兒,是我,一切都是姨娘做的,都是姨娘做的,與你無關(guān),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孩子!云兒,只要命還在,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就算失去所有,沒到最后,就不算輸!云兒,記得娘說的話,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姨娘,你要做什么?姨娘,你不要做傻事!”

  李姨娘看著蕭逝云,笑得很是解脫,“云兒,這是姨娘做的孽,是姨娘連累了你們,如今,他來討債,姨娘不過是還了債而已,不過,姨娘還有你,只要你還好好的活著,姨娘就沒輸!”

  “蕭清奕!你不是要來討債的嗎?我李家二脈上下的性命,都換給了你,你放過云兒!”

  易清朵冷眼看著這依依惜別的母子情深的一刻,桃花眼散著森冷的光,“李姨娘這是說的哪里話,我要的不是你李家二脈上下的性命,我要的,只是在執(zhí)法閣劫走李帆的同黨罷了?!?p>  “是我!是我劫走的李帆!也是我要?dú)⒘四?,要了你的命的!如果不是你從元靈回來,我的云兒便是這蕭家未來的少主!如果不是你,我的沁兒也不會被關(guān)進(jìn)家廟!如果不是你,我們二脈不會被本家剔除族譜除名,二房也不會落得各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一切都是你!蕭清奕,我做夢都想要你死!”

  “是嘛,很可惜,我至今還好好的活著?!?p>  “哈哈哈哈哈……”李姨娘突然狂笑起來,“是??!為什么,為什么你還好好的活著,為什么死的不是你!蕭清奕,蕭清奕!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等著你,李姨娘?!?p>  易清朵負(fù)手而立,冷眼看著一切,勾唇邪嗜道:“不過忘了告訴你,本使還有個副業(yè),捉鬼!不怕魂飛魄散就盡管來,我等著!”

  “蕭清奕!你這個惡魔!”

  “惡魔也克鬼!”她淡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看向眾人,“昨夜襲擊本使,劫走李帆的,是個女子,如今,既然李姨娘已經(jīng)認(rèn)罪,那么就無需再查下去了,帶走!”

  “蕭清奕!你這個小人!你明明知道……”

  “二少爺?!币浊宥浯驍嗔耸捠旁频脑?,冷眼看向他,“二少爺想說什么?知道李姨娘是為你頂罪嗎?既然二少爺這樣以為,那么二少爺就告訴本使,誰才是同黨呢?”

  易清朵要的,就是讓蕭逝云處于這樣兩難的境地,把李姨娘和蕭逝云逼進(jìn)死路!她倒是要看看,蕭逝云是選擇自己活命,還是寧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娘,為他頂罪!

  “蕭清奕,你不要再為難云兒了!一切都是我做的!”李姨娘笑著看向易清朵,眼中的仇恨顯而易見,“蕭清奕!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不會再給你折磨我的機(jī)會!”

  李姨娘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運(yùn)起玄氣,掙開了血影的束縛,一掌劈向自己的天靈蓋,頓時血濺當(dāng)場,再無生還的可能。

  “姨娘!娘!”蕭逝云瞬間便運(yùn)起玄氣,掙開了自己的束縛,迅速的沖上前去接住李姨娘緩緩下墜的身體,“娘!娘!你怎么這么傻,怎么這么傻……你為什么要這樣……娘,你醒醒,醒醒??!父親,父親!叫大夫,叫大夫?。 ?p>  蕭明晨與老夫人亦是同易清朵一樣,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除了厭煩與嫌棄的目光,沒有多余的情緒,甚至覺得這樣的結(jié)果,是對蕭家最好的結(jié)果!

  “云兒…要好好…活…活下……”

  李姨娘的最后一句話沒有說完,手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雙眼,再無法睜開。

  “娘,娘……啊!啊……!”

  易清朵冷冷地看著看似傷心欲絕,卻并沒有勇氣站出來承擔(dān)自己的罪責(zé),讓自己的親娘為自己頂罪的蕭逝云,這樣的人,并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可憐。

  “既然李姨娘以死謝罪,那便將她的尸體,帶回執(zhí)法閣?!?p>  “蕭清奕!”蕭逝云抱著李姨娘的尸體,紅著雙眼對著易清朵怒吼道:“她都已經(jīng)死了,你還不打算放過她嗎?”

  “二少爺錯了,我不放過的,不是李姨娘,而是你蕭逝云?!?p>  李姨娘的尸身,易清朵想要,蕭逝云必定是無法保住。站在那里,蒼白著臉,緊緊地握住雙拳,看著李姨娘的身體被帶走,卻無能為力。

  “大少爺,主子爺有話,讓咱家?guī)Ыo你?!?p>  李姨娘這方才被帶走,風(fēng)輕鳴那方便緩緩走了過來。

  “風(fēng)大人,不知殿主有何吩咐?”

  “大少爺,主子爺說……”風(fēng)輕鳴清了清嗓子,一如既往的用最原始的方式,傳到暗忻(xin)辰的話:“蕭清奕(他自動將小朵換成了蕭清奕),你若再不回來,本君就干脆除了這蕭家,也免得用這些瑣事,來讓你煩心。”

  風(fēng)輕鳴的聲音,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各個緊張地看向易清朵,解決了李姨娘,現(xiàn)在該輪到蕭家的下場了。

  “大少爺,李帆的同黨已經(jīng)伏法,倒是不知,這蕭家,該如何處置?這李姨娘,雖然是李家的人,可如今,卻已經(jīng)是蕭家的人了。雖說殿主只是暫代法主行使主權(quán),但是還是很有話語權(quán)的。蕭家是大家族,卻無端的挑釁起執(zhí)法閣,是不是有些活夠了?”

  易清朵所做的一切,暗忻(xin)辰明白,一直跟在暗忻(xin)辰身邊的風(fēng)輕鳴,自然也是明白的。即便不明白,在聽到易清朵說傷了她的是個女子的時候,也知道她要做什么,自然也是出言配合的。

  易清朵掃了一眼緊張的蕭鴻飛,對著風(fēng)輕鳴道,“風(fēng)大人怕是誤會了,李姨娘是李家的人,與我蕭家,可是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的。”

  易清朵說話間,目光掃過蕭逝云,最后落在了蕭明晨的身上,“李姨娘雖然現(xiàn)在還在我蕭家之中,但是就在昨日,她因?yàn)橄露局\害家主,已經(jīng)被家主休了。”

  蕭逝云恨不得沖上去活活咬死易清朵,但是卻仍舊是握緊了拳頭,將一切忍在心頭。

  而蕭明晨,則是在瞬間便清楚了易清朵的意思,走上前來附和道:“奕兒說得沒錯,這毒婦已經(jīng)不是我蕭家的人了,昨日事發(fā)之前,我便已經(jīng)將這毒婦趕出我蕭家大門了!”

  風(fēng)輕鳴是個聰明人,向來知道什么時候應(yīng)該揣著明白裝糊涂,聽著易清朵如此說,便應(yīng)承著,道:“既然大少爺如此說了,那么此事也便與蕭家沒得關(guān)系了?!彪S即轉(zhuǎn)頭對執(zhí)法閣的人道:“既然同黨已經(jīng)伏法,都撤了吧,大少爺,主子爺可是擔(dān)憂您的傷勢,在房中等著您呢?!?p>  想到暗忻(xin)辰,易清朵著實(shí)有些頭疼,今早若不是她差點(diǎn)與暗忻(xin)辰動了玄氣,暗忻(xin)辰是不會放她出來抓什么同黨的。這傷口雖然傷在那處,看起來很是恐怖,但是易清朵鬼醫(yī)的醫(yī)術(shù)也不是吹噓出來的,頂級的傷藥,加上生機(jī)之水的滋養(yǎng),其實(shí)已經(jīng)沒有大礙,只差完全愈合了。

  但是暗忻(xin)辰卻像是轉(zhuǎn)了性子似的,像個娘們似的固執(zhí)地不許她這個不許她那個,干涉她自由。

飄莫隨風(fēng)

祝大家國慶節(ji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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