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調(diào)查
一道藍色靈光閃過,江海生出現(xiàn)在之前消失的墻角處。
周圍的官兵正在張貼告示,沒有任何察覺。
江海生走上前來,開始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附近村莊已經(jīng)失蹤了二十三名年輕男子,官府開始發(fā)出警示。
看來是有妖邪作亂,還是等把韓越的事情處理完,我再去看看吧。江海生搖了搖頭,離開了此地。
雖然他是主角,但總不能出事都怪他吧,又不是小學(xué)生。
城東,小院中。
紅綾已經(jīng)不在院中,想必是回了龍宮。韓越則是坐在那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在想什么。
“公子,你回來啦!”肥鯰魚放下剛煮好的茶,迎了上來。
“嗯,我去解決了點事情?!?p> 江海生看向石桌前的韓越,對方也緊張地朝他看來。
“說說吧,你入獄的前因后果?!?p> “啊?您不是應(yīng)該都知道嗎?”韓越有些懵逼,若是這仙人不知道他的冤屈,怎么會救他。
“廢話,若不是我與你祖上有舊,我至于拉下臉去地府嗎?”
“您是那位龍神!可是我把三片龍鱗都燒了,您也沒出現(xiàn),怎么如今又突然來了?”韓越有些幽怨又有些困惑。
“咳咳,我這不是遇到事了嗎?”江海生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看來他在天庭修煉時發(fā)生了不少事。
“對了,先說說你的愿望吧,按照龍鱗數(shù)目,我救了你算一次,你還可以許兩個愿望?!?p> 當(dāng)然,最終解釋權(quán)歸我所有。
“這,真的可以嗎?”韓越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是啊,快說吧,就是你想成仙,我們家公子也能辦到!”肥鯰魚在一旁開口,在他眼中,江海生已經(jīng)無所不能。
倒也不至于,江海生滿臉冷漠地捂住了肥鯰魚的嘴。
“龍神大人不必?zé)溃∽又磺竽軌蛘业郊薜溣谖业恼鎯?,安然度過余生?!表n越不是貪得無厭之人,能夠活下來便已是心滿意足。
“你還算識趣,既然如此,我定然會讓你心想事成?!?p> 江海生贊賞地點了點頭,雖然他嫌教徒弟麻煩,但若是韓越相求,他也會答應(yīng),這小子果然懂事。
“等會兒,你說人不是你殺的?”
“小子自然是不敢欺瞞于您,我那娘子雖是女子,卻頗為彪悍,何況那奸夫身高馬大,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殺不了他們,那真兇會邪術(shù),根本沒有現(xiàn)身。”
“邪術(shù)?你可有遇見過什么奇人異士?”
“沒有,我只是個平凡書生,交往之人甚少?!表n越撓了撓頭,想了半天,還是沒有頭緒。
“那就奇怪了,公子,我覺得還是得去這小子的家看看。”肥鯰魚提議道。
“也好,我去看看有什么線索,韓越你就待在這里。有肥鯰魚保護你,無須擔(dān)心。”
“多謝龍神大人。”
江海生不再多言,在韓越羨慕的眼神中隱去身形,飛往長安城上空。
這還是江海生第一次全方位欣賞十里長街的繁華盛景,遠處的皇城中幾道紫金色的光柱直插云霄,其中一道最為濃郁,氣運金龍在上空盤旋。
除此之外,整個城池中還有許多顏色各異的法力氣息,黑色最為顯眼,看得出是一些邪修。
這些靈光凡人難以看見,唯有修煉之人開了法眼才能窺視一二。
“這些皇族倒是會投胎,身具靈光,不懼妖邪,可惜啊,人往往比妖魔更可怕?!?p> “城里還有這么多修煉者,不愧是神話版的古代?!?p> 江海生感嘆了幾句,轉(zhuǎn)身尋找那熟悉的槐樹,找到之后,才緩緩向下飛去。
“這槐樹怎么感覺粗了好多,是我記錯了嗎?”
江海生沒有多在意,進入韓越的家中。
“嘖嘖嘖,這些官府的人也真是敬業(yè),一點痕跡都沒有,破壞得干干凈凈,那兩人尸體估計也早已下葬了。”
“既然如此,只能試試那門新術(shù)法了?!?p> 江海生雙手掐訣,開始施法,藍色的法力如同水墨般彌漫開來,浸染小院的每個角落。
廂房和小院中的普通器物都開始劇烈顫抖,時間腐蝕的氣息還有使用者的人氣被逐漸導(dǎo)引出來,混合著藍色的法力緩緩糅合在一起,變?yōu)橐黄{色水幕。
“呼!這溯源心念之術(shù)尚不熟練,使用起來還真累?!?p> 江海生看著眼前的水幕,彈出一道靈光,院中曾經(jīng)的過往之事被一一展現(xiàn)在眼前。
“不行,還不夠,再往前倒點?!?p> 江海生繼續(xù)施法,水幕上的場景開始迅速飛躍。
“找到了!”
江海生放緩速度,開始觀看。
時間回流到五個多月前,韓越的身影才終于出現(xiàn)在水幕中。
床鋪之上,兩具赤裸的身體躲在被中,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韓越有些驚慌失措。
“你這不守婦道的賤人,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p> 畫面中的韓越似乎被氣極了,拿起剪刀想要上前刺死兩人,卻在兩人眼前突然止住,下不去死手。
那奸夫趁機將韓越踢倒在地,將他的臉踩在腳底。
“嗤!沒用的廢物,我玩你的妻子是你的榮幸,別不識抬舉。”
韓越有些崩潰,無力地在地上掙扎。
江海生已經(jīng)有些不忍,男人活成這樣也是夠了。
“啊!”×2
就在韓越絕望之時,落在地面的剪刀突然飛起,刺穿了兩人的心臟,又開始在尸體上劃起一道又一道血痕。
周圍百姓聽到慘叫聲,紛紛跑向韓家查看,剪刀早已恢復(fù)了正常,只留下了嚇呆的韓越。
最后,就是他被官府帶走的場景。
“。。。。?!?p> 江海生有些唏噓,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對韓越再好點了。
可惜這法術(shù)重現(xiàn)過往已是極限,難以識破這真兇的底細(xì),有些棘手。
“誰在門口!”
江海生轉(zhuǎn)過身,便看到一片黑色的衣角閃過。
“好熟悉的妖氣,似乎比上次濃郁了好多?!?p> 江海生一邊追,一邊聳動鼻子。
“還有股血氣,看來害了不少人,哼,來了那就別想走了?!?p> “奇怪,怎么不見了?”
江海生追出院門,卻沒看到任何身影,只有一兩個行人,沒有辦法,只能繼續(xù)向前走去。
墻角的槐樹中,黑衣女妖也就是槐樹精正在盡力收斂氣息,她的樹身本就是陰屬,容易遮蓋氣息,只要小心點,便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江海生緩緩從樹旁經(jīng)過,果真沒有察覺異樣。
槐樹精心中暗自得意,沒有注意到前方江海生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江海生的龍眼最難開竅,又被老君用紫色玄火脫胎換骨,早就不同于普通修士的法眼,便是天庭中的普通神仙,也能輕易看透此妖的偽裝。
此前,這妖孽沒有回到樹中,江海生沒有察覺異樣,如今卻是無所遁形。
槐樹精還在得意之中,卻突然發(fā)現(xiàn)周圍的建筑和景物開始翻轉(zhuǎn),行人全部浮現(xiàn)在天空中,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認(rèn)知范圍。
一道紫色雷電將她從樹中劈出,原本妖艷的臉龐一片漆黑。
“咳咳,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誰,何苦與我這小妖為難?”槐樹精吐出一口黑煙,艱難地?fù)嗡郎眢w,看向四周。
“不不不,一點都不苦,待會我還會讓你哭。誰叫你撞槍口上了,正好讓我練練法術(shù),就讓你體驗一下我新學(xué)的掌心雷池?!苯I鷽]有現(xiàn)身,準(zhǔn)確地說他在看自己的掌心。
“什么!不,你不能這樣做,我吸了那么多人的血氣精魄,就是為了早日脫離本體,離開這個鬼地方。求求你,放過我,我愿意為奴為婢!”槐樹精開始瘋狂求饒。
“城外失蹤的人果然是被你所害,留你不得!”江海生心中惱怒,加大了法力輸出,掌心的世界已經(jīng)變成了雷霆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