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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自己是要去簽到來著

014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業(yè)障!

  都是業(yè)障!

  眾人在心中咆哮,在心中憤慨,眼里冒著熊熊火苗。

  火苗是愛心的形狀。

  經此一事,陳久種很快成了罷天玄宗的名人。

  許多人慕名而來。

  就為了看他……的未來妻子,還有他未來的妻子的妹妹。

  阿嚏!

  奇怪,我怎么有種被視奸了的感覺。

  站在人群中,聽著滔滔不絕的廢話,心不在焉的陳久種隨意環(huán)顧一圈。

  人數不多不少,大概百人,都是從凡俗界各地“抓”來的天之驕子。

  和他一樣。

  而在人群前方,一座高臺之上,一名身著火紅硬鎧,畫風像極了沈沉月的紅發(fā)女人,在霸氣側漏地正姿端坐。

  陳久種一度以為她們是姐妹。

  可仔細觀察罷,又發(fā)覺兩人除了一頭紅發(fā)較為相像,其余方面,截然不同。

  如果把沈沉月比作冷徹心扉的傲火,那么這位自稱為胡棠的女人便是熊熊燃燒的烈火!

  毫不違心的說,陳久種也被她驚艷了一下。

  但還是不如大師姐。

  大師姐天下第一!

  狂粉!

  比心!

  “接下來,請各位按順序走上前,一“斬”前塵。”

  視線中,幾名罷天玄宗的弟子抬出一塊高過一人的巨石。

  又在巨石旁邊放下一個簍子,簍子里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木質武器。

  一人走上前,從簍子里挑出一把長劍。

  一劍斬在巨石上。

  罷天玄宗的弟子快步走過去。

  耐心跟他說:你這樣不對,還要把心中所想的話一并說出來,憤怒啊、不甘啊、期望啊,什么都好,記得要在開頭加上“我要斬”,去吧去吧。

  巴拉巴拉,巴拉芭芭拉。

  隨后,又拿了一把木劍給他。

  陳久種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差點沒笑出聲。

  這什么罷天玄宗也太搞笑了,光斬石頭不行,還要把心里話說出來。

  這也太中二了吧。

  大型社死現(xiàn)場?

  那人也是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在眾目睽睽下再次提劍高舉。

  “我要斬!世俗不公,無望前程!英雄輩出必有我,吾!必!稱!雄!”

  咔!

  一劍斬下,劍碎屑飛。

  陳久種愣愣看著,久久無言。

  臥槽!

  這么熱血的嗎?

  有了一個好開頭,接下來的發(fā)展就順利多了。

  有人較為通俗,斬不公,斬紅塵,斬心,斬懼。

  有人較為不俗,斬大道,斬天地,甚至還有人斬自己。

  總之斬什么的都有。

  但不管是斬什么,始終都沒有人多說一句話,沒有人恥笑他們。

  很快,輪到了陳久種。

  他看著一筐木質武器,怎么都提不起興趣。

  握了握拳頭,抬頭看向胡棠。

  “我比較相信自己的拳頭,不拿它們行不行?”

  “可?!?p>  胡棠身為掌門之女,在罷天玄宗里,實力僅次于她母親。

  “斬前塵”,她已經親自主持過好多屆。

  形形色色的人沒有見過一千,也差不多要接近這個數。

  但要憑借自己的拳頭說話,不愿挑選武器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是說往年那些人之中,沒有喜歡近身肉搏的武者。

  而是因為他們初入一個毫不熟悉的環(huán)境,下意識間就跟在了別人身后,缺乏主見。

  心有好奇,格外打量兩眼。

  見對方眼神堅定,不像是在玩笑。

  抬手一揮,從簍子里招來一柄木質長槍,隔空一握。

  一副還算精致的木質拳套,成了!

  牛逼!

  見識到這么一幕,現(xiàn)在就是趕陳久種走,他也不愿意走了。

  屁顛屁顛地戴上拳套,握拳在胸。

  說到胸。

  這什么胡棠還真他喵有料,怪不得要穿材質偏硬的鎧甲,不然換做尋常衣服,還真不見得能兜住。

  想到今日一別,不知何時還能相見。

  陳久種借著“斬前塵”的機會,多多養(yǎng)了兩眼。

  咔嚓。

  一道輕微細小的聲音,從拳頭處傳來。

  不知是拳頭握地太用力,還是拳套質量不行。

  完全沒有一點征兆,直接咔咔碎裂。

  “可?!?p>  胡棠開了口。

  罷天玄宗的弟子點頭應聲,領來下一人。

  陳久種一臉不解:“等等,我還什么都沒斬呢!”

  胡棠淡淡眨了一下眼睛,直直看過來。

  “怎么,你要斬的,難道不是我嗎?”

  撲通!

  撲通撲通!

  陳久種聽著自己的心跳,整個人完全呆住,不知所措。

  那仿佛會說話的眼睛,若有若無的笑,如烙印一般,深深印在心里。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不行!

  我不能對不起大師姐!

  用力搖了搖頭,重重咽了一口唾沫。

  陳久種再次睜眼迎向胡棠,看向她似笑非笑的面龐。

  心中依舊久久不能平靜。

  我這是……

  被撩了?

  最后是怎么走回,陳久種已經不記得。

  他只知道自己滿腦子都是胡棠,而自己……

  對不起,我是渣男。

  緊接著,又是一名提劍之人。

  他橫劍在胸,以劍指拂過。

  眼中豪情萬丈,心比天高。

  聲音高亢無比:“我要斬!江海山岳,日月星辰,一劍斬破九重天!”

  手臂猛然高舉,眼看就要斬下。

  卻不管怎么用力,就是斬不動。

  胡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冷冷:“事關前程,不可兒戲,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斬你自己的東西?!?p>  一前一后,判若兩人。

  如若不是親眼見到,陳久種都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他看看那人,又抬手捏捏自己的臉。

  沒錯啊,是對方比較帥氣。

  難道她就喜歡我這種平平無奇的?

  難道她還沒跟我相處,就已經感受到了我的好?

  哼,算你有眼光。

  自戀是病,但沒得治。

  陳久種也知道這樣不好,但他就是禁不住暗自竊喜。

  這時,那人慌了。

  他臉頰掛著汗,人也不如之前登場時那般狂傲不羈,反如賊寇一般,讓人不齒。

  “我說的就是自己的話!我要斬的就是這些!”

  事已至此,還在執(zhí)迷不悟。

  胡棠搖了搖頭,不再相勸。

  恍然間,那人的動靜越來越小。

  最終在一眾目光中,瓦解成塊。

  嘔……

  如此場面,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

  陳久種也覺得胃里翻江倒海的,站在前排的池文清,更是緊追大部隊的步伐,直接吐了出來。

  胡棠微微抬首,冷眼掃過。

  “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一些獨特之人,而這塊‘前塵石’,也同樣是獨特之物。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如果不想步入此人的后塵,就拿出自己的決心,活出自己的樣子。

  這話,我只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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