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罷天玄宗里都是些什么奇葩?
胡棠坐在上方,順著陳墨的視線看去。
見是那個頗為有趣的小子,略感好奇。
“你認(rèn)得他?”
陳墨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剛認(rèn)識,不過我們已經(jīng)是好兄弟了?!?p> 這一下,胡棠更感興趣了。
作為昔日的大師姐,如今的掌門接班人,她比大多數(shù)人都更加了解陳墨。
為人不錯,一身本領(lǐng)放在罷天玄宗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
唯獨(dú)朋友什么的,寥寥無幾,平日里不是在一眾女弟子間周旋,就是在物色其他女弟子,很少與男性結(jié)交。
而如今,他能將一個剛剛認(rèn)識的人,說是自己的好兄弟。
更別說對方還是一個男人。
難得,真是太難得了。
“去吧,破例同意你一次?!?p> “謝大師姐!”
陳久種一看到陳墨朝自己走來,立馬臉色一板,一臉提防。
“你別過來!”
陳墨都已經(jīng)得到胡棠的允許,根本不管他同意不同意。
直接身形一晃,扛起就跑。
在一眾目瞪口呆中,留下一連串的鬼哭狼嚎……
一轉(zhuǎn)眼。
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
陳久種縮在角落,一手抓著衣角,一手死握腰帶。
“你別過來,再靠近,我不客氣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陳墨竟然能光明正大的走后門!
別人都是自己選師兄師姐,喜歡誰就選誰。
他倒好,上來就被內(nèi)定了,還是不從不行的那種。
他早就猜到這什么罷天玄宗不是個正經(jīng)門派,可這也太不正經(jīng)了吧!
陳墨的眼睛如鎖定獵物的豺狼一般,直直盯著陳久種不放。
忽然,他走近一步。
接著,又走近一步。
陳久種眼看著對方都快走到自己身前,再接近,就真沒地方躲了。
一咬牙,豁然站起身。
“陳兄弟,你一定要幫我!”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對?
陳久種愣了一下。
陳墨比他還愣,直接心就碎了。
“難道就不能通融通融,要錢我有,要命我舍得,只要能向沈師妹傳達(dá)我的愛意,哪怕結(jié)果不好,我也能接受!”
“那你就去跟她說啊……”
陳久種翻了個白眼,一陣無語。
還以為他是要干嘛,原來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早說是這種事不就好了,神經(jīng)兮兮的。
陳墨會有這種反應(yīng),仔細(xì)想一想,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畢竟他還沒成為罷天玄宗的正式弟子,就已經(jīng)承包罷天玄宗一整天的熱點(diǎn)。
幾乎人人都知道罷天玄宗來了個樣貌平平的小子,他有一個貌美如花的未婚妻,還有一個同樣貌美如花的小姨子。
不僅如此,他還敢在沈沉月面前,說沈沉月不如別人漂亮。
如此戰(zhàn)績,怎能不叫人佩服?
“我……我怎么說?”
“很簡單啊,你找到她,走到她身前,然后說:沈師妹,其實我中意你很久了,我已經(jīng)在城里安置好房子,布置好家具,成婚的日子我也看好了,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
“好主意!”
陳墨大喜,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走,要去找沈沉月。
陳久種笑著目送他遠(yuǎn)去。
又忽然想到什么,趕緊把他攔住。
“你去干嘛?
那邊還辦著正事呢!
你現(xiàn)在去找她,你不要臉,人家還要面子呢!”
陳墨一聽,瞬間頓住,后背冷汗直流。
他倒不是擔(dān)心沈沉月,畢竟大家從小一起長大,偶爾尷尬一下,不成問題。
主要是胡棠大師姐還在那呢。
萬一耽誤了正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死也得脫層皮。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陳兄弟大恩大德,我陳墨銘記于心!”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陳久種總覺得他們是在跨服聊天,壓根不在一條線上。
什么跟什么啊,就救命之恩,就沒齒難忘了?
你讓我怎么接?
一眨眼的工夫,腦海中快速閃過數(shù)個答復(fù)。
陳久種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妥。
直接說出心中的想法,讓他帶自己回去?讓他放過自己?讓他給自己一些好處?
這樣會不會太功利了些?
不成不成。
陳久種猶豫了一下。
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淡淡道:“陳師兄客氣了?!?p> 陳墨點(diǎn)點(diǎn)頭,掏出隨身攜帶的筆墨紙張,一頓寫寫畫畫。
很快,一巴掌拍在陳久種胸前。
“憑這張紙,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一次,可轉(zhuǎn)贈,認(rèn)紙不認(rèn)人?!?p> “……”
尼瑪!
這人是腦子有坑吧!
我都說不用客氣了,你還專門寫了個這么玩意給我。
再說了,你不是一名劍客嗎,身上不背劍,反而隨身帶著筆墨紙是什么操作?
要是放在前世,陳久種還不覺得什么。
畢竟很多人工作都會用到,或者時不時想“凡”一下,隨身帶個價值不菲的鋼筆,既方便,又顯貴。
可這里不一樣啊!
一個連九年義務(wù)教育都沒有的地方,文盲遍地走,傳道全憑口,就算你一本正經(jīng)寫了字,你能保證人家能看懂?
罷天玄宗里都是些什么奇葩?
先是斬他系統(tǒng)的沈沉月,接著是以上犯下玩弄他感情的胡棠,現(xiàn)在又是自己獨(dú)占一條服務(wù)器的陳墨。
他才剛來半天不到,確切的說,從認(rèn)識沈沉月到現(xiàn)在也不過半天而已,就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如此多的匪夷所思。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我必須要回去!
這一刻,陳久種的意志無比堅定!
————
天好,風(fēng)好。
頭頂是和煦宜人的陽光,風(fēng)兒在臉上輕輕拂過。
有道是天公作美,好事成雙。
這么好的天氣,不把弟子們牽出來溜溜,還是人?
胡棠換了身舒適衣裳,早早出了門。
她先是去了弟子宿舍,老弟子那邊。
見到有人還沒起床,一臉意猶未盡,懷里抱著的被子都要被他們夾斷,二話不說,直接揪起來扔出去。
不服氣?
打!
有床氣?
打!
敢瞪我?
往死里打!
身后,幾名上了年紀(jì)的跟屁蟲,看得心頭直跳。
紛紛搖頭嘆息:“不妥,不妥,還是得養(yǎng)養(yǎng)性子,得養(yǎng)……”
胡棠淡淡瞥了他們一眼,不予理睬。
這些老一輩啊,什么都好,就是迂腐了些,太過呆板、固執(zhí)。
就像眼前這種情況,有人犯懶,打一頓就好了,立馬奏效。
可若是讓他們來解決,那得先列事項,再召人商討,好不容易討出了結(jié)果,還得開個集會莊重宣布。
你們不嫌麻煩,我還嫌煩呢。
要說,還是新弟子省事。
看他們他慫樣,吃個飯都哆哆嗦嗦的,胡棠不用去都知道,準(zhǔn)沒有人敢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