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一群聾子!
“你,過來一下。”
太烏廣元凝重著臉,朝陳久種使了個眼色,用傳音把話語送到了陳久種腦中。
陳久種裝作沒聽到。
頗為熟絡(luò)地走到太烏月身旁。
“都說清楚了嗎?”陳久種問。
“說清楚了?!?p> 太烏月咧咧嘴,笑容可甜可甜了。
“爺爺們說,族里暫時(shí)沒有需要你幫忙撫養(yǎng)的幼年太烏,希望你可以把剩下的數(shù)量往后面順延,他們叫我詢問一下你的意思,我嫌麻煩,直接替你答應(yīng)了?!?p> “……”
嘖,真懂事。
那話再說回來,你這么善解人意,怎么就不怕我嫌麻煩?
陳久種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什么。
他們才剛剛成為朋友,正值最最最考驗(yàn)友誼的時(shí)刻,若是不順著她走,友誼的小船很有可能說翻就翻。
“那我們走吧,沈師姐等好久了?!?p> 聽了陳久種的話,太烏月怔了一下,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
36號站在陳久種身旁,全力壓制著內(nèi)心的沖動。
她真想吼出來,再狠狠扇他一巴掌。
簽到呢?
你不是要去簽到呢?!
能不能敬業(yè)一點(diǎn)?。??
陳久種才不理他,沒看到太烏廣元一副要?dú)⑷说谋砬閱?,他必須現(xiàn)在就走,走不掉也得跑回沈沉月身旁。
哪怕他再怎么都覺得沈沉月不可靠。
果然。
兩人剛有了離開的意思,太烏廣元就一步竄到陳久種面前,攔住了去路。
“月兒。”
話不多,就兩個字。
偏偏太烏月就像是做壞事被人抓住了小尾巴,一臉地不自在。
“四哥,有話好好說,別嚇著她?!?p> 解決了族人的未來,幾人心情大好,一想到這是太烏月跟人談下來的事情,更是對她寵愛有加。
咔地一聲!
太烏廣元的腦袋直接不合常理地猛地轉(zhuǎn)動九十度,狠狠瞪了幾人一眼。
一群聾子!笨蛋!
沒聽到他們剛剛說什么嗎!
這混小子,這混小子……
太烏廣元真想大聲叫嚷出來,可他比任何人都疼愛太烏月,生怕刺激到她,傷害了她。
這一憋,就把血壓憋了上來。
一張老臉漲地通紅,紅地發(fā)紫,緊跟著就兩眼一昏,直直倒去。
啊這……
陳久種無語。
這也能碰瓷?
隨即就看到幾人又是為他把脈,又是渡入靈氣,又是往他嘴里塞藥。
各種急救手段,目不暇接。
一點(diǎn)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好,是心魔!”
二長老太烏斬明猛然收回貼在太烏廣元額頭上的手指,大步退去。
絲絲黑煙縈繞在他手上,僅僅是一吹就散的三兩道,也讓四周空氣驟然降低,陰寒刺骨。
陳久種不如他們強(qiáng)壯。
下意識就從行囊里掏出一堆活火雞冠。
不行,還是冷。
一咬牙,又掏出一把太烏絨羽,點(diǎn)燃在自己身前。
隨著一道半人高的火焰蹭地一下騰升在自己身前,陳久種大大喘了一口氣。
呼,舒暢多了。
如此一幕,直接給眾人看愣了。
太烏月也愣了。
實(shí)在是沒有想到陳久種竟然能當(dāng)著他們的面,燒他們的毛……
就在這時(shí),二長老手上的黑氣噗地一聲化作虛無。
一眾人臉上的表情更顯呆滯。
這可是族長都手足無措的心魔,竟然能用火給燒掉?
他們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把太烏廣元往火堆旁靠近了些。
才剛靠近兩步,就見他臉上的血色逐漸升了回來,呼吸也變得勻速而不急促。
又過了一會兒,開始有黑煙從太烏廣元的身上散出,竟是連藏于體內(nèi)的心魔也一并逼出,并燒掉。
開什么玩笑,那可是心魔!
這根本不合常理!
“我……”
太烏廣元醒了。
此時(shí),眾人還在震驚當(dāng)中。
當(dāng)他了解到事情的經(jīng)過,得知太烏一族的絨羽竟然有如此奇效。
他的臉上也是明顯怔了一下,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可心魔是存在于他的心里,究竟是個什么狀況,誰說都不管用,唯有他自己最為清楚。
纏了他數(shù)十上百年的心魔,確實(shí)沒了。
“此事,應(yīng)立即報(bào)告給族長?!?p> 太烏廣元一臉正色。
眾人點(diǎn)點(diǎn)頭,對此舉雙手贊同。
二長老太烏斬明當(dāng)即身形一閃,來到一間樹洞前。
“……”
陳久種再次無言。
他是不是越來越走不掉了?
……
罷天玄宗。
陳墨尋到正在習(xí)武的于媚兒,把他臨時(shí)借走的太烏完好歸還。
去的路上,他還有些不好意思。
海樂島一行,略顯匆忙,光顧著陪同璩紅花,還有師弟、師妹們下棋,竟忘了給于媚兒帶禮物。
所以,他很忐忑。
剛把太烏歸還,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于媚兒一把扯住他,嬌艷含羞:“陳師兄,不急著走的話,要不要來我房里坐坐?”
“……好。”
想來,是要向他請教槍法。
陳墨自認(rèn)和于媚兒的交際不算廣泛,大多時(shí)候都是在研討技藝。
不過,這次他想錯了。
于媚兒并沒有直接領(lǐng)著他回去,而是刻意繞了路,在一些風(fēng)景還算不錯的地方慢慢走著。
池塘、矮橋、樹蔭、小山崖。
陳墨從來沒有跟誰這樣走過,雖然這些地方他都很常來,和他有關(guān)系的幾名師妹,總會約他來這里見面。
不過也只是匆匆來了,詢問一下想要什么禮物,再匆匆離去。
站在山崖上,風(fēng)也變得喧囂起來,吹著衣角和肩上的發(fā)。
于媚兒是個愛美的姑娘,即便是在練武,也不會像沈沉月那樣隨便穿著緊身短打,把自己包裹的緊緊。
她喜歡穿裙子,也懂得做裙子。
練武的時(shí)候,也有改良長裙和改良長袍可穿。
經(jīng)她親自改制過的衣裳,絲毫不比那些短打顯得拖沓,看起來也更為美觀,得體、大方。
“好看嗎?”
她忽然回首,淡笑著問陳墨。
陳墨深深看過去,那一輪紅日,在云海中若隱若現(xiàn),浩瀚天地都為之傾倒,拜在它的腳下。
與其說是好看,倒不如說是令人心潮澎湃!
男人與女人的思想方式總是有些差異。
陳墨咧開嘴,有些呆呆傻傻的笑了笑,微微點(diǎn)頭。
于媚兒開心極了。
……
與此同時(shí),太烏一族內(nèi)。
陳久種十分不如愿以償?shù)匾姷搅颂珵跻蛔宓淖彘L,也就是太烏月的爹——太烏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