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女配她只想當(dāng)海王80
塵雨是問仙宗這邊最早發(fā)現(xiàn)飛花門動靜的人,他趕緊喊岑風(fēng)華:“師父師父,飛花門他們,你看!”
“怎么了?”岑風(fēng)華順著塵雨指的方向看過去:“飛花門他們怎么——”
岑風(fēng)華話音一頓,眉頭倏然緊擰,“這架勢,是要來找茬嗎?”
步搖也以為宗政行止要找問仙宗的茬,她一邊緊跟著宗政行止,一邊苦口相勸:“少主,您和問仙宗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的,不妨等上了靈斗場,和那謝扶因好好打上一架行不?”
宗政行止只字未聞似的繼續(xù)往前走,步搖急了,趕緊給玉紈使眼色。
玉紈接著步搖的話說道:“少主,要不然您告訴我是誰得罪了您,等天黑了,我準(zhǔn)備個麻袋蹲人去,給您出出氣,這行不行?”
“不?!?p> 宗政行止絲毫不肯松口,步搖暗地里著急,卻拿宗政行止無可奈何。
開玩笑,宗政行止可是他們少主,他們都是宗政行止的屬下,哪有屬下命令少主的理。
步搖和玉紈暗中眼神交流,兩人都達成了共識,實在不行的話,豁出老命也要跟問仙宗打個你死我活,如果謝泛出手了……
如果謝泛出手了,那就扛起少主——跑!
打不過還不能跑嗎?
步搖和玉紈心事重重,在別人眼里,飛花門兩護法都臭著臉跟在宗政行止身后,三人氣勢洶洶的,大有和問仙宗不死不休的氣勢。
盧鶴鳴微微瞇起雙眼,剛走到問仙宗隊伍前邊的宋潛見著飛花門的架勢,轉(zhuǎn)頭問岑風(fēng)華:“飛花門怎么回事?”
岑風(fēng)華一臉懵:“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
宋潛表面淡然,眼里卻透著不解。
盧鶴鳴觀察到只有扶因是真的淡定,他問道:“你認(rèn)識飛花門少主?”
扶因點點頭:“認(rèn)識。”
這下宋潛有了頭緒,他站定在扶因面前,眉頭蹙起質(zhì)問道:“你何時與他有了嫌隙?”
“嫌隙?”扶因琢磨了一下宋潛的用詞,“算是有過嫌隙吧?!?p> 岑風(fēng)華一臉沉重,她擔(dān)心地看著扶因,開口道:“你和飛花門少主有嫌隙,那你們的比試……豈不是生死局?”
“生死局?!”塵雨驚呼,他明明很害怕卻硬撐著瘦小的身板子站在岑風(fēng)華面前,“我不怕,我要保護師父!”
岑風(fēng)華一把把塵雨攬到身后,拿出一把銀針——她的本命武器,她和盧鶴鳴對視了一眼,盧鶴鳴拿出了一把大錘子,問仙宗和飛花門,瞬間形成了水火之勢。
臉色凝重的步搖玉紈雙雙召喚出本命法寶,一左一右候在宗政行止身側(cè),他們身后的飛花門弟子,刀槍棍棒該拿的都拿了出來。
申天宗一收到風(fēng)聲,申瀾傾飛快移步到戰(zhàn)場邊緣,申一行趕著去拉申瀾傾,奈何申瀾傾太興奮了,他根本拉不住她。
“這不比試煉大會好看嗎?”申瀾傾揚眉,“一行,你說飛花門幾時和問仙宗結(jié)了仇?”
申一行拉不住人,只好眼神示意申天宗的弟子遠離飛花門和問仙宗,他嘆了一口氣,道:“看戲好是好,被連累就不好了?!?p> 申瀾傾不以為然哼了一聲:“我自有分寸?!?p> 上一輪被扶因淘汰的洛雨頹靡了幾天就恢復(fù)了,她是紅纓教里最早發(fā)現(xiàn)飛花門和問仙宗異動的人:“師父,你看——”
顧自漁順著洛雨的呼喊看過去,帷帽下的臉色頓時變得很精彩:“這是?”
“這是,要打架了?!泵饔裥囊豢磧纱箝T派水火相沖,頓時眉眼飛揚,“這是問仙宗比試前安排的節(jié)目?”
“我看不見得。”
“師姐?”
“心兒,你還記得試煉大會的規(guī)則么?”
“規(guī)則……師姐你是說……”
隔著帷帽,顧自漁和明玉心一對眼,明玉心一臉恍然:“試煉大會期間不許鬧事,參與鬧事的人,一律取消參賽名額。”
顧自漁點了點頭,唇角勾了勾:“問仙宗和飛花門白給其他門派機會,我們何不笑納了?”
想起試煉大會規(guī)則的人,不只是顧自漁和明玉心。
武陽派,黑胡子長老嘴角都咧得快裂開了,問仙宗和飛花門相爭,他們這些門派都得利。
打吧打吧,打得越狠越好,最好打到不死不休的程度,把謝泛引出來,讓他看看謝泛如今又修煉到哪種程度了。
幾乎沒人看好飛花門能打贏問仙宗,挺在飛花門隊伍前邊的步搖和玉紈,都是硬著頭皮上。
兩邊門派蓄勢待發(fā)。
宋潛摸出一把暗器,他看了扶因一眼,表情很嚴(yán)肅:“你和宗政行止的事情,我事后再找你算賬,你不許動手?!?p> 問仙宗向來不忍氣吞聲,身為五大門派之首,誰來挑戰(zhàn),問仙宗都會接下。
以宗政行止為首的飛花門隊伍和以宋潛為首的問仙宗隊伍接頭,旁觀的人屏息凝神坐等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氣氛陷入詭異的安靜。
善凈門那邊,菩緣子找蒼寂問:“仙君,可要阻止他們?”
善凈門是出了名的老好人門派,不愛挑事,但對勸架情有獨鐘。
靜檀盯著兩邊局勢,見冷冰冰的宗政行止嘴唇微一翕動,他激動地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打起來了——”
被所有人重點關(guān)注的對象,宗政行止,他盯著宋潛的方向,開口說道:“我?!?p> “找,謝扶因。”
幾乎要把人洞穿的眼神,宗政行止盯的是宋潛嗎?不,他盯的是被宋潛擋住的扶因。
宋潛自然不肯讓步:“飛花門少主找扶因有何貴干?”
宋潛還記得在前些日子在飛花門看到宗政行止的驚訝,那時宗政行止和扶因在他看來他們關(guān)系很好,如今怎么?
他看不懂。
但他猜測是扶因玩脫了。
心里說不埋怨是假的,但宋潛也不可能真的放扶因去面對宗政行止,即使他事后肯定會找她算賬。
“宋師叔……”
“閉嘴!”
宋潛冷聲喝停了扶因接下來要說的話:“我讓你走,你還參不參加試煉大會了?”
“我說,宋師叔……”
第二個打斷扶因的是岑風(fēng)華,這次她站宋潛,她對扶因說道:“你先走,這里的事,讓師叔們處理?!?p> 宗政行止急忙開口:“謝扶因,她不能走!”
他急得皺起眉頭,在外人眼里變成了——飛花門非要尋謝扶因的仇不可。
此時很多人內(nèi)心都在想。
多大仇???
不能等到比試場上說嗎?
“我敬你是飛花門少主,但我不會放你過去,你死了這條心吧?!贬L(fēng)華聯(lián)合宋潛把扶因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你想找扶因做什么?不如全都對我們說,我們是謝扶因的師叔,會把你的話轉(zhuǎn)告給她?!?p> “不……”宗政行止語氣忽然一頓,“真的么?你們能做得了主么?”
盧鶴鳴見宗政行止態(tài)度放松了,說道:“我是謝扶因的盧師叔,自然做得了主?!?p> 宗政行止垂下雙眼,好似在思考著要說什么。
塵雨偷偷跟岑風(fēng)華咬耳朵:“師父,大師姐是把飛花門少主得罪得多狠???他是在清算大師姐的罪行嗎?”
岑風(fēng)華抿了抿唇:“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你大師姐?!?p> 宗政行止抬起一雙眼,聲音緩緩道:“請各位師叔作證,我,宗政行止,若是在比試?yán)镖A了謝扶因……”
“懇請問仙宗,答應(yīng)我對謝扶因的提親,讓謝扶因嫁到我飛花門。”
少年說完話,有些害羞地撇開臉,刻意強調(diào)道:“我是認(rèn)真的!”
步搖:“……?”
玉紈:“?……?”
宋潛:“???”
圍觀的所有人,表情都有過一瞬間的空白:“?????。?!”
勢同水火的氛圍一下子散了,除了宗政行止和扶因,幾乎所有人都懵了。
“我不同意!”第一個出聲的是岑風(fēng)華,她早就決定好了,不管宗政行說什么,她都說不,所以宗政行止一說完話,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塵雨瞪大一雙眼,結(jié)結(jié)巴巴地喊:“師,師父……”
“你,你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什么?”岑風(fēng)華這會兒回過神了,她整個舌頭都打結(jié)了:“提提提……提親?等等,提什么親?”
宋潛是最早反應(yīng)過來的,他沉著聲音拒絕:“我們扶因還小,不考慮婚嫁,望宗政少主自重?!?p> 盧鶴鳴不知何把收回了大錘子,他抱著胸,擺足了看好戲的姿態(tài):“我倒是覺得,我們這些做師叔的,沒法在這事兒上給扶因做主,師妹,你說是不是?”
岑風(fēng)華猛地點頭:“盧師兄說得對!”她突然發(fā)覺宗政行止順眼得很,一時笑變了眼:“這種事情,還是讓因因自己做主吧?!?p> “因因?”
岑風(fēng)華主動了扶因騰了位置,覺得宋潛礙眼了,還故意把宋潛擠開,把扶因拉到前面。
步搖和玉紈接連回過神,不等扶因開口,步搖當(dāng)即立斷出聲:“我也不同意!”
玉紈和步搖對視了一眼,玉紈強勢地把宗政行止往后拉,步搖往前走了一步,她皮笑肉不笑道:“我們少主小孩子心性,誤跟大家開了這個玩笑,我們這就走,實在不好意思。”
宗政行止掙開了玉紈。
“我沒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