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女配她只想當海王92
一個修仙者,除非真的飛升了,否則,再怎么強大,身體也還是血肉之軀。
就在緒澤提劍沖向靈斗場的那一刻,武陽派的黑胡子長老出手攔住了他。
“長老?!”
“閻鳳已經輸了?!焙诤娱L老不復先前勝券在握的自得,他冷著臉,出聲警告道:“武陽派只有你了,緒澤?!?p> 一對一的比試里,閻鳳輸給了謝扶因。
緒澤是武陽派最后的獨苗,他可以輸在靈斗場上,但絕不能連比試都沒上就被規(guī)則淘汰了。
試煉大會規(guī)則之一:任何人不得干預大會比試,如果干預比試的人是參賽選手,直接判負。
武陽派好不容易在今年崛起,怎么能放棄這次機會?
緒澤狠狠咬牙,他看了看黑胡子長老,然后看向靈斗場,他眼睜睜看著謝扶因揮刀向閻鳳,同為劍修,他不可能看不出那幾劍揮出去的威力——
砰!
渾身的靈力被銷魂焰燃燒殆盡,謝扶因攻擊到他面前,閻鳳卻提不起一絲靈力抵抗。
滅頂的恐懼籠罩著他,耳邊一聲巨響后,接著又響起了“嘶、拉”的聲音。
閻鳳做好了所有心理準備,然想象中的巨痛卻沒有降臨。
他懵了懵,他……沒有死?
似乎有什么東西吹到他臉上緊接著緩緩下落,閻鳳睜開雙眼,他看到了漫天飛揚的布屑,隔著布屑,他看到不遠處的謝扶因,沒有腰帶系牢,她一身道服松散,微風揚起她的發(fā)絲,而他也感覺到了些許涼意。
……些許涼意?
閻鳳猛地往身上看去,入目的武陽派道服早已失去了原來的模樣,它破破爛爛掛在他身上,除了關鍵部位被衣料遮擋,他身上其他地方幾乎都是赤、裸的。
觀戰(zhàn)區(qū)驟然間安靜了下來。
沒過多久,議論聲又沸騰了起來:
“這是手下留情了嗎?”
“我以為閻鳳會死在謝扶因劍下,沒想到……”
“你是第一次看試煉大會嗎?試煉大會只比試不殺人,謝扶因真殺了閻鳳,那麻煩就大了,不只是她參加試煉大會的資格直接被取消,還即將接受五大門派的審判。武陽派不會放過她,問仙宗也保不住她?!?p> “嘖嘖嘖,若我是那閻鳳,我寧愿她殺了我!”
……
扶因剛走下靈斗場,就被人堵了。
堵她的是一個提著長劍戴著半張面冠的黑衣男子,一看就是武陽派的。
“有事?”扶因挑了一下眉頭,她好像對這個人有一點印象。
這個好像是叫,緒澤?
緒澤沒應,他看著扶因,準確地說是盯著扶因。如果眼神能殺人,扶因早在他眼神下死了八百遍。
扶因抱著尋陽劍,對上緒澤不友好的眼神,她忽然咧嘴一笑,笑得很是懶散:“好狗不擋道哦?!?p> “你!”
緒澤忍了忍,忍了又忍,他握緊了手里的長劍,良久,從喉嚨里吐出一個字音:“呵?!?p> 他往左邊挪了三步,剛好是讓扶因經過的身位,而至始至終,他的眼神都死死盯著扶因。
扶因抱著尋陽劍從緒澤身邊走過,經過時,她笑著說道:“哦,原來不是啞巴啊?!?p> 一句話,九分認真一分嘲諷,聽在緒澤耳朵里,那九分認真比嘲諷更甚。
扶因走遠了,都能感覺得到有兩道目光綴在她身后,狠狠的,恨恨的。
……
“這謝泛的徒弟太可怕了!”杜五尋摸了一把胳膊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有些慶幸道:“睚眥必報,這么一看,我們亦真輸得也不難看啊,武陽派,嘖嘖,這個閻鳳?!?p> 葉亦清回想了一下,點頭,語氣里帶了三分敬畏:“確實……”
他是不敢得罪謝扶因了,傳說她只有金丹中期,可這一路打下來……
“誰說謝扶因是金丹中期的?”申瀾傾也有同樣的疑問:“一行,你說華苓對上閻鳳,有幾分勝算?”
申一行仔細比算了下:“上一屆試煉大會的魁首是蒼寂仙君,閻鳳在蒼寂仙君之下,華苓既沒碰上蒼寂仙君也沒碰上閻鳳,不好比對?!?p> “哼?!鄙隇憙A有些酸溜溜的:“什么運氣!”
“姐姐還是覺得謝扶因贏了靠的是運氣么?靠運氣,金丹中期贏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元嬰,真有這么好運氣么?”申一行反問。
申瀾傾否認道:“她謝扶因自然不是靠運氣,也絕非金丹中期。問仙宗,什么運氣?一個謝泛,一個謝扶因。”
申一行深有同感點頭:“問仙宗不愧是五大門派之首,氣運也非尋常門派能比?!?p> “他謝泛,又是什么運氣……”申瀾傾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她哀怨地往問仙宗的方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