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音樂震耳欲聾,舞池中的年輕人瘋狂的舞動著。簡秋已經(jīng)喝下一瓶紅酒,而盛天的王副總依然沒有要談合同的意思。
“王總。”簡秋又給面前的酒杯滿上,臉上堆滿笑容:“合同的事是貴公司有不滿意的地方嗎,我們可以在商談?!?p> “小簡?!蓖醺笨偘蜒凵駨奈璩乩锸栈?,色瞇瞇的看著簡秋:“咱們什么關(guān)系,王哥能為難你。王哥的心思你還不懂嗎?”
簡秋把王總的酒杯添上酒,用帶著婚戒的手遞了過去:“謝謝王哥對我工作上的關(guān)照?!?p> 王總伸手去接酒杯,似乎無意識的去碰簡秋的手,然后被簡秋完美的避開。
王總哼了一聲,喝下杯中的紅酒,顯然是喝多了,話里話外都不在掩飾:“小簡,王哥對你的感情可不止工作上?!蓖蹩偯榱搜酆喦锸稚系幕榻洌骸澳忝看我娢叶紟е榻洌稍圻@圈里面的人,可是沒人見過你家那一位。莫不是你帶個婚介來敷衍你哥哥。”
“我怎么敢敷衍王哥呢?”簡秋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戒指,笑著道:“我家那位一直在國外?!?p> 王總往簡秋身旁移了移,身上惡臭的酒味刺激著簡秋的嗅覺。突然簡秋想起季楚寒身上清新的味道。
“小簡,”王副總把那只肥膩的手放在簡秋的肩膀上。
簡秋瞄了眼,臉色并未有所變化:“王總,要不我們先辦正事,把合同簽了。”
“簽合同,沒問題。”王副總看簡秋的眼神更加放肆:“簡秋,只要今晚你肯陪哥哥,別說這個合同。我也可以修改合同條款,讓你最大利益化?!?p> 簡秋微勾了下唇角:“王總,非要這樣嗎?”
“小簡,你年紀(jì)輕輕做到JK事業(yè)部總監(jiān)的位置,圈里傳你靠著你這副皮囊上位的可不是一個兩個。”王總微微收緊了放著簡秋肩膀上的手。
簡秋勾唇笑了起來,桃花眼微微勾著,神態(tài)盡是魅惑。
簡秋用那只帶著婚戒的手,握緊了桌面的紅酒瓶,聲音降了幾度:“那王總沒聽人說,我是怎么對待偷窺我相貌的人?!?p> 王副總早已被簡秋那一笑,勾的心猿意馬,哪還聽得簡秋說什么,只借著酒勁,撅著那泛著油膩的嘴就向簡秋撲過去。
“砰”的一聲,混亂的酒吧瞬間安靜,酒瓶子碎了一地,王副總滿頭是血,蜷縮在沙發(fā)上,而身旁的那位妖艷的女子,拿著消毒紙巾慢慢的擦著肩膀,肩膀那里似乎沾了什么不得已的臟東西。
張文宇站在二樓,抿了口杯中的酒,嘖嘖兩聲:“這女子夠烈的。”
季楚寒走到醫(yī)院門口,趙偉開著那輛騷包的紅色跑車已經(jīng)等待多時。見季楚寒出來,很流氓的吹了個口哨。
季楚寒鉆進(jìn)副駕駛,滿臉的嫌棄:“你以后再開著這輛騷包的車,就不用來見我了。”
“切。”趙偉發(fā)動車輛:“你已經(jīng)脫了白大褂,別假裝正經(jīng)。我們先去趟警局,三兒跟別人發(fā)生點沖突,我們先去把人保出來,在一起去吃飯?!?p> 季楚寒懶得接話,靠在副駕駛假寐。
趙偉瞄了眼季楚寒,狀似無意的說道:“今碰見你弟了,他問我知道你回來沒。”
“嗯?!奔境廊婚]著眼。
“你回來通知他了?”趙偉打了方面盤。
“還用我通知,我踏上歸國飛機(jī)的時候,季家人已經(jīng)知道一清二楚了?!奔境爸S的勾了勾唇角。
趙偉點點頭,這個話題結(jié)束。
酒精的后勁很大,簡秋這會頭疼的厲害。筆錄已經(jīng)做過,王副總雖說被簡秋開了瓢,但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這個傳出去對他也不好。但這次合作一定是告吹了。警局已經(jīng)做過筆錄,就等著家屬來領(lǐng)人。太陽穴一陣陣的疼,簡秋就想好好找個地方睡一覺,李夢琪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到。
簡秋忍不住向門口望去,只是這一望,把自己給震在原地。季楚寒正在警局大廳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簡秋覺得太陽穴更疼了,這都什么破事。
趙偉去辦手續(xù)。
季楚寒站在簡秋身旁,眼神冷冷的瞄了眼坐在不遠(yuǎn)處,頭被繃帶纏的有些花哨的王副總。王副總被那個冰冷的眼神震懾到,心虛的轉(zhuǎn)身。
“簡秋,能耐啊,都會給人開瓢?!奔境诤喦锷砼宰?,不咸不淡的說道。
早上的氣,簡秋還沒消,語氣不善道:“我不給別人開瓢,哪有腦外科主任什么事?!?p> 季楚寒沒忍住笑了起來,往簡秋身旁湊了湊,語氣夾雜著曖昧:“你老公這雙手金貴的狠,用來給別人馮腦殼,那叫做浪費?!?p> 簡秋還想懟過去,趙偉已經(jīng)辦完手續(xù)跑了過來:“手續(xù)都辦好了,可以走了?!壁w偉抬手拍了下季楚寒的肩膀:“夠能藏的,這么好看的弟妹,也不早點帶出來讓我們見見。”
季楚寒看著簡秋不說話。
趙偉繼續(xù)笑著道:“弟妹,晚上我們哥幾個正好聚餐,一會一起。”
簡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今天太累了。這樣,改日我請你們吃飯。今天你們好好玩?!?p> 趙偉看著簡秋一臉疲憊的樣子,也不做強(qiáng)求。
簡秋走出警局,給李夢琪打電話,告訴對方不用過來。想在路邊招個出租車。而后一輛很騷包的紅色跑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簡秋面前,副駕駛車窗降下,簡秋看了眼里面的人,沒有猶豫拉開副駕駛鉆了進(jìn)去。
寬敞的車廂里,季楚寒拉著簡秋的手處理傷口。酒瓶子碎片飛濺時,劃破了兩道血痕,簡秋一直都沒有察覺。這會季楚寒拉著她的手消毒,她才反應(yīng)過來。
“疼?。俊奔境ь^看了眼簡秋,又低下頭道:“疼也得忍著?!?p> 簡秋動了動嘴唇,想罵人:“季主任,那這雙手給我處理這種小傷口,也太浪費了嗎?”
季楚寒沒接話,知道把傷口處理好,看著簡秋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再大的手術(shù),也比不上老婆的傷口。我寧愿你這輩子都用不到我這雙手?!?p> 或許是簡秋從沒見過季楚寒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竟然一時不知道怎么回話。季楚寒揉了一把簡秋的發(fā)頂,發(fā)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