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楚寒下手術(shù)進病房的時候,外賣還沒有到??粗┲t色羽絨服的卓瑪,忍不住吹了下口哨:“這是誰家的小帥哥?!?p> 卓瑪難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老婆,我今天快累死了,想死你了?!奔境當D著簡秋身旁坐下。
卓瑪對季楚寒這種見了簡秋就膩歪的行為已經(jīng)見怪不怪,當然簡秋對此更是已經(jīng)習慣的不得了。
“老婆,你都給小卓瑪買禮物了,那我的新年禮物呢?”穿著白大褂的季醫(yī)生把頭靠在自家老婆肩頭追問道。
“還真給你買了?!焙喦锬弥?,把禮物翻出來,包裝的很是精美。
季楚寒顯然很意外,卓瑪也好奇的湊了過來。
季楚寒打開,里面是一條銀色的素圈項鏈。雖然看起來簡單,但每個連接處的小細節(jié)又設(shè)計的很用心,沒有任何吊墜和裝飾,確意外的好看。
簡秋剛才進入飾品店,第一眼便相中了這條鏈子,她覺得季楚寒帶上一定好看。
“好看嗎?”季楚寒拿著項鏈問卓瑪。
“嗯?!弊楷敽芸岬狞c點頭。
季楚寒帶著婚戒的手握住簡秋帶婚戒的手,開心道:“謝謝老婆?!?p> 簡秋手上的婚戒自從季楚寒發(fā)瘋過一次,變沒有摘下過,畢竟一直帶著婚戒,對簡秋沒有什么影響。但季楚寒就不一樣,他是一名外科醫(yī)生,要頻繁的做手術(shù),帶婚戒無意識一件麻煩之事。但簡秋卻從未見到過這枚戒指離開過季楚寒的無名指。
外賣送到,簡秋定了不同口味的餃子,放在桌子上,三個人圍著桌子坐著。
季楚寒夾了個餃子給簡秋,又夾給小卓瑪一個:“老婆,今天委屈你們。要是我今天不加班,還能回家給你包餃子吃?!?p> 季楚寒有時候裝起來,特有一副從男德班畢業(yè)的架勢。而這會更像相妻教子的“賢夫”。
“季主任,咱能恢復正常嗎?”簡秋嫌棄道。
“當然能,老婆說什么都行,快吃快吃?!奔境叽俚?。
簡秋和卓瑪其實都不太餓,點餃子無非就是為了應景,嘗了幾個變不再動筷。
但季楚寒一直在做手術(shù),連晚飯都沒來得急吃,到最后剩余的餃子都被季楚寒包圓了。
吃好飯的小卓瑪趴在窗子上看外面的景象,雖說這會路上沒有人,但紅燈籠把街道照的亮堂堂的,依稀還能看到遠處有煙花從地面升起。
卓瑪從進醫(yī)院后,就沒有出過醫(yī)院??稍趺囱b成熟,畢竟是個孩子。
簡秋湊到季楚寒身旁:“我想出去玩可以嗎?”
季楚寒心里跟明鏡似的,哪是簡秋想出去玩,分明是簡秋想讓卓瑪出去玩。
季楚寒收拾著桌子上的飯盒,嘴角微勾,季楚寒一笑總是壞壞的:“可以啊,你求求老公,我不但讓你出去,還讓那小子一起出去?!?p> 卓瑪眨巴著眼睛看著簡秋。
簡秋呼了一口氣,伸手拉住季楚寒的袖頭,晃了晃,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的嬌柔:“老公,你就帶我們出去玩吧?!?p> 季楚寒的喉結(jié)動了動,眼神也暗了下來,盯著面前的紅唇,心中嘀咕:“要不是那個臭小子在,他這會就能一親芳澤?!?p> 季楚寒點了點頭,得到許可之后,簡秋跟卓瑪立即收拾東西。
簡秋生怕卓瑪著涼,把人圍的嚴嚴實實。
最后,他們來到了郊區(qū),是一個可以集中放煙火的地點。
季楚寒買了兩箱煙花放在地上,問卓瑪:“會嗎?”
卓瑪搖了搖頭,他一直呆在山區(qū),溫飽都是問題,哪還能奢侈的放煙花。
“來,我教你?!奔境?。
季楚寒點燃煙花,煙花沖上天空,砰的一聲炸裂,釋放出好看的圖案,引起眾人的歡呼。
簡起站在不遠處,看著面前一大一小,一個接一個的點燃煙花。
卓瑪掌握了放煙花的要領(lǐng),季楚寒變走到簡秋身旁。
冬天十一點多的夜晚,要比白天冷很多。
“冷嗎?”季楚寒用手摸了摸簡秋的臉。
簡秋搖了搖頭。
季楚寒拉著簡秋走到車邊,靠在車頭,相握的手一直都沒有分開。
卓瑪已經(jīng)完全放開了自己,時不時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簡秋看著卓瑪開心也跟著開心,笑著問季楚寒:“你小時候也這樣放煙花嗎?”
“我十歲之前每年過年總會放煙花,十歲之后就沒有放過?!奔境鲱^看著天空的綻放的煙花。
“為什么?”簡秋問,畢竟十幾歲的小男孩正是最淘氣的時候。
“因為帶我放煙花的人不在了,我爸在我十歲那年去世了?!奔境馈?p> 簡秋心跳漏了一拍:“對不起,我不該問的。”簡秋站直身子,看著季楚寒,眼里有歉意,也有心疼。畢竟十歲的孩子正是需要父親呵護的年齡。
“老婆心疼我了?!奔境押喦锢M自己,把人圈進懷里:“我今天年都三十三歲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我心里已經(jīng)不難受了?!?p> 簡秋站著,季楚寒半靠在車頭,兩個人這時候的高度是一樣的。季楚寒與簡秋額頭相抵,輕輕的蹭著。兩個人離的很近,呼吸交纏。
“老婆,今年是我爸爸去世之后,這二十幾年過的最開心的一個春節(jié)?!奔境畡忧榈馈?p> 進入零點倒計時,現(xiàn)場的人開始齊聲大喊:“五、四、三、二、一。”
“老婆,新年快樂?!奔境踔喦锏哪槪瑵M是深情道。
簡秋勾唇笑了笑:“新年快樂?!鳖D了片刻,紅唇微啟,喊出一個稱呼:“老公。”
季楚寒不再猶豫,覆上那渴望已久的雙唇。他們在煙花下?lián)肀В谛[聲擁吻。
季楚寒緊緊抱著懷中的人,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變得不可分離。
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卓瑪剛才玩的太過于開心,在車上倚著簡秋已經(jīng)睡著。季楚寒檢查卓瑪身體,確定無恙之后,才發(fā)動了車子。
簡秋坐在車后座,擁著卓瑪也昏昏欲睡。于是季楚寒直接把車開回了家里。
停好車之后,季楚寒一手抱著熟睡的孩子,一手牽著昏昏欲睡的老婆,往電梯里走。
季楚寒抱著卓瑪去了側(cè)臥,簡秋實在太困,進了主臥換了睡衣,鉆進被窩變睡了過去。
片刻后,床的另一側(cè)凹陷,簡秋循著本能,鉆進熟悉的懷抱,沉沉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季楚寒已經(jīng)帶著卓瑪回了醫(yī)院。床頭放著一個紅包,是季楚寒留的上,上面留著兩行字:“老婆,新的一年,要開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