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陳思遠腳下踏遍了祖國的大好河山,風景如畫,江山美人,豈不美哉,他心中逐漸萌生了一個與當初不同的想法,他竟開始對祖國的河山有了幻想,如果自己能靠自己的努力改變這個天下,那可不就是……
“救世主。”季明研說道。
“如果我能拯救這里,那我就是救世主了!”季明研輕描淡寫地說道。
陳思遠想不到,這個自己當做異性看待的人竟是自己人生中第一個摯友,她是陳思遠精神上的伴侶,因為他們想的東西竟然一模一樣!
雖然這季明研是個別的時代的人,但她對這個世界逐漸有了些喜愛,她愛著腳下的每一片土地,因為正是因為這里,自己才能重新有一次生的機會,可無奈自己答應了陳思遠要幫他報仇,如果沒有答應這些,季明研一定要為這個世界做點什么,做點能驚天動地,能讓這世界越來越美好的事情??伤D(zhuǎn)念又是一想,如果不是陳思遠這次帶她去朝廷,自己恐怕也沒有機會登上朝廷了。
陳思遠越來越愛著自己的土地,因為它是那么美,一方水土養(yǎng)育一方人,路上經(jīng)過的這些土地就是那么的肥沃,這里的人衣食不愁,從他們臉上的笑容中陳思遠看出來的是一個官員的偉大,因為他認為哪里有什么天災,只會有人禍。
一路經(jīng)過邙國北部十二城,晝夜奔波,邙國也不算大,才兩天就來到了當朝國都——京都,陳思遠,季明研,張詞等人進入城門之中,一個笑模笑樣憨態(tài)可掬的中年男人站在他們面前,“哎呦,您就是陳思遠御品侍郎吧,可把您給盼來了!”
“敢問這位大人是……”陳思遠禮貌地問道。
“哎呦,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在您面前我什么也不是,我就是個戶部侍郎,可如今你是皇帝陛下親自點名要求見一見的,那當然是比小的官大!”
那人臉上的笑容告訴陳思遠,這是一個非常擅長阿諛奉承的人,不過……這樣的人應該也非常擅長背后捅人小刀,自己還是不要落入這樣的下場。
“侍郎大人,這樣叫太不好聽了,敢問侍郎大人的尊姓大名是……”陳思遠小心地問道。
“在下蘇勘,”而后又小心翼翼地貼著陳思遠的耳邊說,“不過,那都是外人叫的名字,像我們這樣關系很近的人都因為我體態(tài)肥胖上窄下寬叫我桃兒,所以和我關系近的人都叫我老蘇桃兒?!闭f完,臉上露出了憨憨的笑。
陳思遠笑了,這名字真夠霸氣的叫桃兒,那自己怎么能啊不順著樓梯下,他說和我關系近,那我也叫你桃兒,“桃兒兄,桃兒兄!”他裝作畢恭畢敬地樣子調(diào)侃道。
“誒誒誒,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在外人面前還是要叫我蘇勘的!”桃兒有些尷尬地說道。
“好的知道了蘇勘兄?!标愃歼h說道。
這時,一旁的季明研開口說話了,“不是我說啊桃兒,你們這京都確實是挺繁華的??!”說著,她向前走在路邊的商鋪中間,剩下的幾人也意識到要辦正事了,就一同上前去了。
想到剛才季明研的話,蘇勘說道,“這里可是我大邙國的京都,怎么會不繁華!”,停了停又說道,“我大邙國本來是天下百姓最向往的地方,因為我們本來可是吃喝不愁,如今因西部戰(zhàn)事和天災人禍,導致百姓民不聊生??!”
“等等,西部戰(zhàn)事,西部已經(jīng)打起來了?”陳思遠驚嘆,他沒想到自己半月之前才出了良策,靖國竟然不給自己機會!
“并非打起來,而是宣戰(zhàn)了,這讓陛下不知如何是好,如果答應了對方的宣戰(zhàn),我們的兵力還不足,如果不答應,顯然已經(jīng)不好使了,這樣左右矛盾,文武百官也眾口不一,陛下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辦,在他問底下大臣們到底能不能有個人出來好好說一說的時候,底下又是鴉雀無聲,畢竟如果出的是良策還好,如果考慮不周,一是影響我國形象,二是對我國百姓造成了困擾,三是自己的想法如果真的被采納,出了事情可是要掉腦袋的!”蘇勘嘆了口氣,接著又說道,“不過像我這種小官,即使有膽子敢提出來,我也沒有資格上朝廷,說我是個戶部侍郎,其實就是管一管家長里短,這六部里面,兵部掌管軍事,禮部掌管學校與大小慶典,吏部掌管各大官吏,工部掌管各大工程,刑部管司法監(jiān)獄,留給我們戶部的只有財政和戶籍,如今我們戶部尚書還和我有些矛盾,那財政和戶籍這等大事自然輪不得我,那我只有去挨家處理張家長李家短了!”
蘇勘的話很頻,陳思遠也沒有聽進去太多,但他知道小小一個蘇勘就能讓他明白上朝廷以后的這些破爛的關系,自己要兼顧自己的上級和自己的下人,實在是有些左右為難,方才想到自己路上時還說著要為官,如今看來實在是不可能了!
“話說回來,正在陛下差點要龍顏大怒之時,唐王向陛下舉薦了大人,陛下甚是高興,如此小小年紀能有和唐王一樣的深謀遠慮,這自然讓陛下很想見你,又加上常為陛下出主意的張世臣張老接連夸你各種好,陛下趕緊就讓唐王宣你!”蘇勘憨笑了一聲,正當要接著說時,張思遠聽見了很高興,就插了一句話道,“想不到我還有這么大的影響力?。 睆埶歼h調(diào)侃了自己一句,張世臣是自己的師爺,唐王是自己的伯樂,可不是希望自己有建功立業(yè)的機會,又聽說當朝左相楊乾和這兩人私交很好,自己上了朝廷也有人能帶自己一把!
蘇勘見陳思遠有了這樣一句話,趕緊把自己的真實目的說了出來,跪在地上雙手作揖,“大人自然是天選之子,所以小的只有一個請求,大人能否上朝以后帶小的一把,小的這前半生受盡了別人的屈辱,雖然為官,但每日都要卑躬屈膝向別的侍郎還有百姓日日工作,后半生只想有些起色能讓家人以我為榮,還請大人成全,小的必感激涕零!”
陳思遠見他一這樣說,自然不是再阿諛奉承了,雖然他也是一種阿諛奉承,但敢于說出來說明他信任自己,相信自己有能力,而又念在他的遭遇實在是和父親太像,那又能怎么辦,人還是要行善的!
“蘇兄快快請起,”說著,陳思遠把蘇勘扶了起來,“如若我真的能在事業(yè)上稍有建樹,那我一定提拔蘇兄,但若我沒有那個命運了,還請?zhí)K兄見諒!”
“怎么會呢,大人對小的有這句話,小的感激涕零,下半輩子必鞠躬盡瘁!”蘇勘這是真心話,因為他的下半輩子是真的交到了陳思遠的手里,自己也算是做了一個賭注,如果贏了就贏了自己的下半生,畢竟自己肯定是沒什么出息了,如果自己輸了,那也沒有什么壞處!
沒一會,幾人就來到了朝堂,陳思遠讓季明研張詞等人守在外面,自己整理了一下服飾,走進了大堂,不,走的是大堂,也是一條無窮無盡,黑暗至極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