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唐歌想了想,繼續(xù)接著說道:“如果沒有克洛溫,喬巴大叔的照顧,我現(xiàn)在應該不會超出五根手指……”
他沒有直接表達出心中所想,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他是一個孩子,看起來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的人。
湯姆先生教會了他這一點。
“能給我看看你的槍么,爸爸從來不讓我碰。”冷冰冰的子彈不是一個好的玩具,唐歌不會平白無故要那么多,所以魯尼猜想,唐歌要那些東西,一定是有著某方面的用途。
許是生怕唐歌不愿意,魯尼離開認真保證:“別擔心,我就看看,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p> “好吧,不過現(xiàn)在不行,沒帶在身上。”
魯尼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唐歌沒有理由拒絕,更何況剛拿了人家東西,要是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那找個洞洞躲起來得了。
眼看就要到飯點,二人約午后后山會面便各自離去。
鋁制餐盤裝上幾片剛烤好的切片面包,拿上兩個蘋果一串采摘下來有些日子,已經(jīng)開始發(fā)焉了的葡萄,再裝上兩片柴火烤肉,唐歌端著來到克洛溫住的地方,餐盤放在土墩桌上,隨手抓起一片面包,咬了一口隨口喊道:“用餐了,尊敬的克洛溫姐姐?!?p> 里屋的克洛溫聽到了,她就是不想回應,等過了幾分鐘這才晃晃悠悠走出來,抱怨面包太硬烤肉沒熟,蘋果有斑點,葡萄太酸。
“挑三揀四,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有的吃就不錯了,別人還吃不上水果。”
“你說什么,敢不敢再說一句!”
嘟囔沒想到讓克洛溫給聽見了,唐歌連忙狡辯:“沒,沒說什么。”
“食物都涼了,我這就去換一份……”
說錯話了,唐歌端起鋁盒就要離開,克洛溫卻是厲聲叫?。骸罢咀?!”
唐歌就像犯了錯的孩子,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p> 里面光線不是很好,原本克洛溫沒有注意,瞧見唐不時低頭,眼神躲閃……
“哼哼……”
克洛溫假裝咳嗽,手里的葡萄塞進口里,緩緩走來唐歌的方向。
唐歌下意識后退,像是犯了錯的孩子,面對嚴厲的老師。
“里面是什么,讓姐姐看看……”
“葡萄……”
唐歌吞吞吐吐,說出兩個字。
見對方遲遲沒有反應,克洛溫主動上手,扯了幾下,發(fā)現(xiàn)是那種硬質(zhì)牛仔布,根本扯不破。
讓她去扒褲衩人家也做不來,便不緊不慢站起身來,說道:“東西方向,脫了?!?p> “不要,里面真是葡萄……”
不聽唐歌解釋,克洛溫手臂晃動見,一柄小刀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
刺啦!
只是輕輕一劃,那鼓起來的地方立刻出現(xiàn)一道口子,里面的子彈稀里嘩啦掉一地。
“唯一的褲衩讓你給劃破了,你讓我穿什么,光著屁股跑來跑去?”不給克洛溫說話機會,唐歌接著轉移話題:“你陪我……”
“看來留著你的手指頭真是個錯誤的選擇,當初就應該把它砍了。”物證就擺在眼前,克洛溫很難不生氣。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懷疑是我偷的?”現(xiàn)在說什么也晚了,唐歌干脆不做狡辯,繼續(xù)說道:“就算我是偷的,也是偷你們這群這群強盜的,我很窮,所以這叫劫富濟貧,用我們那里的話說就是劫富濟貧的英雄!
反倒是你們這群強盜,搶別人東西還要殺死他們,你們有什么資格指責別人審判別人。
我有一個朋友叫德里,還有一個朋友叫麥夫,因為我年紀小,他們對我很好,但是他們都死了,就在前些日子,死在你們鬣狗幫的搶下!
如果可以,我想在殺死德里和麥夫兇手的頭上來上一顆子彈,包括那些高高在上的幫兇?!?p> 那些日子所受到的委屈,唐歌一股腦兒發(fā)泄出來。
但克洛溫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一個小屁孩對著她一頓亂吼,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那還得了。
她當即取下配槍,裝上子彈塞到唐歌手里,拉起對方的手讓槍口指在自己頭上。
“我就是殺害你朋友的幫兇,現(xiàn)在給你機會,開槍啊,開槍??!”
克洛溫情緒失控,大聲吼起來。
糾纏中,唐歌胳膊碰倒克洛溫的藝術品,掉在地上“哐嘡”一聲摔碎,不明液體濺了唐歌一身,一臉嫌棄的掙脫開克洛溫,大聲說道:“冷靜……”
這瘋婆娘發(fā)起瘋來好嚇人!
現(xiàn)在開槍只能拉一個墊背的,根本達不到給德里和麥夫報仇的目的,唐歌才沒有那么傻。
克洛溫真就冷靜下來,反手把槍別在腰上,開始吃起早餐來。
剛才還在大喊大叫,現(xiàn)在竟然吃得下食物,看起來心情似乎還算不錯。
女人,果然是善變的生物。
“尊敬的克洛溫教士,能允許我進來說話嗎!”
就在這時候,外面走來一位教士,得到克洛溫的同意,教士笑呵呵走進來,視線快速打量周圍的一切,說笑道:“年輕人就是會玩,大清早的玩角色扮演?!?p> 之前兩人的爭執(zhí),顯然他是發(fā)現(xiàn)了的。
這下慘了,唐歌揚言要在殺害德里和麥夫兇手,包括幫兇的額頭上來上一顆子彈,要是讓他聽見,那就真的死定了。
喬巴大叔特別提醒,三位教士中兩位教士與克洛溫因為某些原因不和,讓其盡量提防,避免被抓住什么把柄。
至于另一位叫拉多的教士,看似和誰都合得來的,實則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背地里,屬于笑臉相迎,背地里捅刀子那種人。
從那始終保持的笑來判斷,此人應該就是拉多。
“進去?!?p> 克洛溫似乎不想讓唐歌聽見二人的談話內(nèi)容,讓他進入里屋。
說實話唐歌還是第一次進入里屋,之前克洛溫明確規(guī)定,他不可能偷看里屋的一切更不可能私自進入。
屋內(nèi)不是很寬敞,一張足夠容納兩人的大床和一張木桌就已占據(jù)了大部分位置。
對立兩面巖墻上釘了一根釘子,繩索連接起來用來掛衣服。
再者是木桌下面的箱子。
里面可能是金條,也有可能是刑具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