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不把本少爺放在眼里?”不遠處傳來顧暮辰冰冷的聲音,他面無表情地乜了一眼小滿,說道:“路鳩什么時候聽命于你了?”。
“少爺。”路鳩上前作揖道。
“小碟見過三少爺?!毙〉卸Y道。
顧暮辰并沒有理睬他們,而是徑直走到離小滿一米處,呵斥道:“路鳩只聽命于我,而你...”他原本就比她要高出一個頭,現(xiàn)下站的位置又比她略高一些。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只...不...過...是...我...名...義...上..的...夫人...”
呵,在本小姐面前擺架子,那本小姐就讓你瞧瞧什么叫擺架子。
“是?!毙M并沒有行禮,甚至沒有看他,而是盯著路鳩說道:“既然是三少爺名義上的夫人,那千雪便以江家五小姐的身份讓路鳩收下這根糖葫蘆。”
她說話時也特意把“名義上的夫人”這幾個字著重突出來。
如果是自己受了委屈,她不會同他爭辯,可這是小碟的心意,她豈能任由他踐踏。
顧暮辰聽到她如此囂張的反抗,頓時有些意外,他自小認識她,她從來都是畏畏縮縮跟在他與蓉姐姐身后,模仿蓉姐姐的一顰一笑,連平日的裝扮都有蓉姐姐的影子,可近日的言行舉止竟有些反常,有的時候溫順的像一只沒有爪子的貓,有的時候又像是一只被人搶了食物的老虎,雖然都是貓科動物,卻是天壤之別。
“好,很好,宰相千金不虧是宰相千金,在郡王府指使下人也能如此得心應(yīng)手?!?p> 他故意把郡王府說得重了些,以讓她明白,現(xiàn)在是在他顧暮辰的院子里,還輪不到她一個外人來指使自己的親信。
她可是給跟桿子就會往上爬的人,怎么會在意他的話外意,畢竟江千雪這個身份在他顧暮辰面前還不至于連個話語權(quán)都沒有,況且,她只是命令路鳩拿著糖葫蘆,又不是直接給顧暮辰。
“謝顧三少爺。”小滿笑著給顧暮辰行了個禮,讓他不至于太難堪。
顧暮辰感覺眼前這個江千雪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江千雪了,之前他威脅她不讓她在江父江母面前說王府的任何事,她也是絲毫沒有畏懼,反而借機挑釁他,這次更是在眾多仆人面前反抗他,駁了他的面子,這換做之前,她是絕對不會有這個膽量的。
小碟和路鳩左右為難,如果路鳩收下糖葫蘆便是不聽從自家少爺?shù)姆愿?,讓少爺難堪。如果小碟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不送路鳩糖葫蘆,便是讓自家小姐失了面子,下不來臺。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感覺空氣都停止流通一般。
就在這時,幾個沒有眼力見的仆人急匆匆地跑過來傳話:“三少爺,老爺讓您去書房,說是有要事商議?!?p> 顧暮辰瞪了一眼那個傳話的仆人,道:“回去告訴老爺,本少爺感染了風寒,不便過去?!?p> “這...”傳話的仆人眼又不瞎,著三少爺好端端的站在這兒,跟個沒事人一樣,可按照公子說的通報給老爺,免不了一頓責罰。
那仆人還待說些什么,顧暮辰明顯有些不耐煩,呵斥道:“還不快滾?!?p> 那仆人也是無奈,應(yīng)了一聲便退下了。
“既然三少爺感染了風寒,那千雪便不打擾三少爺,還望三少爺好生歇息?!毙M行了禮轉(zhuǎn)身便走了,絲毫不給他反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