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地區(qū)很大。
看上去是為了給民眾緊急撤離時所建立的臨時防備地點。
從這里的戒備程度就可以看出來,撤離的民眾應該不止一星半點。
由于這里很大的緣故,給人一種物資方面相當豐富的感覺。
逸邵自然不能放過這波薅羊毛的機會,畢竟這種機會可是撈一次少一次。
中途張揚和張武也跟了過來。
逸邵便安排他們負責搜刮這些戰(zhàn)車還有周邊的一些區(qū)域,找找看有沒有物資或是武器之類的東西。
安排好后,倆個肥碩的身影舉著白蠟燭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而逸邵本人,則朝著那現(xiàn)如今唯一的一架直升機走了過去。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里應該才是重頭戲。
上到艙門的位置。
但任憑逸邵怎樣拉扯,這個直升機的門就是不開。
看上去像是被從里面反鎖起來了一樣。
“鎖起來了?”逸邵道:“哎呀,這可麻煩了啊......”
正當逸邵思索著該不該把這門直接拆掉的時候,里面?zhèn)鞒隽四凶虞p微的聲響。
“你......是人嗎?”
“嗯?”逸邵一愣:“里面有人在?”
這倒超出他的預料了。
“在的話就快點出來,別藏著掖著的,大佬爺們一個躲里面成何體統(tǒng)?”
很快。
一名穿著軍裝的男子從地板上爬了起來,面帶吃驚地看向隔著一扇窗戶的逸邵。
“是人...太好了.......”
他顫抖著手,激動地從褲兜里取出鑰匙,打開了艙門的限制。
逸邵將艙門拉開,看向身前這個十分瘦弱的軍服男子。
上下打量著對方。
他看上去已經瘦成皮包骨了。
“你,是負責這個地方的軍人之一?”
逸沒有多繞彎子,直接開口提問。
被問的那方愣了愣神。
很快他的腦袋就沉了下去,目光不敢與逸邵直視。
以一種極為低沉的語氣道:“是啊......”
“那能不能請你告訴我,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嗎?”逸邵開口問道:“還有,那些撤離的民眾都去了哪里?我們又該如何去與他們會合?”
對于逸邵連珠炮彈般地追問,那男子只是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后道。
“會合?別了吧......”
逸邵察覺到該男子的狀態(tài)有些不怎么對勁,這其中肯定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了嗎?”
男子苦笑倆聲:“死了......”
“死了?”逸邵困惑:“誰死了?”
“死了,都死了......”男子不斷重復著這個詞,精神看上去無比微弱。
“因為這個該死的求生游戲,他們都死了,無論是我的隊友,還是那些想要逃離這里的普通民眾......”
說著說著,倆行淚就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我貪生怕死,因為膽小的原因,我拒絕開門讓我的長官乘坐這輛直升機逃離這里,同時我也不敢起飛......”男子嗚咽道:“起飛的都死了,一個都沒有剩下......”
“我是僅存的,我是這里唯一一個活著的......”
男子無比癲狂的說著這些話。
他看上去無比消瘦,不像是一名軍人擁有的體格。
應該是在這直升機里面躲了有一段時間了,現(xiàn)在他的精神狀態(tài)無比壓抑。
畢竟連續(xù)數(shù)天的時間都蜷縮在烏黑一片的狹小地方,明明門就在旁邊,但卻沒有勇氣去開門離開這里。
這種心理別扭的情緒不斷扎根生長,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這種情況。
突然。
“少俠!救命??!”
張揚的叫喊聲從下方傳來。
逸邵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一只沒了手的感染者正追著他到處跑。
“剛剛的漏網之魚么?”逸邵輕嘖一聲怒斥道:“它連胳膊都沒有,你怎么這么慫?。扛伤。 ?p> “對哦,我都把這茬忘了!”張揚頓時停下了奔跑的步伐,轉身就是一腳:“吃我如來神腳啦!”
那只感染者被這瞬間的還擊踹倒在地。
沒有倆條胳膊的它就像一個背著重殼的大烏龜一樣,怎么都爬不起來。
“讓你欺負爺,吃屁去吧!”
張揚故意把屁股對準了這喪尸的臉。
“噗!”
疑似青綠色的氣體飄出。
這只喪尸漲紅了臉,很快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這家伙,真是夠了......”
逸邵按了按面門,強迫自己不再去看那個行為舉止很糟糕的胖子,對著這名駕駛員接著道。
“然后呢,這直升機還能不能飛了?”
“飛?”那人被逸邵問地楞住了“如果你還想繼續(xù)活命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這么想!”
“為什么?”
“因為會死!”
場面陷入了尷尬與沉默。
片刻之后,逸邵繼續(xù)問道。
“那能不能請你講述一下當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呢?”
作為當事人的他,可以為逸邵帶來第一手的情報信息。
最重要的。
是可以揭開這神秘怪異的面紗,也好讓逸邵對此有個防備。
“當時的話......”駕駛員思索著,緩緩說起了從前:“當時我們正在有序安排民眾乘坐直升機撤離,本來一切進展都很順利的,也有民眾成功抵達安全點,直到那個家伙的到來......”
逸邵:“那個家伙?”
“一個體型無比巨大的存在,它就像是古西方神話傳說中的巨龍一樣......”
說到這里,駕駛員眼中本就不多的色彩更加暗淡下去了一些。
“不...或許說,它原本就是神話中的巨龍吧......”
逸邵:“巨龍?什么樣的巨龍?”
“那是一個體型無比高大的家伙,有著一身漆黑的羽翼,它能遮蔽整片天空,一腳就可以踩爛我們的裝甲車,我們那些試圖趁機離開的同胞們都......”
說到這里,他緩緩低下了頭。
“是啊,都死了...全都死了......”
又開始重復起了一樣的話語,面部神情癡狂。
“?”
逸邵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期間甚至還伸手十分用力地戳了戳他的腰。
他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應。
“喂!你清醒一點!”
逸邵抓住他不斷搖晃。
但不論逸邵怎么晃,他的情況都沒有任何轉變。
口中一直都在不斷重復著同一句話。
瞳孔中的色彩已經完全退散,陷入了深層的渾濁與黑暗。
“死了,都死了...他們都死了...嘻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