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不用替我委屈,這種以大欺小的下做事,哪個豪門里面不上演?!备涤杓傺b大度,端著酒杯站起身:“還好我有你們這幫好兄弟,話不多說,咱們滿飲此杯。”
說完,率先干了杯中酒。
“好,二少好酒量……”一桌人鼓掌叫好,頗為捧場。
“哈哈,今晚kiss包場,所有消費(fèi),我買單!”將酒杯扔在桌上,傅予轉(zhuǎn)身接過管家手中的西裝套在身上,轉(zhuǎn)回頭道:“咱們出發(fā)?!?p> “好嘞,二少威武?!?p> “不止威武,二爺還霸氣側(cè)漏?!?p> 傅予被各種恭維聲環(huán)繞,得意地勾起嘴角。
鍍了星光膜的黑色保時捷跑車像暗夜出沒的精靈在私家公路上呼嘯而過,車身后各家豪車緊緊跟隨,奔著南城有名的高端酒吧沖去。
今夜,注定又是一個不眠夜。
兄弟二人,一個是想睡可無法自行入眠;一個是不想睡強(qiáng)迫自己熬夜。
夏風(fēng)搖曳,偶有花香飄過。
只可惜,無人駐足停留,哪怕欣賞一秒鐘。
Kiss大廳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談話的人必須要貼在對方的耳朵上嘶吼,才能讓對方聽見自己的話。喊話的人聲音嘶啞,聽的人耳朵痛苦。聊不了幾句就變成扭腰擺胯,放浪形骸。
這本就是光怪陸離,頹廢墮落的地方,所以,即便是有些行為詭異的人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吧臺邊的高腳椅上,有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微低著頭,目光盯在面前啤酒杯中,仿佛冰塊沉浮是件多么有趣的事。
他面無表情,無論是路過的顧客還是擦拭酒杯的調(diào)酒師,都以為他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來買醉的悲催人士。
看他穿著打扮也不像是個有錢人,所以常年在酒吧守株待兔的豪放女也在掃過他之后,放棄了搭訕的想法。
手表指針終于停在十點(diǎn)鐘位置上,男子直起腰,抬手示意酒保上一杯瑪格麗特。當(dāng)酒保將杯墊放在他杯子旁,將那杯猩紅色液體擺上后。他身邊坐下一個人,渾身黑色機(jī)車服,有些柳丁直直刺出,看起來格外扎眼。他馬靴后面甚至還墜了個個純銅的齒輪擺件,走起路來,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男子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轉(zhuǎn)頭看著來人,勾起半邊嘴角,語氣懶懶:“你的出場方式永遠(yuǎn)這么光芒璀璨,獨(dú)狼?!?p> “少說廢話,人來了?”來人抬手將額前秀發(fā)向一邊撥弄了下,才用煙嗓跟男子道:“坐哪了?”
男子湊過來,笑瞇瞇道:“人是來了,但你這每次都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我很不喜歡?!?p> “怎么,你這是想不告訴我?”獨(dú)狼撇他一眼,端起那杯酒品了口,才慢悠悠道:“咱們一直以來是銀貨兩清,希望你能珍惜?!?p> “其實(shí),只要你答應(yīng)我,那些錢,我也可以不要?!蹦凶硬灰樀脑俅卧囂?。
獨(dú)狼勾唇,飛快出手,一把抓住他后腦的頭發(fā)將他帶到面前,紅舌在唇角舔了舔:“人啊,要知足,想想為什么現(xiàn)在只能賣消息,而進(jìn)不了人家的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