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趙飛燕非常的骨感,而這一腳卻有著四兩博千金之力。
強盜頭子直接被踢得向后滾了好幾個跟頭,疼的是哇哇大叫。
趙飛燕一鼓作氣,極速下蹲,對另一個強盜使了一招“掃狼腿”。
強盜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趙飛燕一躍而上,在半空中連續(xù)幾腳都踢中另外一個強盜的胸口,直接將其踢了后退好幾步,直到支撐不住到地為止。
趙飛燕穩(wěn)穩(wěn)落地,拍了拍手,然后抖了抖衣服。
劉欣投來了非常敬佩的目光,贊嘆道:“太后功夫如此了得,真是深藏不露??!”
“過獎了,花拳秀腿而已,算不得什么?但對付這幾個毛賊,還是綽綽有余?!壁w飛燕非常自信的說。
“太后謙虛了,真沒想到太后還會功夫。”
“皇帝你有所不知,本宮入宮之前曾拜師求藝,后于江湖賣藝求生?!?p> “今日幸得太后出手,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p> 那三個強盜趟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如何處置這幾個強盜?”劉欣問。
“報官,讓官府去處理?!?p> 趙飛燕的話音未落,一群官兵就將三人包圍,其中一位帶兵的,拿著三張類似拒捕令的黃麻紙,紙上分別繪著三個頭像,和地上趟著得三人對照,確認(rèn)三人就是拒捕令上的三個人。
這三個強盜,就算是到抓破頭變禿頭,也很難相信是被當(dāng)朝太后打的鼻青臉腫,而這位太后居然也曾經(jīng)是在江湖上混的。
而官兵們的也不太明白,為什么他們要抓的三個強盜會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是誰和他們交的手?因為,打死也無法相信,身旁的一男一女,要么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要么就是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的年輕女子,如何能夠敵得過三個手持利刃的江洋大盜?
三個強盜被官兵們拖起來并強行帶走。
劉欣微笑著對趙飛燕抱拳行禮。
趙飛燕也微笑著抱拳回禮。
劉欣與趙飛燕一同乘坐御駕在經(jīng)過京兆尹的官邸前,發(fā)現(xiàn)一大幫人正哭鬧著集結(jié)于大門口,情緒相當(dāng)激動。
十多位官兵正在阻止這幫人沖進官府,看上去情況非?;靵y。
看到這種情況,劉欣與趙飛燕急忙下了馬車,想去一看究竟。
此時又有兩隊官兵先后趕來增援。
劉欣與趙飛燕也加快腳步奔了過去。
劉欣拉著最靠外的一位中年男子打聽情況,得知這幫人是長安近郊失地的地主,由于某人以超低價強行買下他們的田地,而有些小地主昨天才借錢買到的田地,連地契還不知道有沒有拿到手,今天就被別人給低價強買強賣了,這么一來,立刻就等于欠了一屁股的債,債主可不理會這么多,欠債就得還錢,于是強行逼債,有女兒的抓去賣進窯子,沒女兒的就只能賣身為奴,被逼的連小日子沒法過了,所有失地的地主就只能聯(lián)合起來到京兆尹這里來上訪。
劉欣心想:我的個媽呀!世上還有這種事?這豈不是比剛剛碰到的那三個強盜還要強盜?因此,奔到臺階的高處,大聲道:“各位!先別吵了行嗎?請聽我說兩句?!?p> 眾人暫時都停了手,面面相覷,相互問:“此人是誰?”
“看穿著想必也是個官吧!”
“這么年輕,就算是個官,也不會是大官?!?p> 有人直接問劉欣,“你誰?。∧愣啻蟮墓??”
“多大?”,劉欣頓了頓,接著說:“朕乃皇帝。”
“皇帝?”眾人與官兵都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么?”劉欣問。
“皇帝沒事不出宮,就算出了宮,那也是坐在馬車?yán)铮昂笞笥叶际枪俦鼑?。”不知道誰說了句。
趙飛燕走上臺階,走到劉欣身邊,小聲說:“本宮與陛下都未曾攜帶信物,無法證明各自的身份?!?p> “這可如何是好?”
“冒充皇帝可是死罪??!”有人瞎扯道。
“本宮有辦法。”趙飛燕說著便走向官府正門口,對把門的官兵說:“快把朱博給本宮叫出來。”
當(dāng)兵的一聽趙飛燕自稱本宮,看年紀(jì)不大,而且毫不客氣直接稱呼京兆尹的名諱,猜想可能是皇后,便急忙進去稟報。
過不多時,京兆尹朱博就急沖沖的走了出來,一看見趙飛燕和劉欣,立刻就惶恐不安,急忙快步走到兩人身邊,跪下磕頭,“微臣不知陛下及太后駕到,罪該萬死,罪該萬死?!?p> 眾人一見這情形都懂了,知道眼面前真的是皇帝,就立刻下跪,而之前調(diào)侃過皇帝的那個人,此時感到后悔不已,嚇得面色慘白。
劉欣這個皇帝當(dāng)了沒兩天,也不知道京兆尹具體的職責(zé)范圍是什么?而這些地主因為失地到他這里來上訪,也不知道是不是跑錯了地方,所以也就不好隨便責(zé)怪朱博。
“眾位平身。”劉欣對眾人道。
眾人起身后,劉欣繼續(xù)說:“眾位有何冤情?若朱大人能解決,就由他來解決,若他不無力解決,朕一定替眾位做主。”
趙飛燕觀察到朱博的臉部表情顯得極為復(fù)雜,便道:“朱大人可是有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劉欣重復(fù)了這么一句,然后看了看朱博。
“如今,全國之內(nèi),田地兼并成風(fēng),而京城長安之地界,唯,唯……”朱博吞吞吐吐的,顯然是被難言之隱所困擾。
劉欣追問道:“唯?唯何?”
朱博鼓足勇氣,說:“唯王宇已成一霸?!?p> “‘王宇’?王宇乃何人?”劉欣問。
“此人乃大司馬王莽之長子?!?p> “‘王莽之長子’?”劉欣皺了皺眉頭。
朱博點了點頭,然后說:“微臣之官職不過京兆尹,怎管得大司馬之子,加之大司馬乃當(dāng)今太皇太后之親侄?!?p> 趙飛燕聽到這里,也鄒起了眉頭,小聲嘀咕了一句,“棘手!”
“連太后都覺得棘手?看來是真的很棘手。”
“那王莽貴為大司馬,乃百官之首,又是太皇太后之親侄,如何動的?”趙飛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對于劉欣而言,有些根本就不是困難的困難,他卻當(dāng)成是巨大的困難,如匈奴單于要將美女公主嫁過來這種事,要是一般的皇帝,不說是求之不得,起碼也是不會犯愁,但對于心里只有冷冰冰的劉欣而言,絕對是困難,更是甜蜜的負(fù)擔(dān),但面對太皇太后的強大實力,任何皇帝都會覺得是天大的困難,但對于只做了兩天又是來自兩千年后的現(xiàn)代皇帝而言,壓根沒把這些當(dāng)成是什么困難,反正做改革者也不是頭一次了,昨天不就剛改革了宮廷用膳制度嘛!也沒見誰反對?。∮谑?,對朱博說:“今日所發(fā)生的事,切勿跟任何人提起,朕自有安排?!?p> “微臣絕對守口如瓶。”朱博懸在嗓子眼的那顆心終于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