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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梁榛一陣頭大,想不到梁欣竟然如此堅決,嘆了口氣,嚴肅地對梁欣道:“我工作方面的事情,千萬別跟爸媽說,知道了嗎?”
“如果違法我就說……你還年輕,絕對不能走上歪路了?!绷盒勒J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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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欣看了看二厘酒吧招牌,很是驚訝地說道:“你在酒吧上班???當服務(wù)員嗎?”
“差不多吧!”梁榛隨口回應一聲,然后走向酒吧門口。
此時呂棟和金飛正在酒吧門口抽煙,見到梁榛過來,他們對他叫了聲梁哥。梁欣有些震驚地看了他一眼,當推開門口,就見里邊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但兩邊人馬都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好像氣氛有點奇怪……”梁欣小聲道,“梁榛,你該不會占著自己打過幾次架,跑來當看場子的了吧?”
梁榛微微搖頭,輕聲道:“當然不是?!比缓蠓愿懒盒雷谝慌缘目ㄗ希J真道:“不管怎么樣,都坐在這兒別動,知道了嗎?”
梁欣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乖巧地坐在了旁邊的卡座上。
蔡靜怡和周二厘正坐在酒吧中間的卡座,而他們對面還有個中年男子。那男人梁榛上次也見過,就是拿著砍刀沖在最前邊的,估計就是大東哥。
“梁榛,來?!辈天o怡看見梁榛,對他招了招手吩咐他坐下來。
那大東哥瞥了梁榛一眼,臉上的表情很平淡,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怎么個想法。
梁榛走到蔡靜怡身邊坐下,此時周二厘先發(fā)話了:“行了,現(xiàn)在梁榛也已經(jīng)來了,我們把事情談清楚。”
“事情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大東哥冷笑道,“我之前就放出話了,要梁榛的一條胳膊?!?p> 周二厘忽然用腳踹了下桌子,不耐煩地說道:“去你的!就別吹牛逼了!這都什么年代了,還要別人的胳膊???這件事說白了,要不是你弟弟……別跟我兜圈子,說實在話,大家都是出來賺錢的?!?p> 原本酒吧里這的氣氛都不太好,周二厘的一番話更是讓大東哥的人們臉色難看。梁榛雖然有點擔憂,但也明白周二厘就是這樣的性格,大大咧咧的。
“你地攤的!跟我們東哥說話客氣點……”大東哥手下有個人忍不住了,指著周二厘說道,“你講話太難聽了?!?p> 周二厘驚訝道:“我講話難聽?你們不就是一群賣蔬菜的嘛。還真把自己當青幫了。一句話,到底想怎么的?講完了我們繼續(xù)忙工作,你們繼續(xù)滾回地里種菜去。”
這……真是霸氣。
周二厘講話根本就不給大東哥一丁點面子,梁榛聽著都是心臟一跳一跳的,生怕大東哥直接叫人動手。
幸好蔡靜怡說話一向是比較客氣的,她比較溫和地說道:“我們老板脾氣比較差,還請不要介意。不過這也說明了一個道理,冤冤相報何時了。原本這件事情吧,道理就在梁榛這邊。大東哥,你心里要是有什么想法,那就說出來。大家都是賺錢的嘛!沒必要鬧這么難看。據(jù)我所知,你弟弟也進去不了多久,出來后又是一條好漢。有些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無法彌補。倒不如向更好的明天發(fā)展,是這個理不?”
“還是這小妹妹比較會說話……”大東哥總算有了個臺階下,他靠在椅背上說道,“但不管怎么樣,我弟弟都已經(jīng)進去了,這件事情總要有個補償對吧?”
“怎么補償呢?”蔡靜怡問道。
大東哥平淡道:“拿六十萬給我,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
“去你的!說到底就是要錢……”周二厘一下子就毛了,用手指著大東哥的鼻子,不耐煩地說道,“別地攤貨的!拿道上的那些事兒來跟我逼逼,我們不是道上混的!只是來做生意的!你再跟我逼這些廢話,后果怎么樣自己看著辦!”
大東哥皺起眉頭,冰冷地說道:“照你這意思,就是不樂意了?你們完全可以不用護著梁榛,是你們自己護著他,我才會跟你們談?!?p> “你別想動梁榛……”蔡靜怡陰冷道,“上次我們的貨差點出問題,就是你鬧騰的,大東哥,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你想找我們麻煩,沒問題,我們奉陪;你想攔我們財路,那事情就沒這么簡單了?!?p> 大東哥聽見蔡靜怡威脅,卻完全不在乎,惡狠狠地瞪了下梁榛幾人,站起來說道:“這錢你們可以不用給,不過還是小心點好,別哪天酒吧突然被人查了......我先走了,你們自己看著辦?!?p> 說罷,大東哥帶著他的人們往外邊走去;蔡靜怡靠在椅背上,有點煩躁地說道:“根本不是來找梁榛的麻煩的,就是想找個借口來勒索一筆;這些老混子都是這樣。哪怕真的給他們六十萬,以后的事情也不一樣會安全;都是那個老韓,讓大東知道了我們的酒有問題,現(xiàn)在把柄被別人抓著?!?p> 周二厘摸了摸下巴,冷笑著說道:“他想來勒索我,那我就不會讓他好過。梁榛,靜怡,這件事情你們都不用再管了,我會把事情給辦好?!?p> “你來辦好?”蔡靜怡驚訝道。
周二厘點點頭,滿不在乎地說道:“為了錢不要命的人多的是?!?p> “不行!”
蔡靜怡打斷了周二厘的話,咬牙道:“就算要動手,也至少要半年后才能動大東哥,這樣時間久了,才能讓人相信跟我們沒關(guān)系。你先給我點時間,我保證,在酒吧開業(yè)之前,我能讓大東徹底閉嘴?!?p> 周二厘看了看蔡靜怡,然后聳了聳肩,站起身就走了;蔡靜怡坐在位子上一直沉思,梁榛也不敢打擾她。
“梁榛啊……”忽然,她轉(zhuǎn)過頭看了梁榛,輕聲說道,“有件事交給你去做,挺危險的,你敢不敢呢?”
蔡靜怡說出話不到一秒,梁榛直接點頭道:“好?!?p> “這么果斷,不考慮考慮?”蔡靜怡驚訝道。
梁榛認真地說道:“沒什么好考慮的,這次要不是因為我的關(guān)系,大東哥也不會找上來?!?p> “跟你沒關(guān)系,這老混子已經(jīng)決定勒索我們一筆了……”蔡靜怡想了想,輕聲說道,“這件事情確實有點危險,原本我是不打算讓你去的,但我擔心周二厘心里會有點介意;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的導火線是你;如果你能做點有意義的事情,那周二厘心里就會對你刮目相看?!?p> 梁榛點頭道:“我時刻都準備好了,要我做什么?”
蔡靜怡站起身,把梁榛帶到了酒店后邊的辦公室里;她忽然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包粉末,小聲說道:“就是這個。”
梁榛看著那白色粉末,忽然有點緊張,驚訝道:“該不會是……”
“對……”蔡靜怡點頭道,“不過你別擔心,這不是我們酒吧的東西,而是在大東哥那發(fā)現(xiàn)的;周二厘的保護傘跟我們打過招呼了,酒吧里絕對不能碰這個東西,否則他就會失去白道朋友們的信任。”
梁榛努力讓心情平靜下來,小聲說道:“你要我做什么?”
蔡靜怡解釋道:“其實我早就覺得有點疑惑了,那大東哥手下的人有點太多了,照例說一個賣蔬菜的,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人跟著他混,蔬菜市場的量再大也養(yǎng)不活這么多人。然后我就讓周二厘跟他們的朋友打聽一下,才知道這是大東哥暗地里的生意,他借助著蔬菜運輸在做這個勾當?!?p> 梁榛點頭道:“需要我怎么做?”
“揭發(fā)沒什么用,周二厘的朋友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但問題是不好抓,大東哥太容易撇清關(guān)系了,完全可以說是手下人偷偷自己做的,所以我有了個辦法……”蔡靜怡認真道,“還記得老韓嗎?他答應過會幫我做一件事情,用來保護孩子的平安。老韓有時候就會幫大東哥運這玩意兒,我打算把那天的貨交給你,然后你去大東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