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謝清瑟送到若雨身邊,燕黎昭便離開了。
男子的身影剛消失在人群中,若雨便像是百年未說話般,急急出聲問道:“三小姐,您如何認(rèn)識長明候世子?那位向來深居簡出,聽說性子暴烈,曾因為有人擾了他的小憩,一掌拍碎了那人的腦殼!”
若雨自己把自己嚇到了,面上滿是驚恐害怕。
謝清瑟左耳進(jìn)右耳出,一手?jǐn)堉『谪垼皇譃樽约旱沽吮宀?,漫不?jīng)心地回答:“他是貓舍的老板?!?p> 至于若雨說的什么性子暴烈,什么拍碎腦殼。
她有眼有腦子,自己能辨別真假。
不過……
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謝清瑟偏頭看了若雨一眼,“你都知道什么,繼續(xù)說說?!?p> “京都之中皇子、世子不少,但是這其中,只有長明候世子是上過戰(zhàn)場的?!?p> “世子他自小便跟隨長明候駐守疆域,七歲便開始上陣廝殺,十五歲掌帥印,屢戰(zhàn)屢勝,將風(fēng)朝打退近千里!”
“但是,僅一年,世子便被皇上召回了京都?;氐骄┒己?,世子不思進(jìn)取,要么整日呆在自己府中不出門,要么找地方睡覺?!?p> “國公府世子也曾去勸過他,但他都不當(dāng)回事。人們都說他被京城的安逸生活迷了眼,忘了以往的風(fēng)光?!?p> ……
品著店中招牌的小食,謝清瑟聽故事一般,聽若雨把燕黎昭的事情講了一遍。
有種不真實感。
她說的燕黎昭,與她認(rèn)識的燕黎昭似乎是兩個人。
手指點了點桌面,“你剛才說的拍碎腦殼,是怎么回事?”
若雨匆匆喝下一杯茶水,偷摸摸環(huán)視一圈,靠近謝清瑟,壓低聲音說道:“是去年中元節(jié)的時候,皇上設(shè)宴款待群臣,世子他不喜宴會喧鬧,便尋了個地方小憩。聽說啊,有位閨秀不小心擾了他,便被一掌……”
若雨舉起自己的手揮了揮,面上浮現(xiàn)出驚懼,仿佛被打的人是自己。
謝清瑟擰起眉,“你們都看到了?”
若雨當(dāng)即搖頭,“奴婢哪有那福分去到宴中,只是聽說現(xiàn)場一片血跡,湖水都被染紅了?!?p> “哦?!敝x清瑟興致散去。
聽到這兒,她可以確定,三人成虎。
估計都是嚇唬人的。
一個人的血再多,都不可能把湖水都染紅。
若說是浸染了衣衫那倒還能相信些。
見她不以為意,若雨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謝清瑟用海棠糕堵住了嘴。
她還是自己去判斷吧。
又在外邊呆了近一個時辰,謝清瑟帶著買的各種東西,打道回府。
雖說還沒想好怎么做緩和她爹跟她娘的關(guān)系,但她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大不了,明日繼續(xù)躲出來。
剛踏進(jìn)府門,守門小廝便迎了過來,諂媚地從若雨手中接下東西,說道:“三小姐,你回來了。相爺吩咐了,您回來后,先去趟書房找他?!?p> 謝清瑟腳步一頓,難道她爹想到辦法留下她娘,來找她幫忙了?
“若雨,將我買的海棠糕、米糕、櫻桃畢羅拿過來?!彼泻糁粲辏炔患按叵蚶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