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法院前,霍湖與公司的官司正式宣判,正式結(jié)束了霍湖與公司的契約。
“孫皓,我讓你辦的定位!”
“霍先生的語氣有些急切呀!”
“快點!”
“青年大街36號?!?p> 冷漠了三年時光的少年,神情著急,大步飛奔,短發(fā)飛揚。少年跑了好久,額頭也出現(xiàn)了細(xì)細(xì)的汗滴。突然,少年奔跑的長腿猛地停下。那是一個十字路口,恰好行人綠燈亮起。人行道斑馬線上過路的路人絡(luò)繹不絕,馬路上的兩個對岸上,很多人來來往往,唯有兩個青年沒有動作。這旁的少年背手而笑,淺淺的酒窩,還有那標(biāo)準(zhǔn)的八顆小白牙;那旁的少女,婷婷而立,落落大方。兩人就這么靜止著,隔著馬路,對視著,祝雨蒙就那么看著記憶中的少年,一滴淚不經(jīng)意的劃過臉頰。紅燈亮起,隔絕兩人的是川流不息的車流。
先有動作的是霍湖,只見霍湖從左褲兜里掏出一個款式落后的手機(jī),撥通,放在左耳邊。
“我要的愛只在你身邊存在,要不是你,我不會哭得笑得傻得像小孩~~”一首溫柔的《愛存在》的手機(jī)鈴聲在街道響起。
對面馬路上的少女也掏出一個與少年相同型號的手機(jī),怔了幾秒,接聽。
兩人一時無言。
“怎么還是那么愛哭,不是教過你,哭就要大聲的哭!”電話中少年的聲音有些暗啞。
“你是誰?”
少年低笑,隨即揚起標(biāo)準(zhǔn)的八顆小白牙:“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我們的名字出自同一首詩。霍湖,請多關(guān)照?!?p> “你不是叫我忘了你嗎?!?p> “我的女孩,怎能言聽計從。我不能,其他人,更不能。”微風(fēng)拂過女孩的臉,女孩淚水朦朧,笑得燦爛。
不久以后,霍湖的結(jié)婚典禮上。
第一排身著伴郎服的孫皓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踢了踢身旁的李銳澤:“你當(dāng)初是怎么知道祝雨蒙的家庭地址的啊?可不要告訴我是霍湖主動告訴你的?!?p> 李銳澤挑了挑眉:“老子把班主任辦公桌的鎖給撬了!”
孫皓忍不住憋笑:“呦~小爺總算知道你次日的傷是哪來的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你爸你媽混合雙打吧!”
“你笑什么,天天替霍湖給他媳婦買一日三餐,小時候藏的壓歲錢沒的差不多了吧!你那大學(xué)上半年的日子,嘖嘖!”
孫皓想了想那時的日子,雖說是吃穿還是保障的,但也再沒充過一次游戲新裝備,比起以前的日子,真是挺慘的。
“那時候幾天后就高考了,高考都結(jié)束了上了大學(xué),祝雨蒙還是瘋了似的做題,像個機(jī)器人似的,想不起吃就不吃,想不起睡就不睡,后來狀態(tài)才好點。再說了,雨蒙給我錢,小爺我能收么!”
“媽的!小爺我怎么這么大腦袋!還給霍湖那小子隨那么大的結(jié)婚彩禮,我好幾個月的工資?。 睂O皓猛地話鋒一轉(zhuǎn)。
“孫皓?說什么呢!說出來我聽聽唄!”霍湖不知何時上前,勾著孫皓、銳澤兩人的脖子,用著只三人聽到的聲音。
“啊哈哈!我說呀,等嫂子懷孕了,我還得給我干兒子、干閨女包個更大的紅包呀!”
銳澤笑了,霍湖笑了,孫皓也笑了。
歲月荏苒,三人仍是最初的籃球少年模樣。
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他們的故事,結(jié)束了。
三年。成年人追尋一場戀愛,等待一個人,約1095個日夜,記憶會衰退,回憶會被淡化,許許多多的事情會發(fā)生,祝雨蒙和霍湖,他們都在賭,賭他/她會回來。
霧天封路
有的等待無疾而終,有的等待開花結(jié)果。我想,后半句才是愛情雙方雙向奔赴的真正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