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穆拉德在投降后出逃了。當前阿拉伯伊拉克局勢混亂,各個部落如同一盤散沙,這塊平原已經(jīng)是您的囊中之物了?!痹诖髱?nèi),圖爾古特向易卜拉欣報告當前的最新形勢。
而在大帳內(nèi)一同聽取報告的還有幕僚和軍官們。
“我還以為他會死在叛軍的刀下,沒想到竟然拋棄一切跑到敘利亞去了?!币撞防酪矝]搞懂這是什么操作,但這并不妨礙他征服這片沃土。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接下來的安排說一下吧。高拉貝里將軍,我將除持弓者以外的部隊交由你指揮,阿拉伯伊拉克這片土地必須被納入囊中?!?p> “遵命,陛下。”高拉貝里接下了這個任命。
“阿薩德,這次出使做的不錯,你留下來隨軍,配合高拉貝里將軍。這次的目標除了征服阿拉伯伊拉克外,還要把胡齊斯坦納入囊中,高拉貝里將軍,阿薩德,我希望你們能夠通力合作,在拿下巴格達后逼降穆薩沙教團?!?p> “若是兵員不足,可以從加拉曼盧部落和烏斯塔吉部補充,糧草、軍械等一切軍需庫爾德斯坦的總督也會替你們準備。”
“你們,還有什么問題么?”
“沒有,陛下。”而后,二人在易卜拉欣的許可下離開了大帳,準備南下。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大帳,忙自己的去了。
“陛下?!本驮谝撞防腊贌o聊賴地閉目養(yǎng)神時,一聲輕聲呼喚吸引了他的注意。睜開眼睛,一個穿著色彩鮮艷、花紋精致復雜的長裙的美貌女子跪在他面前,端著裝著酒水和零食的盤子。從她的面部可以看出這并不是一個伊朗人或是突厥人。她的黑色長發(fā)有些卷曲,沒有綁束起來,披散著。
這個來自羅斯的女奴是易卜拉欣最為滿意的,符合易卜拉欣的審美,這些被調教好的奴隸會的技能有很多。自從那一夜之后,每當處理完公務休息時,她都會被易卜拉欣喚來伺候他。
“安娜,盤子放在地毯上就行?!?p> 女奴順從地將盤子放了下來,而后出聲問道:“陛下?”
“那個,上次沒讀完的書,繼續(xù)吧?!币撞防来蛄藗€哈欠,小口地喝著發(fā)酵椰棗水,然后聽著女奴讀著書上的故事和詩。易卜拉欣干脆坐到了榻上,放下杯子,身體仰躺下去,干脆就當助眠了。
就當事情即將進一步發(fā)展時,易卜拉欣又要起來工作,太陽還高高地掛在天上呢。
女奴收拾了一下盤子和書籍,而后退到一旁等待。
被易卜拉欣召來的詢問道:“陛下,您決定何時出發(fā)?”
“就明天吧。注意保管好輜重士兵們的個人財物,可不要出什么差錯?!币驗楦呃惱飵ё吡酥髁?,多數(shù)文職人員也隨之而去,僅剩下的幕僚不足以完全承擔繁雜軍務,準備工作還需要二人費心費力。
不過這也是值得的,只要將領不掌握人事權和財政后勤,就絕無可能將部隊變?yōu)樽约旱乃杰?。這一波只是易卜拉欣提前實驗,在改進后將會在常備軍中推廣。
“臣知曉了?!?p> “還有,持弓者們的損失多么?”易卜拉欣詢問道。
而后哈沙亞爾的敘述和幕僚送來的資料讓他了解了持弓者當前的狀況,得益于精良的裝備和高超的戰(zhàn)斗技巧,持弓者還沒有出現(xiàn)大規(guī)模減員的情況。
“庫爾奇巴什,你認為我會需要更多的,類似持弓者的部隊么?”易卜拉欣看著哈沙亞爾,問道。
“臣等認為,陛下需要。”哈沙亞爾和幕僚都表示贊同,他們不是部落的汗王,作為常備軍的軍官,自然是希望常備軍勢力越大越好。
“等將阿拉伯伊拉克和胡齊斯坦納入統(tǒng)治后,持弓者就可以擴編到五個團了。還有古拉姆軍團,我要重新把這個空殼子填充起來,再加上專門的輜重營,人數(shù)達到兩萬不成問題。”
“但是,若是按照原來的選拔標準,持弓者能招到足夠的兵員么?”易卜拉欣盯著哈沙亞爾,看著這個自己從底層提拔起來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
“臣認為,可以擴大招募范圍,不僅僅局限于奇茲爾巴什部落。只要是足夠忠誠的信徒,并且身體素質過關即可招入軍中?!?p> “那么,你要怎么保持軍隊素質?”
“嚴格的訓練,陛下。同時將新兵和老兵混編,老兵和在訓練中表現(xiàn)出色者為下層軍官。訓練時間長些也不要緊,持弓者是您的禁衛(wèi)軍,不過不是戰(zhàn)場上的主力,補充緩慢無傷大雅?!?p> 安排好未來的擴軍計劃后,哈沙亞爾告退離開了大帳。
待外臣都退出大帳后,安娜緩緩地走到易卜拉欣一旁,跪坐下來等待著主人的指令。因為易卜拉欣之前沒有女人,自然也沒什么女裝,舞姬和侍妾們的衣服多是臨時購置的。不過毛妹本身顏值夠高,暫時掩蓋了這一點。
他想著,在回到大不里士之后,得給自己的老婆和侍妾們花大價錢整點衣服首飾啥的,萬王之王的后宮可不能寒酸。
“剩下的時間可長著呢。”
與此同時,逃亡到阿勒頗的穆拉德先是向阿勒頗總督求援,在阿勒頗總督的幫助下,他的信寄往了開羅,但埃及的蘇丹會怎么回復他是不確定的?,F(xiàn)在的馬穆魯克蘇丹國是一個暮氣沉沉、不思進取的政權,與北邊的奧斯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穆拉德沒有選擇在一棵樹上吊死,他又寫了封給奧斯曼帕迪沙巴耶濟德二世的信件,極致地展現(xiàn)了他舔狗的一面——這些諂媚的語句占據(jù)了信件的大部分內(nèi)容,真正用于陳述、分析利害的太少了,寫得還不夠深。
可能嘉心糖發(fā)病都比這有說服力吧,不過這是易卜拉欣在得知此事后的吐槽。
而這份信件由穆拉德的親信仆從送到科斯坦丁尼耶。
不過不論是陸路還是海路都不大安全,路上有土庫曼馬匪四處劫掠、襲殺商旅。海上就更別說了,羅德島的醫(yī)院(海盜)騎士團在海上開展對mu斯林的劫掠活動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
“干脆去麥加朝覲算了?!蹦吕乱呀?jīng)絕望,若是二者都不愿幫助他對抗易卜拉欣,那他就干脆放棄一切算了。隱居至少不會被刀兵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