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眾人趕來,濟軍士氣大振,遼金攻勢頓時受挫,當月色來臨時,緩慢的后撤了。
此時金和遼主帥聚在一起商討著,左邊一絡(luò)腮胡粗獷漢子請教道:“今日這濟皇已經(jīng)到來,此人向來足智多謀,這檀州怕是攻不下了?!?p> 旁邊中年男子長得很帥,確切來說是有點像女人,中性化,可誰都不敢小覷他,素有神機軍帥之稱。
他抬手微笑道:“金帥,不必憂慮,我兩軍加起來可能攻不下,不要忘了我們可有三個盟友,我們這里牽扯時間越長,他們后方就越空虛,一旦被攻破后方,勢必大亂?!?p> 金帥眼前一亮大笑道:“到時候濟軍不得不撤兵回防,檀州順手就能攻下,哈哈遼帥果然神機妙算,明日我們接著攻打?!?p> 說完起身回營了,那帥的不像話的中年男人冷哼一聲:“區(qū)區(qū)叛徒,此次就讓你和那濟軍同歸于盡,我大遼正好一舉收服眾多國土。”
金帥自然也不是傻子,這幾天也是有意無意的放水,生怕消耗過多被暗算。
翌日,金遼大軍兵臨城下,接著按照約定攻打著。
周瑾在城墻上看著皺了下眉頭,如今大軍來到,攻城無望,這兩伙人還如此執(zhí)著,怕是也有了趁火摸魚的想法。
他冷哼了一聲,既然你們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金遼如此大的仇恨,也敢合兵一處,兩軍相互提防,稍微擦點火花,就直接瓦解了。
可火花是什么呢?周瑾頓時心生一計。
當即把大將軍屈逸叫了過來,他笑著說:“將軍近日多有辛苦,本不該讓你再戰(zhàn),可事情緊急,倒是需要你的幫助?!?p> 屈逸單膝跪地:“末將愿為陛下萬死不辭。”
周瑾把他扶起身來,指著金軍方向說道:“那金軍今日打的畏畏縮縮,怕是知道了大軍來臨,你去給我調(diào)集重兵猛攻金軍,還有不要管遼軍,給我把金軍往死里打!”
屈逸也不遲疑,領(lǐng)命而去,當即布置重兵在西城門,攻勢猛烈了許多,金軍一時間被打蒙了,這濟軍今天是吃錯藥了吧。
可也不敢說撤退,金帥皺著眉頭看著死傷慘重的部隊,然后不露聲色的讓斥候去遼軍處看看。
斥候片刻后急急趕回連聲道:“不好了大人,那遼軍根本沒有進攻,而且我看濟軍也只是防守著,沒有猛打!”
不好!金帥咯噔一下,這是什么情況?如果是濟軍大部隊來了為何只打我金軍?難道濟遼已經(jīng)合謀,準備等我金朝消耗過大,然后一舉謀奪我朝領(lǐng)土。
思索之下,額頭上冒出一陣汗珠,此事絕對有可能,不能再打下去了,如果此時被吃掉,后果不堪設(shè)想。
想到此,也不管遼軍怎么想了,立馬鳴金撤兵,回去清點一下,死傷人數(shù)竟然是前幾天的好幾倍,暗自慶幸撤下來的早。
遼帥正在組織進攻著,聽聞手下說金軍撤兵,也是一驚,連忙也鳴金退兵,急急向金營趕去。
他看著那滿臉郁悶的金帥,心里嘀咕道這貨在搞什么名堂。
當即抬手問道:“不知今日金帥為何退兵?”
金帥有苦說不出,總不能直接說我害怕你們陷害我吧,只能說身體抱恙,明日再戰(zhàn)。
遼帥一臉狐疑的返回營中,也沒多想,如今大勢已成,只需要拖住濟軍主力就行。
次日
天空下了一些下雨,給稍微炎熱的天氣帶來一絲清新,金帥卻怎么也笑不起來,這濟軍跟發(fā)了瘋一樣,剛圍上去就憑了老命不計代價的攻打。
然后斥候回稟還是一樣,那遼軍這兩日根本就沒有絲毫損傷!
馬德,差點被陰了!看來這遼軍假借同盟之名,攻打濟國,可也知道燕云易守難攻,絕對打不下來。
暗中和濟結(jié)為同盟,讓我大金在前面瘋狂消耗,然后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真是秒??!
越想越可怕,恐怕后方已經(jīng)十面埋伏了,若再消耗幾日,四面合圍,有死無生。
金帥哪里還敢攻打,趕緊鳴金收兵,這次他也不管什么濟國了,立即下令撤退回到金境。
作為盟友的遼軍一陣懵逼,收到消息后氣的遼帥當眾破口大罵:“豎子不足與謀!”
可金若退兵,檀州萬萬是不敢攻打了,濟軍強悍,近幾日已經(jīng)是血海深仇,當即也下令道:“趕緊撤退!”
遼金兩支大軍仿佛約定好了,急急退去,城墻上的濟軍都松了一口氣,歡呼出來,遼金已退,檀州算是守住了。
屈逸佩服的站在周瑾身后,那小眼神跟看偶像一樣,周瑾回過頭看到不禁有點好笑:“屈將軍功不可沒,來日論功行賞?!?p> 屈逸恭聲道:“都是陛下神機妙算,對了,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周瑾輕笑了一聲:“其實很簡單,小小的離間計罷了,你想想按理說金就是遼的一個叛徒而已,心理上老是想滅了遼國上位成正統(tǒng)。”
他看著退兵接著說道:“雙方又數(shù)次大戰(zhàn),已然是不可能有半點信任,打個比喻,你愿意和殺父仇人一起吃飯嗎?他們這種脆弱的同盟關(guān)系根本禁不起考驗?!?p> 屈逸恍然大悟佩服道:“陛下神機妙算,我等佩服!”
周瑾微笑著不說話,他看著西部方向,那里正有無數(shù)將士奮戰(zhàn)著,可南北三國已平,兩個跳梁小丑有何懼之。
待西部戰(zhàn)事平復(fù),定要一個一個登門造訪,這幾日大濟損失實在慘重,尤其檀州死傷數(shù)萬精銳之師,這都是一點點弄起來得,哪里經(jīng)得起這樣消耗。
該問他們要點啥,周瑾思索著,不過當務(wù)之急還是趕去西部戰(zhàn)線。
西夏和突厥國土皆在苦寒之地,民風(fēng)彪悍,兩國也有一些小的摩擦,不過沒有遼金這么嚴重。
此時兩國將軍都聚在一起,愜意的喝著酒,打仗是不可能打仗的,等那遼金宋朝拼的差不多再去摘果子。
他們已經(jīng)感覺到了琉璃美景夜光杯的絢爛風(fēng)光了,打吧打吧,再激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