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示意大家都坐下后,他站到講臺上娓娓道來:“我相信你們這幾天所經(jīng)歷的一切,已經(jīng)完全顛覆了你們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知,但是也不要害怕,天地萬物,相生相克,只要存在,就會有弱點(diǎn)!而那些傳說和神話也并非完全是虛構(gòu)!那些想要加害你們的鬼、怪、妖、魔被我們稱為異族!”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墨修,我們是這個世界另一面的守護(hù)者——天門,降魔誅邪是我們世代的使命!曾經(jīng)許多受過恩惠的人給我們?nèi)×艘粋€名號:地神!”
從前的異族與天門也有過和平共存的時代,曾定下百年之約,互不侵?jǐn)_,但如今百年之期早已過,異族依舊野心勃勃,但奈何群妖無首,潰敗由內(nèi)而外。好在它們的前一任統(tǒng)領(lǐng)群妖的魔王殞命消散前曾占卜出大魔降世,但必須在二十年后的今天才能將占卜文書開啟,只是這些,墨修沒有將其一一告知。
其中一個名叫官文月的聞此十分恐懼,為此聲音也有些顫抖:“那這些異族為什么要害我們?還非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們怎么就這么倒霉……”
墨修沉默半晌:“因?yàn)槟銈兪鞘ンw!”
“圣體?”幾人異口同聲。
墨修:“大魔墜世,封于人身,我門奉降生者為圣體,只要圣體不死,大魔就無法出世,所以你們的安全至關(guān)重要?!?p> “大魔?你的意思是我們的身體里封印著妖魔?”官文月驚恐地低下頭,隨后兩手抱住手肘,上下搓揉以緩解渾身發(fā)起的雞皮疙瘩。
墨修:“不是你們,只是你們其中一個?!?p> “那你們?yōu)槭裁床辉琰c(diǎn)出現(xiàn)來保護(hù)我們,前段時間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了吧?”木琳說這話時,不由輕輕瞥了眼劉聰心,卻見她低頭垂目,似在神游。
“因?yàn)橹挥挟愖逯獣源竽溆诤蔚?、條件如何。這也是異族瘋狂屠殺同在那一天出生女性的原因。我們也是時刻監(jiān)視著人間動向,近來妖魔肆虐A市,根據(jù)它們的作案,我們才鎖定了你們,好在它們殺了那么多人還是沒有讓大魔出世,,反正它們要的結(jié)果,只是你們死,錯殺幾個甚至上百個,都沒什么不同。濫殺無辜,一直就是它們的作風(fēng)!”
“那我們怎么辦?我不想死,我只想回家,我們還能回家嗎?”官文月幾近崩潰。
木琳也皺起了眉頭,驚訝、恐懼、悲傷這幾種情緒在臉上糾集,最后目深至極,小聲嘆息,“我也不想死......”
“這里安全嗎?它們會不會找到我們。”
“我們最后是不是還是會被殺死?”
大家三言兩語,憂思的言語之中世界觀已然完全顛覆。
墨修:“這里只是一個臨時據(jù)點(diǎn),天門總壇設(shè)在寒冷的天山,當(dāng)然那里的條件設(shè)施遠(yuǎn)不如這里的好?!?p> 可若是修行,這里自然遠(yuǎn)不如天山。因?yàn)楝F(xiàn)今世界,靈氣衰弱,修行聚靈需要避世。
“你們放心!這里雖然不是最安全的,但藏一段時間是沒問題的,現(xiàn)在外面亂作一團(tuán),還不是合適的時機(jī),我們很快,就會將你們轉(zhuǎn)移到足夠安全的天山,到了天山,你們就安全了?!?p> 幾人聽到這才放下心來,只是這墨修說話老是大喘氣,驚得人一悲一喜,“只是路途遙遠(yuǎn),妖魔異族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你們?nèi)サ耐局?,肯定會有極大的阻礙?!?p> 這下大家才放下一些的心又緊張起來。墨修趕緊補(bǔ)充道:“但為了天下蒼生,我們會用所有的力量來抵抗,哪怕粉身碎骨!也定會護(hù)你們周全?!?p> 木琳皺了皺眉:“我們怎么去???坐飛機(jī)嗎?路上會不會有危險?”
“不!”墨修迅速打斷木琳,“飛機(jī)是最不安全的,所以我們選擇最原始的方式?!?p> 此時的幾個人,腦中同時了一副出現(xiàn)策馬狂奔的場景。
墨修好像感受到這怪異的氣氛,輕輕咳了咳,“咳咳,當(dāng)然~也沒有大家想的那么原始,我們的人開車護(hù)送?!?p> “如果真正的圣體死了會怎么樣?”劉聰心沉默良久,一開口就將墨修問住,“人終有一死,我們?nèi)怏w凡胎,就算被藏在世外桃源,不也就只能阻止大魔降世幾十年的光景嗎?”
墨修被問住,但很快應(yīng)答道:“到了天門,會驗(yàn)證你們是否是降生者,如果不是就可以回家了,如果是,天門三圣也會想辦法讓魔物脫離你們的身體,再將它封印在天山靈氣匯聚之地,到時候你們都可以回家了。”
晚上吃飯時,大家禁不住閑聊起來。本來十分緊張的氛圍被那名叫毛佳的人一句話推向另一個方向,只見她笑著看向劉聰心:“你就是劉聰心啊?我就覺得你很眼熟。”
官文月突然笑著搖了搖頭,搭話道:“劉聰心嘛!我知道她,“著名”舞蹈演員嘛,前段時間的新聞鋪天蓋地的,鬧得滿城風(fēng)雨……”
劉聰心資歷尚淺,首部主演舞劇就被截胡,實(shí)在算不得著名,而她口中的著名,正是一次又一次的丑聞,面對官文月不花好意的說辭,她沉默著沒有搭理。
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有伍初糖不諳世事,睜著懵懂的大眼睛:“是嗎?”她沖著劉聰心擠出一個甜甜的微笑:“我就知道,聰心姐姐一看就知道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呢!”
毛佳見氛圍走向奇怪的方向,慌忙抵了抵官月文,又轉(zhuǎn)頭對著伍初糖哼唧一聲,“你難道平時都不看手機(jī)和電視的嗎?”
“我爸媽平時管我很嚴(yán),不讓我看。”伍初糖看到這兩人的反應(yīng),感覺到自己像是做錯了,垂下了頭。
此次會面以極其不愉快的方式結(jié)束,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她們過著日復(fù)一日的生活,倒是楚成溪似乎去玻璃室的時候變多了,他的眼里總是不自覺盯向一個人,那天晚上的經(jīng)歷使他感觸頗深,特別是劉聰心不顧自己安危將手中的劍扔回給他時,他看向她的目光甚至都神圣起來。要知道他的動作要是慢了一點(diǎn),他要是判斷失誤,出了什么差錯,她的命就算交待在那里了。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外界對于疑案的風(fēng)聲也逐漸淡了下去,經(jīng)過考量,他們把五個圣體,分成了五個組,每組三人,一個降生者,由兩個天門弟子護(hù)送。
這是出發(fā)前的最后一餐。幾人皆心事重重,唯有劉聰心看起來面容舒展,她撩開袖子,多虧了楚成溪贈的良藥,她手臂上的傷也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飯吃到一半,木琳突然朝她道:“劉聰心,你一定別死在路上?!?p> “你也是。”劉聰心微微一笑,低頭繼續(xù)將食物送進(jìn)嘴里,目光只是看著碗里的菜。
“聰心姐姐!”那個小鹿般乖巧的女孩湊過頭來,“你最希望誰護(hù)送你?。俊边@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叫伍初糖,她人如其名,說話也甜得發(fā)齁,這幾天也就她會纏著劉聰心,話也多得不得了。
“誰都可以,我無所謂。”劉聰心依舊低頭吃飯。
“我希望成溪哥哥能護(hù)送我?!蔽槌跆怯行┬咔拥匾Я艘Т?,盯著劉聰心的眼神炙熱又真誠?!澳銈兡兀俊彼⒅橇硗鈳讉€人。
另外兩人強(qiáng)擠出一抹笑容,“誰不想楚成溪護(hù)送啊?!辈贿^半月時光,皆為楚成溪的氣質(zhì)所傾倒,不過是因?yàn)樵谏钪性贈]見過那樣的人了。隨后毛佳又端起裝有蔬菜汁的玻璃杯:“劉聰心,對不住??!之前我和文月說話難聽了點(diǎn),現(xiàn)在大家也算是同患難了,希望大家能在天山重聚!”幾個人幾乎相同的命運(yùn)似乎讓她們增進(jìn)了感情。
說罷官文月?lián)笓改X袋,也舉起了杯子:“對!不要擔(dān)心!那些小妖都不是地神們的對手,我們樂觀一點(diǎn),就當(dāng)去旅游了!奇遇一遭就回家與父母團(tuán)聚!”
一股莫名的苦澀在心底升起,劉聰心端起杯子,將里面的綠色蔬菜汁一飲而盡,“嗯!我們天山再見?!?p> 玻璃室外。
“成溪,你確定你要護(hù)送劉聰心?”
“嗯!”
“你是我們這個分支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我希望你能看準(zhǔn)了人再做選擇,不是有別的什么……”
“不會,我只是覺得她會是……”
“妖魔都很狡猾,有時候最像的不一定就是,而最不像的,或許就是!”說完,墨修將目光定在視頻里的伍初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