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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的光照耀在正道上

四十三.地牢與逃出

師尊的光照耀在正道上 藺觀南 2034 2021-06-04 22:18:28

  “所以你是要說,你被人迷暈了,芍藥的事和你無關(guān)?”

  弄清了事情原委,公孫徹也坐在主位上,先是去看了看被幾個婢子抱著安慰,已是滿臉淚痕還在小聲啜泣的芍藥。又回頭瞧瞧被家仆摁著,狼狽不堪的莊韞玉,臉色有些難看:“張先生,你自己覺得可信度高么?男人還是要敢作敢當(dāng)……”

  “我一個瞎子,能對她做什么???”莊韞玉臉色漲紅,猛地打斷了公孫徹也的話語。

  他這會活脫脫就是一個蒙受了奇恥大辱一般的窮酸琴師,氣急了,就連嘴唇都在發(fā)抖:“你們……你們真是欺人太甚!”

  只是原本還有些著急的鄭映安聽見了這句話之后就不知是怎的,神色微凝,卻沒開口說話。

  似是因為見到鄭映安這般沉默不語反應(yīng),公孫徹也像是以為她失望與對方的不擔(dān)當(dāng)不作為,于是受到激勵,乘勝追擊的一拍桌子,指著莊韞玉的鼻子怒道:“你這卑鄙小人!真是無恥……”

  正說著,他忽然停住了,那種熟悉的劇痛又一次席卷了他的全身。

  這時已經(jīng)不光是腹部隱隱作痛,四肢百骸都像是被人拆解了拋入巖漿里炙烤,他差點一頭載到了下去,幸好鄭映安抱住了他,溫柔又焦急:“徹也你這是怎么了?”

  “無……妨”

  公孫徹也疼的鉆心,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可及時是在這樣的劇痛之下,他仍是努力的對鄭映安笑了笑,溫聲:“我……沒事?!?p>  說著,他咬了咬牙帶著些對自己身體不中用的憤恨,這才勉強的續(xù)出一口力氣:“把他給我關(guān)進……地牢”

  說完這句,公孫徹也便像是再也支撐不住的猝然昏厥,但廳堂內(nèi)并未大亂——有人去扶他,有人去維持秩序,有人將莊韞玉押下堂去,一切幾乎是井然有序。

  鄭映安毫不猶豫的將公孫徹也交給徐業(yè),自己則往后面退了一些站到了柱子下面,這是個絕佳的位置,可以看清楚身邊的每一個角落。于是她望著眼前的場景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次絕對不是公孫徹也第一次暈倒,不然他手下的這些人也不會這樣完善有序準(zhǔn)備。

  “老實呆著吧!混蛋!”

  莊韞玉被人狠狠扔進地牢的房間里,那人還啐了他一口。

  等門栓鎖好后,那人的腳步聲很快就已遠去。對方下手不輕,估計也是公孫徹也指示的,趁亂還打了他。

  這也令莊韞玉又花了好些功夫才重新坐起身來——他依著墻根勉強坐好這才又閉上了眼睛,不一會,透明的靈體自他的肉身分離出來,那靈體頂著的才是他那許久未見天日的真實面目——莊卞。

  莊卞無疑是極其美艷的;畢竟是讓曾經(jīng)不解風(fēng)情的賀南弛都為之動容的一張臉,他如今以靈體的模樣站在那,略微透明的身影微微晃動之間,又多了些極易破碎的脆弱感。

  似乎這個人下一刻就會破碎成光團,最后消失不見似的。

  昨夜他一開始便發(fā)覺了熏香的怪異,也算是打了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于是莊韞玉將計就計配合那小婢女‘鬧了'這么一出。

  原本的計劃里,他還要想盡方法去激怒公孫徹也,讓他將自己關(guān)進地牢。

  現(xiàn)在好了,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莊韞玉雙手背在身后,頃刻之間他的靈識就如同樹根一般,無聲而迅速的向四周的方向蔓延鋪散開來——不過片刻他便睜開了眼,身影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

  “嗬……”

  空蕩的大殿里,賀南弛艱難的喘著粗氣,幾乎是精疲力盡的半跪在地上,一雙手的關(guān)節(jié)位置都滲出了鮮血。

  “你真是太弱了?!?p>  幾日前告知了她,莊韞玉正在殺人的事情后,那帶著面具的男人又無聲的消失了。

  從頭到尾,他沒告訴過賀南弛究竟要如何逃出去,也沒說過更多細節(jié),只是每天都來看她拼盡全力也無法逃出去的狼狽模樣,大多數(shù)的時候賀南弛也不理他,這人居然也好不在意,依舊是看的津津有味。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覺得自己不是長孫杳也么?”男人半蹲下來,正好與她平時。

  從面具的眼睛位置看過去,也能發(fā)現(xiàn)這男人有一雙很漂亮,也讓她深感熟悉的眼:“你不覺得長孫杳也的那些經(jīng)歷,很熟悉么?就像是昨天發(fā)生過的事情一樣。”

  賀南弛啐出一口血沫——這是受到法力反噬的作用,她拿強體術(shù)將雙拳硬化去砸這大殿周圍的禁止,結(jié)果最后傷了自己,所以她這會也正在氣頭上,聽見那男人還在幸災(zāi)樂禍,她冷笑著:“我怎么會是那種人?為了不相關(guān)的人犧牲自己?蠢貨?!?p>  “你憑什么這么說她?!”男人這會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貓兒,聲音徒然拔高:“你憑什么!你憑什么……”

  “我憑什么?”

  賀南弛著實累極了,就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在動彈,可她今天氣極了所以嘴上依舊不饒人。

  賀南弛索性坐在地上,去看那惱羞成怒的男人,接下來的話語更是字字珠璣,字字都在往對方的心窩子里捅:“她是否有什么對不起國家對不起她所侍奉的那位君王?她又是否有貪贓枉法,以權(quán)謀私?如果都沒有,她為了這樣的君王去死,不是蠢是什么?要不你來說?”

  對方的身體瞬間僵直。

  “長孫杳也,生于江南長孫氏,學(xué)的是為臣之道,讀的是四書五經(jīng),天生豪門貴女,驚艷絕倫的不世之材,我說若是再給她十年,她定可再保五十年海晏河清,就是這么一個本可一生榮華富貴的人,死在了后宮的井里。”賀南弛諷刺一笑,帶著一些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怒氣:“你說她冤不冤?蠢不蠢?”

  “夠了。”

  男人像是再也無法忍受她這般扎心的話語,于是之前句句含笑的聲線都冷了下來,就連動作都變得莫名僵直:“你要是逃不出去,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只會看見你的好友鄭映安的尸首,賀南弛,你自己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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