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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賢太子

第四十五章 傷情最是晚涼天

三國賢太子 岱起 3134 2021-04-12 12:00:00

  大戰(zhàn)之后,零陵殘破不堪。

  曾經(jīng)的豪華郡府,廣闊宅院,都已經(jīng)化作一片焦土。

  劉度抱著劉安的尸首失聲痛哭,劉全跪在一旁,早已成了淚人。

  所幸劉琦率領的襄陽中軍及時趕到,白登的屠戮剛一開始便被撲滅。零陵百姓總算保住了一命。

  遺憾的是那些被黃駟郎逼迫著參與叛亂的豪紳地主,已經(jīng)在大火中被燒得面目全非,連尸首都難得辨認。景桑和小妾們被發(fā)現(xiàn)死于府中。他的庶弟在起事前將他殺害。不僅是黃氏一族,整個四大家族都在這場內(nèi)戰(zhàn)中煙消云散。

  “這就是亂世啊?!?p>  劉賢望著眾人忙碌且蒼白的面容,久久不能平靜。這場戰(zhàn)爭中,受傷的是整個零陵,根本沒有贏家。

  唯一幸運的是,蔣琬恢復了記憶。當時正是他告訴莎摩珂襲擊白登的下盤,三人配合得當,才徹底救出了劉德。

  “公琰,今后如何?”劉賢這話意味深長。

  零陵的今后,蔣琬的今后,劉家的今后,自己的今后,甚至蠻族的今后,都需要一個答案,一個方向。

  他在問蔣琬,同樣在問自己。

  “公子,黃安國、鞏克二人如何處置?”

  “問我?太守在那!”劉賢沒想到,如何處置人犯也需要自己定奪。

  “決定生死的從來不是官印,而是權威。你守護了零陵,自然由你定奪?!眲㈢呱锨?,將象征零陵太守權力的印璽交到劉賢手中。這是士兵們從火場中找到的。

  劉賢將印璽在手中轉了轉,命人交還父親手中。

  “斬?!?p>  零陵公子閉上眼睛,毫無拖沓的說出了最冰冷的字。

  亂世容不得拖泥帶水。背叛之人,不得寬恕。

  “公子,俘虜?shù)男U子如何處置?”邢道榮跑來問道。

  劉賢沒有回答,而是將之交個莎摩珂。

  “放他們回去吧?!鄙︾娴f道。

  劉賢問:“你不怕他們報仇?”

  莎摩珂回答:“你們漢人有句話,冤冤相報何時了。傷害漓江部族的是白登,他們只是忠誠的戰(zhàn)士,他們的女人和孩子還在部落等回家?!?p>  “你有時候真的不像個爺們。”劉賢回答?!暗菒墼鞣置?,胸懷坦蕩,我喜歡。”

  莎摩珂眉眼微微翕動,她至今沒有告訴劉賢自己的性別,也沒有忘記,那天在瀑布相遇時,心潮澎湃的感覺。

  ————————————————

  戰(zhàn)后的重建工作如火如荼開展起來。劉度拿出重金,招募更多民夫參與施工。在劉賢堅持下,連徭役也按天按量發(fā)放酬金。零陵百姓得了實惠,不僅干活更加賣力,還宣傳起太守父子保境安民,平滅叛賊的傳奇故事。“零陵豎子”四個字,不知不覺已經(jīng)被人們淡忘。

  在這期間,郡府宅邸暫時被安置在黃氏宅院中。這只是權宜之計,劉賢已經(jīng)下令,待郡府重建后,此地改為新的公屋,為更多流民百姓提供安身之所。

  按照老規(guī)矩,慶功宴還是要搞。一連三天,郡府大搞流水席,珍秀美食,山珍海味盡數(shù)供應,凡是參戰(zhàn)的有功之臣皆可入席。

  席上無君臣大小,眾人盡可歡飲。襄陽武卒、零陵郡兵,與漓江部的女戰(zhàn)士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宛如兄弟姐妹,儼然沒有出身之別和夷夏之防。劉敏王威和那熊羆女戰(zhàn)士還輪番掰起了手腕,時有勝負,引起了哄堂大笑。

  “諸位舉杯,零陵萬年!”劉度舉杯,眾人高聲應和。

  “零陵萬年!”

  “零陵萬年!”

  ……

  宴飲直到深夜,醉如死豬的劉琦被劉磐拖回了廂房。老劉度早已不省人事。而邢道榮則繼續(xù)享受著被小輩們包圍的快感中,漲紅著臉講著“想當年”。

  “那你們是沒見過呂布。當年本將軍跟他虎牢關前大戰(zhàn)三百回合,他那個戟吧……咯……他那個戟不行,我咔!咔!咔!三板斧下去,他就跪到馬下,非要管邢某人叫‘義父’……”

  “那將軍收了他嗎?”襄陽的小校第一次聽,瞪大了眼睛問道。

  “那我哪能收啊!輩矮啦,他得叫爺爺才行……”眾人聽罷哈哈大笑。邢道榮一臉得意,卻見劉賢和莎摩珂起身,連忙追了過去?!肮?,怎么不喝了!”

  劉賢連連擺手:“天色不早,我去送莎摩珂大王回營。明日他們返程,我還要城外相送?!?p>  邢道榮還要再說,卻見莎摩珂冷峻的面容掃過,一時語塞,再想開口,二人已經(jīng)走遠。

  見劉賢不在,眾小校議論道:“哎,你們說公子原來如此威猛,怎么這幾個月倒是沒去百鳳樓了。聽說公子傷了

  “都滾蛋!”邢道榮回席聽到這些污言穢語,大叫著喝退了這些“長舌婦”,又猛灌了一爵酒,整個人躺倒在地板上。

  “太像了……”他低語著,回想起往事。

  ————————————————

  因為戰(zhàn)敗,四大家族人丁散落。空蕩蕩的府邸中搭滿了漓江部族的帳篷。她們不慣住民居,只得被臨時安置在各個宅院中。

  劉賢陪著莎摩珂穿過或大或小的營帳,感覺就像回到了學生時代的夏令營,青春懵懂,激情躁動。

  夜色微涼,卻擋不住荷爾蒙之花在月色下悄然綻放。

  “你可是王,部族女人當著你的面這樣搞,你不管管?”劉賢紅著臉問道。

  莎摩珂臉上毫無羞澀之情:“我說過,兩情相悅,便行婚配,這是部族的傳統(tǒng)?!?p>  劉賢望見,連那個熊羆般的女戰(zhàn)士竟然也扛著一個男人走進了營帳。從穿著看,那是一身將鎧,不是劉敏,就是王威。他不由得為英勇的將軍捏了一把汗。

  “佩服!佩服!要不少見你們騎馬呢,原來這是民風。那小兄弟……不,大王你看上了哪位姑娘嗎?要不我?guī)闳グ嬴P樓,那姑娘多……”

  話沒說完,莎摩珂一把抓過他的手,將他拉進了身邊一座狹小營帳中。

  營帳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劉賢感覺到大事不妙,雙手護在胸前道:“老子拿你當兄弟,你騙我,綁我,我都可以不計較”

  “你……你是女人?!”

  劉賢知道,自己的臉應該是這輩子最紅的時候了。

  “我……我從未……我從未說是男人啊……”

  溫熱的濕氣從莎摩珂口中噴出,潤如春風拂面。

  這是少女的第一次,她緊張到連手都在顫抖。

  “臥……大哥……大姐……那么多帥氣小伙了,你為什么專挑我??!”

  劉賢想起莎摩珂在月下打磨利斧的樣子,以及瀑布前那副比男人還男人的身板,猛的恢復了清醒,在與少女的角力中占了上風,一把將其推開。沖著黑暗大喊:“你神經(jīng)病啊!”

  少女并不言敗,似乎能像貓一樣,準確找到劉賢的位置,一把撲倒公子,再次占了上風,但是口中卻說:“因為我要我恨你?!?p>  劉賢只覺的少女的雙腿像是兩根巨鉗,牢牢夾住了自己的腰胯,怎么也掙脫不開。“你胡說!?。。∧挠心氵@樣恨人的!你喜歡我哪,我改還不成嗎?!”

  少女緊緊貼上劉賢的胸膛,起伏著說:“茶嫚說……我們都會恨第一個男人……因為他會讓我們疼……疼一輩子……沒有你……我打不贏白登……我要讓自己恨你……我是王……我要……”

  這感覺,就是拿鍵盤蹭搓衣板??!情急之下,劉賢急中生智,在少女大腿內(nèi)側猛掐了一下。莎摩珂哪里經(jīng)過這樣的襲擊,大叫一聲驚慌跳開。

  劉賢抓住一線生機,頭也不回沖出營帳,赤裸著身子一路狂奔而出,在街上引起一陣騷動,引起一陣驚羨。

  少女呆坐在黑暗中,獨自舔舐著浪子留下的傷口。她不知道,剛剛那句“我要我恨你”,是借口,還是真心話。

  大戰(zhàn)后的這幾日,她發(fā)現(xiàn)自己無意中總會去看劉賢,去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茶嫚曾告訴她,愛戀的感覺,就是感覺自己的心被一根線牽住了,喜怒哀樂都跟著這根線走,由不得自己了。

  她感覺,如今這根線的一頭系在自己的心上,另一頭,就在劉賢的手中。尤其當劉賢推開她的時候,自己的心被這根線扯得生疼。

  自己是什么時候把線頭交給他的呢?又為何要交給他呢?

  追風輕輕掀開簾幕,踱步到少婦身邊,輕輕舔舐著少女眼角的淚痕。

  這是少女第一次嘗到情愛的滋味,有些辣,還有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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