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們嫌棄走了,我就單身一輩子!”
在場所有人,頓時三緘其口,噤若寒蟬!這責(zé)任誰擔(dān)得起?
柳如藍這話說得妙啊!第一,她們再不敢動不動就針對我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了。若有個萬一,怕?lián)?zé)任??!第二,若以后她打定主意搞獨身主義,這時候已經(jīng)堂而皇之的把責(zé)任推出去了。
真是打得一拳開,可免百拳來。柳如藍說話太狠了!為了贏,自己的親人面前也下得去手?。?p> 我說今天還得上班,就不能奉陪諸位了。當場就沒有任何人再表示異議。
回到公司,發(fā)現(xiàn)三弟和揚揚窩在一起有說有笑,看見我這個二哥也不打招呼。進到里面跟趙建國一說,他也感嘆:“實在搞不懂這些小年輕!剛才還大打出手,分明看到他倆的感情已經(jīng)到了快要破裂的邊沿。呃?一轉(zhuǎn)眼,居然又和好如初了!”
說話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哥無精打采,有些蹊巧:“大哥,今天你臉色不對?。坑惺聠??”
果然不出所料,他家里真出了點事:剛才他妻子茍杞姑娘打電話來傾訴,她的前夫哥找過來了。說是探望生女,卻乘機從她手里搶了千多塊錢跑了。
大哥讓她報警,她又擔(dān)心孩子以后會受到傷害,又怕趙建國有什么閃失,因此堅持忍氣吞聲。碰到這檔子事,趙建國自然是郁悶不已。
我說:“大哥啊,對付這種人可不能一味軟弱,若沒有一點警告的話,就怕他以為你們倆好欺負??!”
趙建國理解的點點頭:“今天第一次,杞杞說算了咱就算了;若還有第二次,決不能輕易饒過他!”
他反過來問我:“你做得也有點不對???都有女朋友了,聽說還是個富婆,也不說一聲,非得讓人家過來宣布主權(quán)。你呀!”
這個事就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還受限不能告訴第三人。我冤不冤!
我只能傻白甜。
在公司晚餐時分,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我!我是柳如煙。姐夫,你干嘛呢,還不回來吃飯?”
回來吃飯?我可不好意思。
我只能解釋:“我們要晚上九點才能下班,你們吃吧。”
“那九點鐘,我和姐姐一起來接你好不好?”
什么鬼話:難道柳如藍沒跟她說明嗎?
很可能??!漏洞太多了。
我只能說:“我明天過來。”
因為明天是她生日,正好撞上了公休假日,推都沒辦法推。
還有一個bug:雖然柳如藍告訴了我她的住址,但沒去過是個硬傷。現(xiàn)在她為糊弄家人早已提交了一個咱倆已相交半年的條件,如果男友連找她家都還得按圖索驥,這顯然不合邏輯。
因此,柳如藍和我商定:明天她會找個借口出來,順便來接我。無奈她也不知道我的租房位置啊,沒辦法,我們只好約定具體時間到具體地方碰面。
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圓謊,其實也不是個容易的工作。
也許是由于陌生,也許是心懷鬼胎,我是真的不想和柳如藍那一大家子相處。但又有什么用呢,該來的始終會來。
上午十點,柳如藍的車子如期而至。剛上車,她就吩咐我該做什么:
“這束花,是你送給我的?”
我機械的點點頭。
“還有這個生日蛋糕?”
“這是你送給我父親的禮物。”
“這是…。”
我都一一點頭。待她交待完畢,回首請教她:“我要不要自掏腰包也送點東西表示一下,必竟是你的生日?”
她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斷然搖頭:“這次就算了。下次吧?”
我樂于從善如流。心里得瑟的想:還有下次嗎?我們的合同只有半年!哈哈哈。
剛進她們小區(qū),柳如藍接到服裝廠打來的電話。大概是出了點問題,須要老板過去一下。
她笑嘻嘻地問:“你是想先到我家里和他們熟悉一下,還是陪我到廠里去瞧瞧?”
反正都是打發(fā)時間,自然是陪她下廠隨便些,至少這個女人已經(jīng)很熟了,她不會無緣無故的難為我。
這一走,我們到下午三四點才回來,他們家已經(jīng)開始準備晚飯了。
柳如藍的住房,在這個三四線的城市中雖然略顯偏僻,但它是個三層的小別墅??!少說點估值也要個上千萬吧。
一個女人,剛剛?cè)畾q,就在這陌生的城市扎根并制下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雖然尚有貸款。但真的令我這樣的人不敢想像。
我,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只比她小三歲,卻才出來工作不到三年而已。可以說什么都沒有。她說她初中畢業(yè)就出來闖蕩了。那時十五歲呀,我在干什么?簡直無法比較。
收到我遲來的一臉崇拜,她皎好的面容上有一些傷感和自得的小驕傲。
金烏西墜,萬家燈火。
大廳內(nèi),餐桌旁,六個人都舉起了酒杯。不過,只有我裝腔作勢呡一下,其它人都實打?qū)嵉脑趯Ω丁?p> 柳如煙眼尖,表示抗議:“你不能這樣,姐夫哥!”
我只能實情相告:“我真的喝不了!”
“那可不行!”
有實權(quán)的姐姐發(fā)言了:“可樂總能喝吧?”
“能?!蔽胰玑屩刎?。
妹妹連忙嚷嚷著:“我去拿我去拿?!?p> 真的沒有想到:別說白酒紅酒,我居然連喝杯可樂也喝醉了,而且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