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路開始走窄了的宗明誠
被周小樹無情點破,宗明誠的人生再一次受到了重重的打擊。
這個男人是我命中的魔星吧!
宗明誠把一切都賴在了周小樹的頭上,反正他在遇到周小樹前,可沒有這么不順。
雪漫哪有這么聰明?
還不是遇上了這個男人,我的殺手锏都對雪漫沒用。
宗明誠已經(jīng)魔怔,看周小樹的眼神完全到了另一個層面。
“這位擊劍青年,你這樣偷看我,可太讓我誤會了?!?p> 周小樹感覺莫名其妙的,“我提醒你一句,我非常的正常,只會喜歡上‘道友’,且非常的討厭‘擊劍同志’。
“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千萬別變成我討厭的那種人,否則我會無情的徹底的改變你的人生?!?p> 這人在說什么?
宗明誠打不過周小樹,只能心里滿是疑惑。
趙雪漫則緩步進(jìn)入一樓,好奇的看著周小樹。
‘擊劍青年’是什么稱呼?
地火城的陣網(wǎng)流行詞庫里沒有這個詞??!
宗明誠很郁悶,他在周小樹的面前總是吃癟。
同時,他也很羨慕周小樹知道這么多新鮮的知識。
潮流中就包含著新鮮的知識,一個懂得這些知識的人在年輕人中最能吃的開。
地火城有書院、道門、天將營和各種門派,所聚的年輕弟子很多。
誰不希望成為地火城所有年輕弟子中最閃耀的那一個呢?
宗明誠目光火熱的看著周小樹,他很希望自己能成為像周小樹這樣的一個人。
“周哥哥,‘道友’我知道是什么意思,這個‘擊劍青年’是什么意思呢?”
趙雪漫好直接呀,雖然她的胸前坦蕩蕩的,可她長得真的很漂亮呀,問這樣的問題...嗯,很大膽。
“你真的明白‘道友’是什么意思?”
周小樹根本不信,這樣一個清純無比只有十四歲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知道如此虎狼之詞的意思。
她肯定不知道‘道友’是什么意思,宗明誠也不知道。
周小樹的內(nèi)心非常的篤定。
“嗯嗯,老頭經(jīng)常在吃過晚飯后說要去會見道友的,我知道?!?p> 趙雪漫點了點小腦袋。
周小樹驚了,沒想到觀湖書院的院長是如此人物!
我輩中人啊,頂呱呱的。
周小樹又想到了泡了很久酒的黃太歲。
這老頭,泡太歲的酒都被他喝掉補充精力了吧。
“你家老頭喝藥酒嗎?”
周小樹很好奇,決定問一問。
“喝呀!他很喜歡喝的,就是不讓我喝?!?p> 趙雪漫對院長老頭很不滿,不由得皺了皺鼻子。
“好,那沒事了?!?p> 周小樹的背后驚出了幾滴冷汗。
那老頭肯定還加了別的東西,小姑娘家家的當(dāng)然不能喝大補精力的藥酒了。
“玄侯、趙院師、宗院師、齊院師,酒菜都快要涼了,你們趕快上來吧。”
老夫子的聲音從二樓上傳來。
“走,上樓吃飯。”
周小樹溜了。
‘擊劍青年’和‘道友’這兩個虎狼之詞,他無法對一個女孩解釋,還是乘機趕快溜了吧。
“哼,小氣?!?p> 趙雪漫跺了跺腳,也沒有追著周小樹不放,非要問這兩個詞的意思。
齊梅梅跟著一起,夜已殘、識月和何團(tuán)團(tuán)卻猶豫起來,并沒有跟上周小樹。
宗明誠掃了一圈,所有的女子都圍著周小樹轉(zhuǎn),他是越加的羨慕周小樹了。
他不是買不起昆侖奴、菩薩蠻和新羅婢,而是他家人還有觀湖書院的師長,決不允許他這樣做。
他要真敢這樣做,一定會被老父親打斷腿。
宗明誠也跟上,只是心里極其不是滋味。
“已殘、識月、團(tuán)團(tuán),你們愣著干什么?跟我一起上樓??!”
周小樹已經(jīng)上了樓梯,只是無意識的向一樓瞥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三個姑娘一直站在那里沒動。
奴仆怎可與主人一起進(jìn)餐?
何況是主人的朋友待客,我們更不能與主人相提并論而一起坐上桌吃飯。
三個姑娘終究還是覺得不妥,她們不想給周小樹找麻煩。
“周哥哥,我們......”
黑妹夜已殘沒啥心思,不怕話說的太多而失言落得個不好的下場。
可她沒有說完,就被停在樓梯上的周小樹用充滿堅定的語氣打斷,“你們都是我的家人?!?p> 說罷,周小樹一直看著他們,三個姑娘幾時不跟上來,他就一直看到幾時。
趙雪漫和齊梅梅也停了下來,兩女此時看周小樹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一些非常復(fù)雜的東西。
真是一個特別的人呀!
很帥,很帥!
趙雪漫和齊梅梅都這樣想道。
夜已殘、識月和何團(tuán)團(tuán)三女感動不已。
沒有人,也不可能有這樣的人,對她們說‘家人’這兩個字。
她們都是被買賣的奴仆,怎敢有這樣的奢望?
可今天,一位才剛買上她們只有一兩個時辰的年輕人,對她們堅定的說‘你們都是我的家人’。
不僅如此,這個很帥的人還用行動來表明他堅定的話語。
遇到這樣的主人,人生如此,夫復(fù)何求!
雄壯的夜已殘先一步動了,她走過去一下擠開了宗明誠,蹬蹬蹬的走上了樓梯。
“誰讓你的肌肉還不如一個女子呢?”
周小樹向著宗明誠雙手一攤,宗明誠的臉上一下滿額頭都是黑線。
這個人是一個可造之材啊!
周小樹覺得宗明誠脾氣不錯,在往后的日子里可以善加利用利用。
趙雪漫捂著小嘴,早已經(jīng)咕咕的笑了起來。
齊梅梅不能與趙雪漫比,她可不敢笑宗明誠。
有了夜已殘做表率,識月和何團(tuán)團(tuán)也上了樓梯,這兩位姑娘,一個聰明機靈,一個溫順乖巧,都沒有像夜已殘一樣去擠一下宗明誠。
“明誠弟弟,我都是為了你好,你恐怕再也遇不到像我這么不怕得罪人還敢說實話的人了?!?p> 周小樹笑著對宗明誠說道:“你長的并不是帥,而是美麗、漂亮、婀娜多姿等等這樣的。”
在說這幾個詞的時候,周小樹還捏著蘭花指,靈動的扭了扭。
“你太沒有陽剛之氣了。”
周小樹亮出自己左胳膊上的肱二頭肌,“你看看我,多么雄壯嫩白的肌肉啊,作為一個硬頂頂?shù)哪腥?,就要‘拳上能站人’。?p> 周小樹攥起沙包大的拳頭。
“臂上能走馬?!?p> 周小樹伸展左胳膊,看了一眼被小灰馬咬過的右手臂。
“胸口碎大石?!?p> 歘歘歘(chua),周小樹速速的捏了自己的胸肌三下。
“可你呢?”
周小樹指著宗明誠,“太娘了?!?p> “所以,要想追姑娘,就得先健身,練一練肌肉。練成了,說不定你就有機會成功追到喜歡的姑娘了。”
宗明誠在認(rèn)真的聽著,并仔細(xì)的思考著周小樹的話。
剛剛,他還覺得是周小樹在羞辱他,可一直聽著他卻忽然發(fā)現(xiàn),周小樹說的真的有一定的道理。
“多謝玄侯賜教。”
宗明誠知書達(dá)理,向著周小樹躬身一禮。
“不要叫我玄侯,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可以叫我周大哥。”
周小樹笑瞇瞇的說道。
“周、周大哥。”
宗明誠吭嘰了一下,最終還是叫出了口。
《宗明誠的回憶錄》,記:
我那一聲周大哥,從那以后,我未來的路開始走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