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對不起,我想冷靜一下!
貞觀四年,這一年的春天,有只穿越狗在塞北草原上畫了一個圈。
名曰:草場!
并號召所有草原兄弟共同打造和諧草原生態(tài)圈。
早日實現(xiàn)和諧穩(wěn)定的新草原社會秩序。
最后一同走進(jìn)共同發(fā)展共同富裕的康莊大道。
嗯,很好,很精神!
然后過了一段時間。
上面的政策就下來了。
清點人口。
清點牛羊。
每家每戶的人口和牛羊數(shù)量都清點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然后劃分草場。
并責(zé)令以后不許隨便遷徙。
就圈在這個草場里。
草原兄弟們直接就懵了。
特么不許我們遷徙,那草場的草吃光了怎么辦?
不逐草而居我們怎么生存?
于是官方就站出來發(fā)話了。
這個你們不用擔(dān)心,朝廷已經(jīng)替你們想好了出路。
草原兄弟們:“什么出路?”
你們聽說過塞外草原牧業(yè)有限公司嗎?
塞外草原牧業(yè)有限公司是一家專業(yè)的公司,他們會指導(dǎo)你們?nèi)绾未蚶砗媚銈兊牟輬觥?p> 眾草原兄弟:“……”
作為一只擁有先進(jìn)姿勢的穿越狗,李牧表示,草場沒草了是問題嗎?
完全不是問題嘛!
青儲飼料聽說過沒?
沒?
沒聽說過不要緊,把你家媳婦叫出來,我手把手教她。
草原一到冬天,草場上的草就跟剛做完劇烈運(yùn)動后的男人一樣,萎靡不振。
每年餓死的牛羊不計其數(shù)。
這時候青儲飼料的作用就顯示出來了,撐過一個冬天絕對沒問題,更別說那些只是暫時被薅光了草的非冬天季節(jié)。
撐到草場重新長出嫩嫩的新草更加沒問題,如果能主動種植一些易生長的草種那就再好不過了。
所以,李牧自認(rèn)為這次投資的牧業(yè)項目,妥妥的會大賺。
而且不光是能賺錢,還特么能管制人口,維持治安。
一舉兩得。
李世民不給自己發(fā)一面錦旗實在是說不過去。
要知道,草原兄弟們除了牧羊放牛技術(shù)高超外,搶劫的水平也是十分高超的。
不仔細(xì)盯著點,難保哪天這些技藝高超的草原兄弟們就會重操舊業(yè)了。
而李牧的人口管制方法,簡直就是一勞永逸啊!
只要保證這些人有飯吃,不被餓死,他們還會拿刀去拼命嗎?
百分之九十九是不會的。
李牧大概算了一筆賬,如果把草原兄弟們都框死在小范圍內(nèi)搞牧業(yè)飼養(yǎng),光是奶牛和役牛的存欄量,大約可以維持在五百萬頭左右。
雖說跟一千多年后的先進(jìn)工業(yè)社會相比,五百萬頭就是毛毛雨,但對大唐這個落后的封建帝國主義社會而言,足夠了。
“小李公,塞北苦寒之地,只怕無利可圖啊!”
李思摩一臉蛋疼的表情,雖說他對李牧的投資能力那是妥妥的佩服,但這次來塞北搞養(yǎng)牛事業(yè),是不是有點失策?。?p> 養(yǎng)牛??!又不是當(dāng)牛郎,不是只要消耗點堿性乳白體就完的行業(yè)。
李思摩本身作為一個草原人,自然知道其中的難處。
李牧瞟了他一眼,你丫懂個籃子,你除了會買賣奴隸外,你還會什么?
“郡王??!做人呢!最重要的是目光要放長遠(yuǎn)些,養(yǎng)牛場雖然暫時沒有你的奴隸買賣賺錢,但是它呢,勝在細(xì)水長流,好處源源不斷。”
李牧蹲下身去,抓了一把草在手上。
“郡王,這是什么?”
“草!”
“對,草!一種植物!”
頓了頓,李牧繼續(xù)說道,“但是呢!它能變成開元通寶?!?p> 李思摩直接就不淡定了,你特么逗我?
李牧笑了笑,把他帶到一處臨時搭建的工坊處,里面的工人正在切割草料,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
“小李公,這是什么?”
李牧抓了一把切割好的草料,“這叫青儲飼料?!?p> “啥?什么叫青儲飼料?”
“說了你也不懂,反正這玩意能長時間保存,有了這東西,過冬的時候,塞北牲口的數(shù)量起碼能增加五倍以上?!?p> 李思摩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特么過冬不死五成牲口就謝天謝地了,你丫居然告訴我能增加五倍牲口。
太不科學(xué)了吧!
科不科學(xué)的暫時解釋不了,李牧也沒打算解釋,等到了下一個冬天就知道了。
帶著李思摩參觀完青儲飼料后,李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郡王,英國公那邊可有消息?”
李勣前陣子又提了職稱,授爵英國公。
“小李公,我們會不會所托非人??!李懋功膽小怕事,不敢摻和岐州諸事,要不我們換個人吧!”
李牧瞬間就蛋疼了,這李勣和李靖兩人因為之前玄武門的事沒有站對隊伍,搞的現(xiàn)在小心翼翼的,做什么事都瞻前顧后,找他們合作還真是有點蛋疼??!
之所以要找李勣幫忙,是因為有個人需要他親自出馬幫忙搞定一下。
這人叫劉師立,岐州都督。
媽的這貨簡直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還貪得無厭沒有底線。
像老魏這種,雖然同樣又臭又硬的,但人家有節(jié)操有底線啊!
劉師立這種,尼瑪說他貪得無厭都是抬舉他了,這貨簡直就是心理變態(tài),屬于報復(fù)社會的危險人物,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想毀掉的那種人渣。
李牧前陣子玻璃產(chǎn)業(yè)做的風(fēng)生水起,準(zhǔn)備擴(kuò)大生產(chǎn),需要新的石英砂礦。
查看了一下系統(tǒng)獎勵的礦產(chǎn)資源分布圖,發(fā)現(xiàn)岐州那邊剛好就有一個質(zhì)量上乘的石英砂礦。
然后李牧就派人跑去找岐州都督劉師立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搞點沙子過來玩玩。
老劉說沒問題??!一車沙子五千文錢。
李牧聽完后差點沒拎著刀片去把他砍死。
你丫吔屎啦!
五千文一車沙子,你當(dāng)你的沙子是金礦??!
本來以為這貨就是想討價還價而已,那行,李牧就派人去談判。
結(jié)果劉師立這家伙竟是咬死五千文一車沙子絕不松口,明顯不是想做生意的樣子嘛!特么就是故意找茬的。
并威脅一個不爽老子分分鐘把石英砂礦給毀了。
這尼瑪就是報復(fù)社會了。
李牧開始并不知道為什么,后來一打聽才知道。
原來是自己擋了他的道。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劉師立這貨一心想要去西北當(dāng)差打吐谷渾,好謀求功勞重新得到李世民的信任,但被李牧給捷足先登了。
李世民因為李牧已經(jīng)在西北經(jīng)營起了盤子,而且效益還不錯,每個月能給他上交至少百萬貫的零花錢。
所以,劉師立的請求直接就被駁回了。
李世民沒有給他機(jī)會插手西北的事。
于是這貨便把李牧給恨上了。
而劉師立這個人吧!人憎鬼厭的,基本上整個大唐官場都沒朋友了,唯一跟他關(guān)系比較好的就是李勣了,因為李勣曾經(jīng)拉過他一把,這貨感恩,一直記在心里。
想當(dāng)初,玄武門流血行動發(fā)生后,作為有功之臣的劉師立,被李世民授予了襄武郡公的榮譽(yù)稱號,按理說本來可以混的不錯的。
結(jié)果這貨自己作死。
為什么呢?
這貨以前是羅藝的朋友,然后羅藝造反了,這貨平時又到處裝逼得罪人,結(jié)果被人一舉報。
告訴李世民這貨是羅藝的同黨,丫要造反!
李世民就把他叫過去問話了。
“聽說你要造反?”
劉師立直接就跪了,“陛下,您是知道我的,我哪有那狗膽?!?p> 李世民微微一笑,“朕信卿。”
然后第二天老劉就被革職了,直到后來李世民念在他當(dāng)初玄武門流血行動中出過力,才讓他回到左驍衛(wèi)當(dāng)親兵頭子。
不過估計這貨得罪的人太多了,有次喝酒后,撕拉一聲,扯開自己衣服,露出一個紋身(胎記)。
大吼一聲,“老子是天選之人!”
然后……然后就再次被人舉報了,說他又要造反。
要不是李勣拉了他一把,這貨早死球了。
然后就被李世民扔到岐州這邊玩沙子來了。
可能沙子玩久了心理變態(tài)吧!這貨把全世界都恨上了。
同時又急切想要打仗立功,但皇帝老大又不信任他,生怕他真的要造反,所以一直摁著他,不讓他出來搞事情,以至于這貨心理扭曲了。
一聽要買沙子的是那個擋了自己路的李牧,劉師立直接就拒絕,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李牧雖然不爽,但到底也就那么回事,反正他賺錢的項目多了去了。
而且他賺錢也只是附帶的,最主要的任務(wù)還是刷功德點。
玻璃這玩意,除了裝逼外,貌似也刷不了什么功德點。
最多出口外國的時候賺點外匯這樣,或許能刷點功德點。
所以他其實是挺無所謂的,少賺點就少賺唄!
但有人不愿意??!李思摩表示這不能夠啊,玻璃這玩意老賺錢了,不能放棄一分一毫??!
“小李公?。〔Aн@玩意在長安、洛陽、揚(yáng)州等地可都是緊俏貨,別提有多賺錢了,就說去年,我們就賺了整整這個數(shù)?!?p> 李思摩伸出五根又粗又壯的手指頭在他面前擺了又?jǐn)[,那嘴臉,別提有多賤了。
“還有西域那邊的胡商,天天蹲在路上堵順豐商號的駝隊打聽門路?!?p> 李思摩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
李牧琢磨了一下,既然李勣不愿意出面,那要不試試從他的兒子身上入手?
要不然真怕哪天李思摩一個豬油蒙了心,偷偷派人做了劉師立都有可能。
然后李牧就讓人去把尉遲寶琳和程處弼找過來。
這兩貨最近在草原上就像脫了韁的野狗一樣,使勁的撒歡。
天天帶著順豐商號的快遞員到處搞黑吃黑。
名義上押是送貨物。
實際上就是扮豬吃老虎,路上要是有不長眼的蟊賊跑出來送菜,直接連褲子都被他們給扒了。
吃干抹凈,賺兩份錢。
而李世民給李牧配備的快遞員可都是人均兵王級別,打幾伙蟊賊還不是手到擒來。
所以,兩人不停的刷副本小怪,硬是擼了不少錢貨。
美滋滋。
“哥哥,找我等作甚?”
尉遲寶琳和程處弼屁顛屁顛的就跑過來跪舔。
“大郎,三郎,有個事想請你們幫個忙?!?p> “哥哥哪里話,有事但憑吩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嗯,很好,很有義氣,不枉平日里給你們那么多好處。
李牧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知二位賢弟可認(rèn)識英國公之子?”
“李震?”
“正是!”
“認(rèn)識啊,大家都是勛貴子弟,又同在長安廝混,自然是認(rèn)識的,哥哥問這作甚?”
李牧一聽這話頓時會心一笑,認(rèn)識那就好辦了。
于是招了招手,“二位賢弟附耳過來。”
然后李牧便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給他們耳語了一陣。
尉遲寶琳和程處弼聽完后,狂拍大胸雞,保證這事包在他們身上,一定完成任務(wù)。
然后兩人收拾收拾鋪蓋,次日便滾回長安去了。
李牧本以為這事應(yīng)該沒什么難度,坐等好消息傳來就是。
然后便去忙別的項目了。
因為他又有一個新項目要投資。
投資什么呢?
奶!
畢竟這么大的奶牛基數(shù)擺在這,不玩一下奶怎么說的過去呢!
而且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忒侖蘇!
大品牌,值得信賴!
另一邊。
長安城。
尉遲寶琳和程處弼回到長安后,立馬就去勾搭李震。
“震哥兒,有個事想和你談?wù)?。”尉遲寶琳一只爪子搭著李震的肩膀上說道。
“什么事?”李震一臉迷茫。
“先不急,今兒個俺請客,咱們一起去平康坊細(xì)說細(xì)說!”
李震頓時虎軀一震。
平康坊??!
還沒去過耶!
然后李震滿懷期待的就和尉遲寶琳和程處弼一起來到傳說中的平康坊。
來到平康坊后,尉遲寶琳大把開元通寶撒了出去。
“給俺把你們這里所有女郎都叫出來?!?p> 這兩貨這一年在草原上可是撈了不少,再加上李牧說了,只要能把李震搞定,錢不是問題,使勁花,不夠找我報銷。
所以,尉遲寶琳一開口就是包場。
直接點了十幾個小娘子給李震開開葷。
李震這雛哪里見過這場面,第一天就兩腳發(fā)軟,回家都是仆人攙著回去的。
之后尉遲寶琳和程處弼天天拉著李震去平康坊大保健。
而且每次叫的小娘子絕不低于兩位數(shù)。
讓李震充分享受了一回酸爽的感覺。
雖然最后項目是談下來了,李震也保證一定幫他們說服劉師立。
可惜尉遲寶琳和程處弼第一次談項目,沒什么經(jīng)驗,一個用力過猛,直接把李震這哥們給整虛脫了。
畢竟這哥們每天都徘徊在欲仙欲死的邊緣,不虛脫了才怪。
然后這事被李勣知道了,氣的李勣差點沒打斷他的狗腿,并嚴(yán)令李震以后再也不許去那勾欄場所,不然斷絕父子關(guān)系。
至于尉遲寶琳和程處弼兩人,被李勣拿著大刀追了三四條街。
程老三回家后直接被他老爹程咬金吊起來打,打得那個叫凄慘??!至少一兩個月內(nèi)別想下床。
至于尉遲寶琳,據(jù)說差點連第三條腿都被他爹給打廢了。
場面極其血腥暴力。
李牧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剛好正在草原上擠牛奶,直接就把奶濺了一臉。
造孽啊!
“牧哥哥,你的奶!”旁邊的突厥小妞一聲驚呼。
這小妞叫阿史那扎伊,是李思摩的大侄女。
長的膚白貌美,腿那個長??!腰那個細(xì)??!胸懷那個寬廣?。?p> 李思摩說最近有點事要忙,讓他大侄女過來幫他代理一下,順便和李牧學(xué)習(xí)一下先進(jìn)的姿勢,為將來獨當(dāng)一面打好堅實的基礎(chǔ)。
李牧假裝不知道他的用意,就當(dāng)這小妞真的是來學(xué)習(xí)先進(jìn)的姿勢吧。
阿史那扎伊趕緊蹲下來用手幫李牧擦臉,一邊擦還一邊用寬廣的胸懷往李牧身上蹭。
李牧低頭看了一眼這寬廣的胸懷,太特么寬廣了。
頂不住啊臥槽!
李牧趕緊拉開了一下距離。
“大侄女,我自己來就行,就不用勞煩你了!”
“牧哥哥,叫我扎伊就行,不要叫大侄女,我和你一般年紀(jì)呢!”
“不行,不行,禮不可廢,吾等中原人最是講禮了,吾與郡王平輩交往,你自然就是大侄女。”
阿史那扎伊嘟了嘟嘴,一臉的不情愿,腦袋搖晃的撥浪鼓似的,同時身體也跟著搖晃了起來。
“不嘛!不嘛!人家就要牧哥哥叫我扎伊?!?p> 寬廣的胸懷不斷的壓迫和摧殘李牧的精神以及身體。
李牧的身心無時無刻都在備受考驗。
??!不行了,簡直太摧殘身心健康了,李牧連忙再次輕輕推開了阿史那扎伊。
“大侄女,這個問題我們以后再討論,現(xiàn)在我們討論一下這個酸奶的問題?!?p> “哦!”
“這個酸奶??!奶源一定要好,奶源要是不好呢,就會……”
“就會怎樣?”阿史那扎伊撲閃的美麗的大眼睛問道。
“就會……就會……那個大侄女,咱們能不能站起來說話?”
阿史那扎伊此時半彎著腰,一臉謙虛好學(xué)的姿態(tài)。
“為什么?”
“因為那個……我腰酸!”李牧說完趕緊站起來裝模作樣的伸展了一下老腰。
“那扎伊幫你捶捶背,捏捏腰?”說完就要撲過來。
“不用,不用,突然好像不酸了,要不我們今天就講到這里吧!下次再講好不好?”李牧一邊說一邊躲開了這小妞的爪子。
“可是牧哥哥你還沒手把手教我擠牛奶呢!”
李牧一臉無奈,你特么逗我?你丫一個草原人不懂?dāng)D奶?
“你以前沒擠過奶嗎?”
“沒有呢!家里有仆人專門擠奶的?!?p> 操!那你還學(xué)個屁??!
“大侄女啊!你身為草原貴族,怎能自己操持賤業(yè),還是讓你家仆人擠就行了吧!”
“可是郡王叔叔說,要我跟著牧哥哥學(xué)習(xí)每一種技能,到時要是考校不過關(guān),郡王叔叔會懲罰我的,郡王叔叔好兇的,他的鞭子都是帶勾刺的呢!”
阿史那扎伊一臉害怕的表情。
李牧直接就捂臉了,特么小妞你的演技好浮夸??!
李思摩都把你往我這里推了,怎么可能還會打你,最多就是責(zé)罵你幾句。
李牧被她纏的實在沒辦法,只好意思意思教她擠了一會牛奶。
不過這一小會,在李牧這里堪稱有一個世紀(jì)辣么久。
李牧感受著寬廣胸懷的磨礪和壓迫,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不是每一滴牛奶都是忒侖蘇!不是每一滴牛奶都是忒侖蘇……
做后實在受不了。
李牧猛的站起身來。
用力的撲向阿史那扎依……身后的小溪流。
撲通一聲。
濺起了一大捧水花。
初春的溪水異常冰冷。
阿史那扎依一臉詫異,“牧哥哥,你這是作甚?”
只見李牧抹了一把臉,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對不起,我需要冷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