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諾讓人去找巡防營官兵來?
巡防營官兵要是真來了,北涼王世子和蕭庭君一聲令下,真要是抄了賭坊,齊王等著要的銀兩全都被抄走,賀鑄就死定了。
他家里的一妻八妾想要干干凈凈的死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了,齊王殿下一生氣都給弄到西獄去充軍,那可是比死都?xì)埲贪俦丁!?p> 賀鑄一狠心,左右都是一死,或許搏一搏他還有活的機(jī)會,一揮手,喝道:“來人呢,關(guān)門,在場的人一個都不能出去?!?p> 賀鑄唯一活命的機(jī)會,殺了在場的所有人,搶來北涼王世子手里的十萬兩的銀票。
買命。
有了錢,或許齊王會饒了他一命,至于北涼王世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在場的這么多的打手,誰也不知道是那個打手失手殺了世子。
最后,交出十萬兩銀子外加這些打手的命,能在齊王殿下面前保住他的命。
呼啦。
賭坊的打手們呼啦啦堵住了門口,關(guān)門上門栓。
“這是要殺人滅口么?”秦諾笑道。
這話一出口,看熱鬧的那些賭徒陡然一個激靈,他們要早池魚之殃了,呼啦啦的都往門口跑。
“開門,放我們出去?!?p> “開門,你們干什么?放我們出去?!?p> 賭徒們叫喚,擁擠,推搡著堵在門口的打手。
終于.......。
有打手舉起了手里的刀。
寒光臨體,隨著慘叫聲,鮮血噴濺,一個擠在最前面的賭徒死在了打手的手上。
“啊?。?!”
有些血腥味,有了尸體,打手開始瘋狂,舉起手中的刀和木棒,摟頭蓋臉的往死里打。
賭徒四散奔逃。
賭坊就那么點地方,能跑到哪里去,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地上就躺了幾具尸體,受傷的那就更不用說了。
“住手,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殺人?實在太猖狂了?!笔捦ゾ龐陕暸龋o(hù)在秦諾身旁,擋住了幾個打手。
蕭庭君打不過老霍,對付起幾個打手來還是綽綽有余的。
手肘驟然發(fā)力,頂在了一個打手的胸膛上。
咔嚓~~
胸骨骨折的聲音響起,打手倒飛出去,撞倒了他后方的同伴身上。
順勢膝蓋又頂?shù)揭粋€。
應(yīng)付的起來還算是得心應(yīng)手。
賀鑄眼神陰冷,有蕭庭君護(hù)著,那些打手傷不到秦諾,這怎么能行,那些賭徒的命換不來他的命。
只有世子秦言之的命才能保住他的命。
賀鑄雙手一摁賭桌,身形凌空飛起,斗大的拳頭帶著風(fēng)聲呼呼的砸向了世子秦諾。
“呵呵!”秦諾面不改色,呵呵冷笑,道:“賀鑄,你死定了?!?p> 半空中的賀鑄面色陰冷,哼!誰死還不知道呢。
眼看著賀鑄的拳頭就要砸到秦諾的身上。
就在這時。
嘩啦~~
賭坊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撞開,霍咬金及時趕到,黑金長劍長劍已然出手,滲著寒意的劍鋒劃過來了賀鑄的手臂。
嗤~~
啊~~
賀鑄倒飛了出去,一條手臂掉在了地上。
霍咬金橫身擋在了秦諾身前,那噴濺的鮮血都被他擋住,一滴都沒有落在秦諾的身上。
“住手!再不住手你們的坊主可就死了?!?p> 獅子吼,一聲怒吼,賭場內(nèi)的所有的打手都看了過來,霍咬金手持黑金長劍壓在了賀鑄的脖子上。
“呼!!”蕭庭君長出一口氣:“霍老,你總算來了,要不然.........?!?p> 賀鑄出手的那一刻,她都慌了,有三個打手纏著她,她都騰不出手來救援,若是世子秦言之在這里除了意外,她會愧疚的。
賀鑄半跪在地上,抱著已經(jīng)斷了的右臂,面如死灰。
“蕭庭君,去把巡防營的官兵叫來,打掃現(xiàn)場。”秦諾冷然掃了一眼賭坊地上躺著的七八九具尸體,一臉漠然。
這些無辜的人,死了,可惜。
對于這些死去的無辜的人,秦諾也只能看著,他有能力救他們的命,只要他從輪椅上站起來,這些人就不用死。
可是,秦諾若是救了他們,那這天下死的人就會更多。
這幾個人只是死在長安亂局中的無辜中的一小部分,或許,或許以后會更多的無辜者葬身在亂局中。
“好,我這就去。”
蕭庭君跑出賭坊,很快便帶著一隊巡防營的官兵進(jìn)來。
官兵進(jìn)來一看這場面,頓時面如煞白:“小姐,這?怎么回事?”
“賀鑄輸了錢,想要賴賬,還要殺了我們,這些人都是他殺的?!笔捦ゾ恢赴牍蛟诘厣系馁R鑄說。
巡防營士兵整天巡防長安,自是認(rèn)識賀鑄的。
“小姐,這個賭坊的賀鑄后臺很硬的,死了這么多人,不好交代啊?!?p> “什么不好交代?”蕭庭君杏眼圓睜:“賀鑄殺了這么多人,還要殺我和北涼王世子,你們把這些人都押去巡防營大牢?!?p> “慢著?!鼻刂Z揮手打斷了蕭庭君:“先把賭場給我查抄了,他還欠我十萬兩銀子呢。”
巡防營官兵:“...........。”
這都死人了,世子居然還在惦記著他的銀子,北涼王世子怎么養(yǎng)出個這么心狠手辣的玩意。
巡防營官兵扭頭瞅瞅蕭庭君。
蕭庭君是京兆府尹的親妹子,她說話就跟京兆府尹蕭青崖親自說話一般無二。
“看我干什么?聽世子的,搜!”
“遵命!”
巡防營士兵分出一部分把尸體和受傷的幸存賭徒都送去了看大夫,另外一部分搜刮了整個賭坊。
很快,能搜到的都搜出來了。
“小姐,連銀票帶現(xiàn)銀一共搜到了四萬多兩,其他的花瓶,字畫等古董若干?!毖卜拦俦鴣韴蟆?p> 蕭庭君推著秦諾檢視了搜出了現(xiàn)銀和字畫什么的。
“老霍?!?p> “懂了,世子。”老霍答應(yīng)一聲,握劍的手一使勁,黑金長劍嘭的把賀鑄壓的趴在地上。
“寫欠條,欠六萬兩?!?p> 賀鑄面如死灰,目光呆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胳膊都被砍了,他那還能寫字?你替他寫一張,摁上手印就行了?!鼻刂Z說道。
“忘了!”霍咬金嘿嘿笑道。
找出筆墨紙硯,唰唰幾筆寫下了一張六萬兩銀子的欠條,拿著賀鑄的左手,蹭上點鮮血,摁下了一個鮮紅的手指印。
“好了,人送去巡防營大牢?!鼻刂Z說道:“蕭庭君,你安排幾個人抬著這些銀子跟我進(jìn)宮見陛下,至于這些欠條和古董,你送去北涼王府給十三姨,讓她安排人送去齊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