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發(fā)簪的主人?
歐陽軒搖搖頭,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我坐在那里大氣都不敢出,我是感覺瘆得慌,明知道什么都沒有,可我就是有些心慌。
我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只要歐陽軒閉上眼睛,他就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就算他就坐在我旁邊,可我總感覺這偌大的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我想要靠近歐陽軒,又怕打擾到他,我想要起身四處看看,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一直在我腰間。
我苦笑了一下,這米酒的后勁似乎還在,我頭也疼的厲害,有些想睡過去,但又不敢閉上眼睛,就怕那狐貍再來個回馬槍。
我就這樣半打著盹兒,時不時地甩甩頭,沒片刻的功夫,我的頭一歪,就靠在歐陽軒的肩頭睡了過去。
.........
似乎感覺有水滴滴落在了我臉上,我猛的一驚睜開了眼睛,透過破爛的屋頂,居然看到了蔚藍(lán)的天空,屋頂上搖搖欲墜的瓦片掛著幾滴水珠,天亮了。
我連忙坐了起來,“啪!”屋頂?shù)耐咂湓诹宋疑砗蟮牡厣纤さ梅鬯?,我連忙的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我是睡在了一張破破爛爛的靠椅上,我一下子跳了起來。
我這才回過神來,打量著我所在的地方,漏了大洞的屋頂,似乎被雨水淋爛的靠椅,一張巨大的桌子上還生長著幾顆真菌....
歐陽軒呢?怎么歐陽軒不見了?他去哪里了?
“歐陽軒!”我大聲的喊著他的名字,抬起腳就往外走去,這間屋子早已破爛不堪,我輕輕一推那半掩的破門,哐當(dāng)一聲,破門壽終正寢了。
我嘴角一抽,這是昨晚的那個莊園?
才一夜的時間,這里怎么都變得這么破破爛爛,那昨晚到底是我的夢境還是現(xiàn)實?
“感覺好點了嗎?頭還暈不暈?”右側(cè)走來一個男子,修長的身子,英俊瀟灑的容貌,他手里拎著點水果,朝我走了過來。
“你沒事了?”我有些不確定的仰頭問著他。
“沒事!休息好了,我們趕路吧!”歐陽軒眸子含笑,把手里的水果放在我的手上。
“路上吃,我們昨晚被狐貍迷了路,所以,往反方向走了很遠(yuǎn),這里離石村,還有很長一段距離?!?p> 我點點頭接過水果,看了眼身后的莊園:“我們是走進(jìn)了狐貍的幻境里,那黃飛老道和李靜呢?他們是不是早我們一步到達(dá)了石村?”
歐陽軒對著我搖了搖頭,說道:“不,他們雖然識破了幻境,但他們心急的想要早些達(dá)到石村,卻被他們誤入了狐貍設(shè)的另一個幻境。”
“另一個幻境?”聽了他說的,我有些詫異的看著歐陽軒,這么說來,這群狐貍精還真不是吃素的。
“嗯,別小看了這群狐貍,她們可是青丘的,原是女媧坐下的?!睔W陽軒說著,他就拉起我往外走去。
我看著身邊出現(xiàn)的景物,昨晚還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大莊園,今天就變成了廢棄的破屋子,還有長滿青苔的水池,我真是難以想象昨晚她們那群狐貍精是怎么愿意下水的?
假山和枯木遍布整個莊園,就連山莊的大門都是銹跡斑斑。
我們出了山莊朝它的對面走去,就這樣一直的走了一個上午,也沒看到一個村莊,更不要說是石村了。
我現(xiàn)在是累的一點兒也走不動了,我直接的就坐在一個大石頭上:“歐陽軒,我記得石村離我們村沒多遠(yuǎn)的,這怎么走了一個上午都還沒到呢?”
歐陽軒坐在我旁邊,不知他從哪里弄來的一瓶水,遞給了我,我接過水就大口的喝了起來。
“應(yīng)該快到了?!睔W陽軒對我溫柔的笑道。
“你真的是北冥鬼王?”我看著他那溫潤如玉的模樣,怎么會是鬼呢?鬼不是懼怕陽光的嗎?那他又是怎么生存在陽光下的?
“嗯!”歐陽軒沒有否認(rèn)。
“那你知道石村是怎么回事?我記得奶奶說還是你救的她老人家呢!”他既然是鬼王,那關(guān)于石村的事情,我想他多少知道一些。
歐陽軒對著我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救你奶奶也屬實是巧合,我那天看到西北方向被一團(tuán)黑色鬼氣包圍,我是出于好奇的去查看,到那里我就看見了被困在幻境中的人?!?p> 這么說來,石村一定很棘手,他是鬼王都看不出來是怎么回事,那我?guī)煾禐槭裁匆覇为毜那皝?,要知道我可是最底層的一個天師,至于師傅教我畫符錄,念咒語什么的,我可都還沒實踐過呢,萬一,我不會用,那豈不又要丟了師傅的臉面。
“你不用擔(dān)心,這里有我呢,還有你的那根發(fā)簪,我想發(fā)簪的主人一定不會讓你有一點危險的?!睔W陽軒像是看出了我心里的不安,他抬起手撫摸著我的發(fā),安慰著我。
“發(fā)簪的主人?你知道這個發(fā)簪的來歷是不是?”我聽歐陽軒的話外之意,他一定知道這根發(fā)簪是怎么回事。
“等到時機成熟,你一定會知道的。”歐陽軒滿眼溫柔的看著我。
“什么叫時機成熟?”為什么奶奶瞞著我,就連眼前的這個人也要瞞著我。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們下午一定會趕到石村的,到時候恐怕你想休息都難了?!睔W陽軒刻意的回避我的問題,他對我說完之后,就閉上了眼睛。
看到他這樣我也不好再多問下去,或許就是他說的,該我知道的時候,我就會知道了,可我心里總有一絲不安,好像這根發(fā)簪會帶給我一個不一樣的人生,又或許是,我的一魂一魄和它有著某種牽連,只是我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