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轉(zhuǎn)念又一想,在他剛剛過去的生日宴會上,獨(dú)龍島島主萬秋霞還派人送了一把玄晶石劍,作為生日賀禮,一切看起來很是友好的樣子,怎么會突然囚禁父親,此事透著詭異。
但此時,慕容白想的更多的是父親慕容龍的安危,大長老身受重傷,三長老不可能輕易的離開山莊,二叔目前還在囚禁中。
怎么辦,一時間,慕容白站在院子當(dāng)中,陷入了沉思,良久,他吐出一口氣,轉(zhuǎn)身吩咐采蓮道。
“采蓮姐,你幫我收拾一下衣物,我去找二叔,馬上就回來。”
慕容白說完,轉(zhuǎn)身走出院落,緊走了幾步,見四下無人,突然一頓,而后腳尖點(diǎn)地,噌的一聲,上到房頂,一路飛躍,猶如貍貓,不一會兒,就來到慕容虎的院落。
突然,前方一道極其洪亮的聲音傳來,那是慕容勇的聲音。
“你們看好四周,不準(zhǔn)一個人進(jìn)入,也不許一個人走出,違令者斬立決,這是長老會手令,你等小心看護(hù)!”
慕容勇正沖著十?dāng)?shù)全副武裝的護(hù)衛(wèi),發(fā)號施令。
慕容白爬在對面的房頂,低頭沉思,為什么二叔院落四周圍滿了山莊護(hù)衛(wèi),慕容勇怎么會手持長老會令牌,要知道慕容山莊的長老會令牌,可是在遇到萬分緊急的情況下發(fā)出,效果等同莊主令,無人不敢違背,慕容白此前身為山莊少主,自然知曉一些。
怎么辦,慕容白內(nèi)心有些焦急,又等了片刻,見沒有進(jìn)入二叔院落的可能,咬了咬牙后,他又悄悄返回院落。
慕容白來到房內(nèi)對采蓮說道。
“采蓮姐,我要出趟遠(yuǎn)門,無論什么人問起,你就說,一早就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這樣也可保你在族中平安?!?p> 采蓮提著一個包裹,走出房門,急道。
“少主,你一個人要孤身前往去救莊主,你走了,有些人肯定不會放過我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就讓采蓮陪你一起去,好歹路上有個照應(yīng)。”
慕容白望著采蓮真切的目光,心中一暖。
.........
兩個人說走就走,連夜摸黑從山莊后門朝著東邊的方向疾馳而去。
就在兩人剛剛離開山莊不久,后門的上空,便露出一道身影,望著遠(yuǎn)處,眼中寒光一閃,輕說道:竟然恢復(fù)了修為,不過看樣子也是斗氣三四層的樣子,不足為懼!
而后這道身影一揚(yáng)手,一道白色的玉簡劃過夜空后,一擰身軀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慕容白帶著采蓮一路向西,穿過一片茫茫的荒漠后,待天光大亮,慕容白這才停住身形,轉(zhuǎn)身向后看了看,嘴角翹起一抹冷笑。
在剛剛離開山莊的時候,他就隱約感到有雙眼睛盯著在盯著他,為此慕容白走出不遠(yuǎn),便改變方向一路向西而去。
雖然他不知道莊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隱隱感到莊內(nèi)有大事發(fā)生,想到這里,不免又為二叔慕容虎及大長老慕容奎和三長老慕容宏信擔(dān)心起來。
邊走便想,如果他足夠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則一切事情都會迎刃而解,慕容白握緊了拳頭,這一刻,他那渴望強(qiáng)大的心異常的強(qiáng)烈。
沉默間,慕容白攔著采蓮纖細(xì)的腰肢,斗氣運(yùn)轉(zhuǎn),腳尖不停的點(diǎn)地,一路向西疾馳而去。
前方三百里外有座著名的荒漠湖泊,那里四季常青,同時也是折向獨(dú)龍山的最佳拐點(diǎn)。
三百里路,不停的滑行和奔馳,慕容白的體力有些吃不消,但他那攔著采蓮腰肢的手臂卻沒有松下。
眼看荒漠湖泊就在眼前,慕容白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采蓮眼望著慕容白有些發(fā)白的臉龐,心中疼惜的從懷中掏出手絹,擦拭著他臉上的汗珠。
就在離湖泊不到五百米的時候,突然前方樹林中,傳來陣陣野獸的咆哮聲,慕容白驚詫間,停下了的腳步
兩個人瞧瞧的走入樹林,只見前方一頭白毛大虎與一身穿獸皮手持鋼叉的中年獵戶在激烈的搏斗。
白虎看似身軀龐大,但卻非常靈活,向上一撲猶如泰山壓頂一般,伸出兩只粗壯的前爪,朝著那中年獵戶就是蓄勢一撲。
中年獵戶大吼一聲,手中三翅鋼叉向上一揚(yáng),對著白虎的腹部就是一叉。
好一頭通靈的白虎,就在鋼叉觸到腹部的剎那,龐大的身軀竟然空中一個翻滾,在躲過鋼叉的同時,兩只有力的前爪也搭上了中年獵戶的雙肩。
白虎仰天一嘯,雙爪用力,抓破了中年的獵戶的雙肩,帶起一片血肉,中年獵戶吃痛之下,手中的鋼叉頓時脫手而出。
這一人一虎就滾在地上,卷起一片樹葉,碰倒不少碗口粗細(xì)的林木,中年獵戶的力量,怎能比得過那身軀龐大的白虎,一聲聲凄厲的慘叫發(fā)出,眼見,生命危在旦夕。
就在此時,突然一道人影快速一閃的,快似閃電一般來到白虎身后,雙手一把握住那粗壯的虎尾,下一刻,雙臂叫力,頓時白虎龐大的身軀,陡然升空,而后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咆哮連連,卻怎么也爬不起來。
救了中年獵戶一命的人,正是慕容白,在甩開白虎的同時,他連忙走上前去,攙扶起已經(jīng)半昏迷狀態(tài)的中年獵戶,看著不停流出鮮血的肩膀,慕容白連忙向身后的采蓮招手,后者緊走幾步,從包裹中拿出一只藥瓶忙敷在傷口上。
時間不大,那獵戶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看著抱著他的慕容白,有些吃力的說道。
“多謝,少俠相救!”
話音未落,便又昏厥了過去。
慕容白將中年獵戶慢慢的放到草地之上,邁步來到還在掙扎不已的白虎的近前,從懷中掏出一柄閃爍著閃光的匕首,那白虎好似通靈一般,眼見面前的少年緩緩的走了過來,眼神瞬間便出現(xiàn)了乞求的神色。
慕容白突然一頓,因?yàn)橛械劳魝髦烈夂!?p> “大哥哥,不要?dú)⑽遥侵心戢C戶不是好人,我母親剛生我時,就是被他偷襲以至血崩,母親在生下我不久就氣虛而亡,此番我就是要為母報仇?!?p> 慕容白詫異間,意海一動,傳音道。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剛剛你可是要?dú)⑷?,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那獵戶早死于非命?!?p> 白虎眼神急切,連忙傳音。
“你若不信,等那獵戶醒來一問便知?!?p> 第十九章只身上路
事實(shí)上,白虎沒有說謊,中年獵戶醒來后,講述了十二年前的一個夜晚,斗氣大陸西部正下著一場千年罕見的暴風(fēng)雪,氣溫驟降,大雪封山,就連四季常綠的荒漠湖泊也是冰凍三尺,而靠著湖泊和大山為生的三家獵戶,在大雪下了足足半個月后,已經(jīng)是食不果腹。
饑餓難耐的獵戶們,相約一道前往三里外的白虎山上碰碰運(yùn)氣,最好能打到一頭野獸,以解燃眉之急。
偶然間,三獵戶在山腰處的一座山洞之中,碰到一頭剛剛臨盆的白虎,中年獵戶等三人雖然餓急,但眼見生產(chǎn)過后的白虎甚是虛弱,心有不忍,并沒有上前捕殺,而是順手抱走了白虎身旁的兩只梅花鹿。
豈知這兩只梅花鹿正是白虎準(zhǔn)備生產(chǎn)后,飲血補(bǔ)氣所用,三人抱走了梅花鹿,以至白虎氣虛而亡,白虎臨終前,在小白虎意海中留下一道信息,希望在他成年之后,為母報仇。
白虎經(jīng)過此前與慕容白交手之后,已經(jīng)徹底的服氣,再加上慕容白可以和白虎無障礙的交流,又都是少年心性,很快這一人一虎便成了親密無間的朋友。
兩日后,慕容白婉拒了獵戶的挽留,在白虎極力邀請之下,兩人一虎,便來到了白虎山。
白虎山山如其名,遠(yuǎn)觀酷似一頭坐臥的擎天巨虎,主峰名白虎,山脊名虎脊山,虎尾名金尾山,從遠(yuǎn)處觀望,三座山峰交相呼應(yīng),一線而連,山勢奇雄險秀,其間流瀑飛泉,白霧繚繞,整個山體成灰白色,山體之上點(diǎn)綴著無數(shù)的林木和花草,行走在山間蜿蜒的山路之上,令人心曠神怡。
在白虎峰的半山腰有一座好似城門一樣的山洞,洞口十分高大,兩人一虎走進(jìn)山洞,只見洞內(nèi)十分寬敞,洞底竟有一道小溪流過,水聲潺潺,有淡淡的藍(lán)色霧靄在水面上升騰。
此時正值夏季,但洞內(nèi)卻涼爽無比,一路向里走去,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前面突然有道刺目的白光閃耀,白虎一聲吼叫,拔腿向著那道白光奔去,身影一閃即沒。
慕容白拉著采蓮的玉手,站在原地,目睹了剛才的一幕,略微沉吟之后,學(xué)著剛才白虎的樣子,身形驀然向前飛去。
幾乎在進(jìn)入那道白色光暈的瞬間,慕容白驚訝的看著四周,眼前一片綠樹蔥蔥,其中點(diǎn)綴著或黃或白的花朵,當(dāng)中有一口水潭,水潭中央不時汩起水泡,水潭旁邊有道溪流,想來正是流向洞外的小溪的源頭所在,水潭四周竹林翠翠,蘭草芳香,藍(lán)色的斗氣繚繞,雖稱不上多好的洞天福地,但也算得上是上好的修煉之地。
慕容白和采蓮四處的大量著,不一會兒,白虎竟叼來了一個石盤,石盤內(nèi)放著四顆果子,兩個聞起來異常的清香。
采蓮隨手拿起一顆,吃了一口,頓時杏眼圓睜,好半天才說了一句。
“太好吃了!”
慕容白好奇的也拿起一顆青色果子,剛咬一口下肚,頓時一股暖流沖向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之感彌漫全身,咦,怎能丹田中好似多了一絲斗氣進(jìn)入。
一旁的白虎看著兩人狼吞虎咽的模樣,蹲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揚(yáng)起一張得意的大白臉。
采蓮為感謝白虎的招待,順嘴給他起了個外號,小白。
頓時白虎不愿意了,立起身子,搖頭晃腦的,慕容白噗嗤一笑傳音道。
“小白怎么了,我覺得挺好聽的,以后就叫你小白了?!?p> 小白嗷的一聲,又惹來采蓮一陣嬌笑。
…………….
日色遲暮,一道消瘦的身影,從白虎峰上飛馳而下,眨眼之間掠下山峰。
慕容白站在山角下,回望間,心中說道:采蓮姐,等我救了父親,定回來接你。
少頃,他轉(zhuǎn)身朝著東邊的方向而去。
這一路之上,慕容白很少停歇,出了喝水和補(bǔ)充食物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在疾馳的趕來,三天之后,直到遠(yuǎn)處的天際露出一抹魚白,才在一處山澗的小溪旁停下腳步。
望著蜿蜒清澈的小溪,慕容白一頭扎了進(jìn)去,良久,擦干凈臉上的水珠,從背包中掏出早已干癟的水囊,裝滿之后,系到腰間,正要起身,突破,前方隱隱傳來打斗之聲。
慕容白并沒有理會,徑自原地打坐了起來,運(yùn)轉(zhuǎn)周天,抓緊時間恢復(fù)體力。
前方約有三里開外,樹林旁邊的草地上,一群身穿灰色斗裝的大漢,在圍攻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為首的大漢,身高魁梧,滿臉絡(luò)腮胡須,將手中閃著寒光的鬼頭刀向上一揚(yáng)道。
“你們兩個再要反抗,休怪爺爺們手下無情,快放下包裹,饒過你們的性命,如若不然,這把鬼頭刀,就是你們的催命符!”
身穿有些破爛的藍(lán)色衣衫的少年,圓臉龐,身材胖乎乎的,一張黝黑的臉龐上透著雅氣,張口罵道。
“呸,有種的就單挑,一群烏合之眾,逞什么威風(fēng),來來來,讓小爺看看是你的鳥刀厲害,還是小爺手中的狼牙棒威武!”
這藍(lán)衣少年旁邊站著的是身穿白色斗裝,一臉清秀的少年,拉了拉胖少年的衣袖,小聲說道。
“他們?nèi)硕鄤荼姡话寻o他們吧。”
胖少年小眼一轉(zhuǎn),上前幾步,沖著滿臉胡須的大漢開口說道。
“喂,大胡子,有種就和小爺單挑,如果你贏了,這兩個包裹就歸你?!?p> 說完胖少年,將肩膀上的包裹放到了地上,身邊的清秀少年也做出同樣的動作。
絡(luò)腮胡須的大漢,看著草地上的包裹,眼神中冒出一縷精光,而后他沖著身后的眾人擺了擺手,后者自動向后退了幾步,但還是手持斗器高度戒備著。
絡(luò)腮胡須大漢二話不說的,向上一縱,手中的鬼頭刀閃過一道寒光,當(dāng)即朝著胖少年就是兇狠一刀。
胖少年看似身材胖乎乎的,但身法卻異常靈活,在鬼頭刀落下的同時,側(cè)身一彎,就地向旁邊一滾,躲到一丈開外。
空中的絡(luò)腮胡須大漢刀勢未盡,新力又生,在雙腳落地的剎那,猛的踏了一下草地,雙手捧刀,朝著還未站起身來的胖少年,就是一記當(dāng)胸橫掃。
周圍身穿灰色斗裝的眾多大漢,均露出得意的笑容,二當(dāng)家就是二當(dāng)家,出手果斷凌厲,斗氣五層的修為還真不是蓋的,大漢們瞅了一眼立在那里緊張異常的清秀少年,而后又將目光盯上草地上的兩個包裹,心中一陣發(fā)癢,恨不得二當(dāng)家馬上就劈了那胖小子,然后眾人拿了包裹去逛妓寨,聽說翠香苑又添了幾個漂亮的姑娘。
為首的路腮胡須大漢是附近的一個小山寨的二頭領(lǐng),昨晚探子來報,說前面鎮(zhèn)上酒館中有兩只肥羊,都是十三四歲的少年,其中一個少年的包裹中一個全是拇指大小的人參,另外那清秀少年的包裹中全是斗幣。
大當(dāng)家因剛剛?cè)⒘巳蛉?,正在新婚蜜月,所以這次由二當(dāng)家率領(lǐng)眾人在山林中設(shè)下埋伏。
但不巧的是這兩個看似十三四歲的少年,竟然身手不凡,都是斗氣四層巔峰的樣子,一眾山賊中,除了二當(dāng)家丘虎山是斗氣五層初期的修為外,其余山賊全部是斗氣三層左右,在雙方剛剛接觸的時候,兩個少年一是修為不俗,二是身法異常靈活,所以打斗了半天也沒有分出個結(jié)果。
胖少年躺在草地上,眼看著丘虎山橫刀劈來,眼中一抹厲色一閃而過,身后的右手中緊緊的攥著什么東西,在鬼頭刀劈來的同時,口中大叫道。
“不玩啦,小爺打不過你,投降,投降!”
丘虎山聞言就是一愣,手中的鬼頭刀在離胖少年的前胸不到一尺距離時,就是一頓,也就是在他這一頓的瞬間,胖少年突然右手一揚(yáng),只見一張漁網(wǎng)似得的事物,瞬間就將丘虎山籠罩在內(nèi),胖少年眼見成功,身子一躍而起,同時手中那縮小版的狼牙棒,驀然抵在了丘虎山的咽喉。
“不許動,再亂動,小爺?shù)睦茄腊艟徒o你來個穿鴨脖?!?p> 那清秀的少年反應(yīng)很快,順手拿起面前的兩個包裹,跑到了胖少年的身邊,好似商量好似的兩人的小手相互一擊,清秀少年滿臉的驚喜,胖少年則是一臉的得意。
不遠(yuǎn)處的一群山賊,眼瞅著馬上就要發(fā)財,卻不料眨眼的功夫,二當(dāng)家就被剛才還狼狽不堪的胖少年制住了,一陣咆哮之后,手持斗器就要一擁而上。
就在這時,胖少年說話了。
“麻辣八子的,都給小爺站住,再上前一步,就扎破他的喉嚨?!?p> 山賊們雖然氣堵,但二當(dāng)家的性命更重要,在胖少年的威脅下,竟都不敢上前一步。
第二十章黑水澗
丘虎山萬萬沒有想到,胖少年竟會使詐將他制服,低眼看著橫在脖子上的狼牙棒,心中非但沒有恐懼之感,反而是一腔怒火瞬間爆發(fā),雙目欲裂的大聲說道。
“小子,有種就給爺爺個痛快!”
話音未落,胖少年手中狼牙棒突然噗的一聲刺入到丘虎山肩頭,頓時噴出一道血箭,而后手腕一抬,狼牙棒抵在他太陽穴處,丘虎山頓時臉上涌向極度的恐慌。
如果說剛才是因?yàn)椴桓视诒灰粋€少年制服而發(fā)出的怒吼,那么這突然其來的劇痛,卻讓他瞬間冷靜了下來,此時小命重要,其他的都統(tǒng)統(tǒng)見鬼去吧,丘虎臉上的閃現(xiàn)恐慌神色的同時,聲音顫抖的求饒道。
“好漢,大爺,饒命吧,俺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要養(yǎng)活,我等本是附近山民,因苛捐雜稅太重,所以才占山做了強(qiáng)人,下次再也不敢了?!?p> 胖少年鼻子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讓他們所有人都退后三里,否則我們同歸于盡?!?p> 丘虎山眼珠一轉(zhuǎn),大聲說道。
“你們不要管我,就此散了吧,各回各家。”
一群賊人中有個面部尖瘦的中年人,看著丘虎山的方向抬手一揮,奇怪的是他那抬起的手掌,竟有兩個手指是蜷縮在手掌中,而后一眾賊人,迅速轉(zhuǎn)身四散而去。
胖少年見賊人退去,連忙招呼旁邊的清秀少年拿起包裹,押著丘虎山向著慕容白休息的地方慢慢退去。
慕容白慢慢的睜開眼睛,感覺斗氣充盈之后,連忙拿起包裹綁在身后,朝著前方趕去,剛走不遠(yuǎn),抬頭見前方有三人正慢慢的向著他的方向而來。
那丘虎山怎么能甘心被胖少年挾持,眼見一眾手下四散開來,忙開口說道。
“小兄弟,你看我的人全部散了,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胖少年見賊人已散,心中大定,心說待到了徹底安全的地方,就將這家伙放回去,也就在胖少年心里盤算著的時候。
突然,感覺眼前的天空瞬間竟變成了蒙蒙的黃色,天是黃的,地也是黃的,就連空氣也都是黃的。
嗯,這是什么味道,不好,胖少年很快反應(yīng)過來,手中的狼牙棒不由的向里一捅,卻發(fā)現(xiàn)那丘虎山早已不見了蹤影,正在驚駭間,耳邊傳來一陣蘊(yùn)含無限憤怒的聲音。
“小雜碎,這回中了爺爺?shù)奈迦諗嗷晟?,你就是有九條命也得去閻羅殿報道,哈哈......”
五日斷魂散乃是一種致命的“米喚”藥物,吸入體內(nèi),五日內(nèi)精神高度亢奮,且處于幻境當(dāng)中,直到耗盡體內(nèi)最后的一絲力量,爆體而亡,此刻胖少年和身邊的清秀少年,頓覺體內(nèi)血脈噴張,好似有無盡的力量即將要爆發(fā)。
忽然感覺周圍有大量的毒蛇吐著信子,朝他們襲來,兩個人原地不停的跳躍拍打,想要趕著身邊的毒蛇,但無論怎么拍打,毒蛇好似瘋了一般朝二人瘋狂的涌來。
丘虎山眼睛二人中招,一個飛身,拿起地上的兩個包裹,轉(zhuǎn)身就走,在不遠(yuǎn)處驀然回頭,冷笑了一聲,心說,就讓你們多活幾日,五日后一定暴尸荒野,現(xiàn)在也省的爺爺動手,而后他一聲長嘯招呼一眾兄弟,絕塵而去。
慕容白眼見丘虎山的身影遠(yuǎn)去,走到胖少年的近前,眉頭皺了一下,本來他不想多管閑事,兩伙人誰對誰非,跟他沒有關(guān)系,但看這二位少年正處于高度的亢奮當(dāng)中,看情形是中了什么毒,如果不馬上救治,恐怕活不了多久。
慕容白不忍心見死不救,想到這里,他抬起手指,啪啪兩下,將二人點(diǎn)到在地,而后手搭胖少年的脈門,將一絲斗氣灌入其中,良久突然眼光一閃,嘗試著將丹田之力分出約一半左右,按照以意養(yǎng)氣的行功方法,先慢慢的將斗氣引入龐少年的的意海當(dāng)中,而后沿著督脈導(dǎo)入四肢百穴,期望將吸入體內(nèi)的毒氣逼出。
時間慢慢過去,胖少年啊的一聲,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少年,瞬間明白自己被救了。
眼見慕容白的臉上有些蒼白,連忙說道。
“謝謝啦,我叫南水潭,小哥大名?”
慕容白沒有理會,起身走到清秀少年的身邊,按照同樣的方法,待清秀少年清醒過后,慕容白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調(diào)息的兩個同齡人,嘴角微微彎起,轉(zhuǎn)身就要而去。
“等等,還沒有請教尊名?!?p>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慕容白轉(zhuǎn)頭,看了清秀少年一眼:“慕容白。”
說完再也沒有停留,飛快的掠向遠(yuǎn)處。
南水潭走到清秀少年的身邊,拍拍了他的肩膀,皺著小眉頭仰天長嘆一聲。
“想我水潭四歲修煉,如今已是斗氣四層初期的修為,想著同齡當(dāng)中已是巔峰的存在,想不到今天讓遇到到了一個比只比我稍微次一點(diǎn)的少年把咱們救了。寧箏,你說是不是?”
清秀少年,用手肘頂了一下南水潭,眼白翻起。
“自戀狂!”
南水潭毫不在意,小手一揮:“走起!”
………..
黑水澗兩側(cè),黝黑的山體,斜插天際。
日色遲暮,殘陽如血,慕容白站在山澗的入口,迎面撲來一陣?yán)滹`颼的勁風(fēng),卷起衣袂,慕容白望著有些陰暗的山澗內(nèi)部,目光清澈且堅毅,他深吸一口氣,緊了緊背后的背包,邁步走入山澗。
本來可以繞道,繞過四季陰暗的黑水澗,但如此以來就會耽誤三天的行程,慕容白不愿意耽誤時間,想盡快見到父親,一路行至黑水澗的入口時,慕容白雖然有些擔(dān)心,但隨即就將這絲擔(dān)心拋到腦后。
進(jìn)入山澗不遠(yuǎn),地面之上堆積著厚厚的樹葉和雜草,行走在上面竟然毫無聲息,走了約半柱香的時間,慕容白抬頭望了望,只見兩山之間夾著一線紅色的天空中,不時有不知名的大鳥展翅飛過,那聲聲怪異的叫聲,響徹山澗,山澗的深處竟也有幾聲如雷般的獸吼發(fā)出。
隨著山澗深處那震天般的獸吼,天空中那一隊大鳥,突然發(fā)出聲聲哀鳴,而后猶如撲火的飛蛾般,朝著山澗中瞬間俯沖而下,劃著一道黑色的絲線,沒入山澗深處,天空中剩余的兩只大鳥圍著山澗不停的嗷叫著,而后撲閃著龐大的翅膀飛向更高的天空,直到在慕容白眼中變成了兩個黑色的點(diǎn)。
望著剛才發(fā)生的令人奇怪的一幕,慕容白神色一稟,心說這黑水澗還真是奇怪。
刺桐.
有票的,投幾張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