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行聽到牧云飛所說的話,卻是不屑一笑:“你還不配讓我發(fā)怒。因為你馬上就會被我逐出牧家家主府了,到了那時,你就是個無家可歸的孤兒,就算你在努力,你沒有背景,你也不可能取得什么成績了,你的努力也沒人看得見,你,再也不配與我對比了。”
牧天行將他家換了一個說法,換成了牧家家主府。
顯得更加高級一點,這無疑是在諷刺牧云飛,你不配住在牧家家主府!也就是你不配住在我家!
“而且,你已經(jīng)輸了!”牧天行將聲音提高了一個調(diào)。
牧天行驕傲地道:“我在三天前便突破了入虛境中期,你用了整整十年,而我,卻只用兩年時間,你怎么跟我比?所以,你還是趕快滾吧。你在不滾,我可不敢保證你不會受傷……”
牧云飛聽到前半句,卻是嗤之以鼻。
天下修行者有誰不知道,在十五歲后,一個人的天賦將會完完全全地展現(xiàn)出來,修煉的速度是十五歲之前修煉速度的數(shù)十倍!
雖說牧天行只修煉了兩年時間,但這兩年時間,足以堪比牧云飛修煉的十年時間了。
但,這時,牧云飛突然緩慢地站起。
他深吸一口氣,緩慢地道:“牧天行,我會馬上離開的。”
聽到這句話,牧天行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他的意愿終于要實現(xiàn)了。
“但是,你既然說我不如你,那,你可敢與我在一月后在擂臺上見!”牧云飛朗聲道。
牧家家族里,有一個擂臺,專門用來比武切磋,沒什么限制,規(guī)則由比武雙方自主定下。
只有一個禁忌:不可以下死手!
一但一方下死手將另一方殺死,這一方必須接受家法。而牧家家法,便是被杖責(zé)一百九十九棍!而執(zhí)行家法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牧家長老,每一個都是冥虛境的存在!那一棍子下去,無修為的普通人,基本上都是直接死亡,而稍微有點修為的修行者,也抗不了幾十棍,便死了。
修為高深的,一般不會用這種家法,而是將其派去面壁思過,因為牧家缺少修為高深的修行者,不可能輕易將其殺死。
一般來說,修為較高的修行者,只要不叛族,或犯下十分深重的罪孽的話,是不可能被殺的。這就是實力的重要之處,有了力量,也就有了保命的方法。
牧天行聞言,眉頭一皺,然后迅速舒展開來,他雖說沒有把握一定能擊敗牧云飛,但他有把握立于不敗之地。
于是,他不屑地道:“有什么不敢的,那就這樣定下了,一個月后的今天,正午時分,我們在擂臺上分個高低。誰不來誰是孫子。”
牧天行特意在末尾加上這一句,讓牧云飛無法違約。
牧云飛聽到牧天行的話,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然后,走進了屋里。
牧天行淡淡地說道:“我只給你半刻鐘的時間。”
牧云飛聞言,臉色絲毫不變,依然有條不紊地走著。
牧天行身邊的兩個中年男子來到牧天行身邊,其中一個人低聲說道:“少爺,我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你不直接讓我們將他給趕出去,反倒跟他說了那么多話?!?p> 牧天行斜眼看了那人一眼。
說話之人當即感到一股寒意,將頭低了下去。
他知道,他的這個問題,或許已經(jīng)讓面前的這名少年不悅了。
雖說他自己本身有著洞虛境的修為,遠勝面前的少年。
但是,若是惹怒了面前的這名少年,那他,或許活不過今天了!
因為面前的這位少年,可是家主的兒子!是未來的家主!哪里是他惹得起的。
只要面前的這位少年隨意給他安上一個死罪名,那他,就毫無可能活得下去了。
若是一個玄虛境中、后期的修行者,可能牧天行還不敢隨意動他。但自己只有洞虛境的修為,難道不是他想殺就殺的嗎?
牧天行淡淡地道:“你自然不明白,因為就憑你,怎么可能猜得到我在想什么呢?”
“我之所以這樣逼他,是因為我想讓他自己滾出去,如果你們動了手,那他就會不知廉恥的到處胡說八道,說是我將他強行驅(qū)逐出去的。那對我來說,佷是不利。但若是他這樣了還胡說八道,我就逼他發(fā)下天劫雷誓?!蹦撂煨凶旖巧蠐P,露出了陰狠的神情。
兩名中年男子聽到天雷劫誓,眼神一凝。
天雷劫誓乃是這個世界上佷神奇的一種存在。如果有人發(fā)下普通的誓言,或許就算違背了誓言也不會如何。
但是,若是有人發(fā)下了這種天雷劫誓,而且違背了誓言,那他,就將會遭受到天道懲罰,這種懲罰可不是一般的懲罰,而是一道帶有天道之力的雷霆一擊。
這樣的一擊,就算整個無形城最強大的修行者,也不可能抗得下來,肯定是十死無生!
正是因為這種誓言太狠了,所以一般來說,沒人會發(fā)下這種誓言。
而且,聽說天劫雷誓一人一生最多只能發(fā)下九次,多了,就不會有用了。
之前說話的中年男子這才恍然地點了一下頭。
在屋里的牧云飛自然聽不到他們所說的話,若是聽到了,也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因為就算牧天行逼他,他也不可能發(fā)下這個誓言,牧天行算什么東西?牧天行還不配讓他發(fā)誓。
牧云飛剛才之所以答應(yīng)牧天行他會離開,是因為他知道就算在與其糾纏下去,他也占不到什么優(yōu)勢,畢竟,對面有兩個洞虛境界的修行者,一言不合,直接大打出手。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答應(yīng)離開。
牧云飛在屋里緩緩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將其放進包袱里,再拿了一些隨身物品。
然后,牧云飛四處看看,眼神之中盡是不舍。輕輕地撫摸墻面,似乎在與這間他住了十幾年的房間道別。
半刻鐘的時間很快過去,牧云飛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淡淡的看了一眼牧天行,就背著包袱離去了。
牧天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靜靜地看著牧云飛離去。
……
牧云飛收回了思緒,然后原本盤坐著的他站了起來,剛想往前走去,這時,牧云飛忽然又想起了他回家后的事,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