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物?”
望著掌中粘稠似鉛汞的銀液,宋行頗為不明所以,不知此物究竟是何?
然而未曾等他過多考慮,天上繁星閃爍,又是彩光自天而落,這回不是落入三人手里,而是落在宴席上的酒壺當(dāng)中。
靈光彌漫半邊天,有香車自彩云中紛踏而出落在渡口旁,盛裝人們邁步而出,交談言笑,宋行在第一排中瞧見熟人趙路興,其余皆不認(rèn)識。
總計四撥人,宋行望著一眾花一樣的美少年少女們,手持三丈長的宮燈邁步而出,“諸位,隨吾入席?!?p> “有勞使者。”
方才還嘻嘻哈哈沒個正經(jīng)模樣的少年少女們,在一面若冠玉,豐神俊朗的才俊首先拱手下,此起彼伏高喊著。
宋行也不在意,此人他認(rèn)得,論道招婿上的狀元,李天,一旁精美黑袍在身,略顯桀驁的趙路興嫡子,趙瑾。
此外還有較為相熟的楊嘉、川樸、阿布朗等人。
也有過一面之緣的君正明在其內(nèi),數(shù)量絲毫不少的是女修們,令宋行有種回到前世陽光海灘的錯覺。
精美短褂、及膝裙,在前引路都略微心不在焉,桃林內(nèi)云霧繚繞,眾多道徒宛若仙人一般,沿著白玉階梯三五成群而坐。
高談闊論或巧笑嫣然,僅有少數(shù)幾個靜坐未曾開口說話的道徒,顯得不合群。
宋行持著宮燈立于道徒們與桃宮外的權(quán)貴們之間,充當(dāng)分界線,這些人你他更不認(rèn)識,而桃宮內(nèi)。
則是王澹在伺候,君未央作陪的桃宮上人一行人,沒能瞧見那位號稱南疆第一美人的白烏女王,宋行略感失望。
“玉月流槳,星韻佳液,上人好闊氣?!?p> “許是知曉今日大宴群仙,可未曾有歌舞,卻是掃興?!?p> “瓊漿玉液,也不過如此爾?!?p> 權(quán)貴們之間交談闊氣許多,也令宋行增長不少見識,那先落下的,是采日月精華,天霞仙露釀的玉月流槳,后聚集的,是采集星韻釀成的佳液。
聞著酒香四溢,奇經(jīng)八脈中的靈力運轉(zhuǎn)盡了一絲,宋行暗嘆,“好寶貝!”
“哈哈,今年比之往年更為盛大,哈哈?!?p> “玉月流槳,半年道行,這星韻佳液,今日一飲,卻是平白得了二年道行!”
“福氣,吾等皆是沾了福氣才有此機緣?!?p> 瞧著一杯玉月流槳下肚的道徒們略顯酒態(tài),宋行站在一側(cè)靜靜目睹著,與權(quán)貴相比,道徒們更活絡(luò)許多。
“本座宴請群仙,當(dāng)有歌舞助興,至此歲末,卯兔當(dāng)值,不如叫來為我等慶祝一番?!?p> 某一刻,大桌從桃宮內(nèi)飛出,掩藏在云霧之內(nèi),清美之音,入人心腸,宋行內(nèi)心一動,仰頭瞧著虛空。
只見八道人影坐在大桌左右,其中二人居中正坐,展現(xiàn)二人地位等同,只見身形,不見其顏,宋行認(rèn)得其中一道,纖細(xì)婀娜,令人浮想聯(lián)翩,有過一面之緣的桃宮上人。
她左邊那位,身姿不輸于她,環(huán)肥燕瘦,更甚桃宮上人一分,想來是那白烏女王,南疆第一美人!
“那月居天外,本座引其入凡間?!?p> 又是一道嫵媚之音,酥人心腸,見其纖手一招,月陡然放大數(shù)十倍,將大桌八人圍攏在其中,仿佛在月中飲酒一般。
有流光自月中落下,潔白如玉,毫無瑕疵的玉兔落地化為絕美少女,翩翩而舞,肩上扛著偌大的精美酒翁,玉月流槳、星韻佳液的香味沁人心脾。
宋行看呆了兩息便回過神,眉頭微蹙,望著那在道徒間邁著舞步穿梭,身影婀娜,輕紗遮體,若隱若現(xiàn)。
眾道徒欲要伸手抓住玉兔,她又仿佛蝴蝶一般輕巧避開,來回穿梭,頗為活絡(luò)氛圍。
“玉兔作伴,爾等好生享受?!?p> “爾等也為白烏集付出許多,本座引來織女,服侍爾等?!?p> 聽著月中落下的聲音,宋行瞧見一仙女駕彩云而落,輕靈小巧舞步在權(quán)貴中穿梭,不自覺眉頭緊皺不已。
“總覺得,很怪異!”
宋行望著月亮中的八人,心里思索著,瞧著玉兔、織女,卻又說不出那里不同。
玉兔攜著一陣香風(fēng)漫步飛舞撇過,宋行伸出手,也想品茶一番這玉月流槳,星韻佳液的美味。
“仙人,怎地不喝?!?p> “我要你喂給我喝!”
宋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玉兔直接無視自己,繞著不遠(yuǎn)處的一名面無表情,雙目冷漠的道徒,他瞧著玉兔,卻是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小腰,技法之快捷。
“好,仙人神通廣大,玉兔當(dāng)為仙人服侍。”
玉兔也不惱,嬌笑著將酒翁傾斜,冷面道徒哈哈笑著張嘴,竟是酒杯也不用,直接迎著玉月流槳、星韻佳液灌入肺腑中。
酒香濃厚,美人作舞,織女、玉兔各有風(fēng)格,前如彩云般,飄渺清零,后如月般,熱情又清冷,看得見摸不著。
冷面道徒酩酊大醉,玉兔趁著他不留神之際溜出他的懷抱,迎向下一個道徒,眾道徒皆為少年。
那能受得了玉兔這般的引誘,瞧見冷面道徒得手,一個個施展道術(shù),欲要抓住玉兔!
少女們面色緋紅,相互之間相互依靠,卿卿我我。
宋行看的錯愕,怎么,不會吧?
在這個地方,就開始干這種事?
不是他接受不了,而是少女們在卿卿我我,少年們在追尋虛無縹緲的玉兔轉(zhuǎn),再看權(quán)貴們,好家伙,更為不堪!
“桃宮上人與白烏女王就視而不見嗎?”
宋行心里疑惑不解,看著月中,八人只是飲酒交談,卻聽不見絲毫,理應(yīng)不會如此,畢竟道徒耳聰目明,二三十丈聽音不成問題。
筑基道士的道法遮蔽了視聽?
心里疑惑著,想尋二女,更為不解,為何不見王澹、狄清二人?
宋行看著本還算有序的一幕化為無序,頗為無趣。
所謂使者就只能看別人喝,看別人玩,唉!
連那楊嘉都在追逐玉兔的行列中,法司的金玄機更是追著玉兔跑。
而他只能站在這那個大宮燈,玩都沒得玩。
不經(jīng)意間注意到玉兔肩上酒翁內(nèi)倒出的玉月流槳,再想到方才天將銀光入手的那團,要不也嘗嘗,這玉月流槳的滋味?
宋行才發(fā)覺自己也有呀。
從儲物袋里拿出玉月流槳,正要一口飲下,忽瞧見桃宮前的君未央,左右站著狄清與王澹。
希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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