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視線恢復后,燕事就看到了在院子里站在的益海殤。
益海殤顯然注意到了燕事這邊的光芒,視線已經(jīng)移過來了。
燕事心里第一時間就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但剛要有所動作,卻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自己不是神化狀態(tài),益海殤并不知道自己是靈魔。
雖然自己有與之一戰(zhàn)之力,但將其擊殺的概率并不大,畢竟圣師一心想要逃跑那還是很輕松的。
況且除此之外,柳夸和橘心還隨時有可能出現(xiàn),如果到那個時候就更不好弄了,自己的身份十有八九會暴露。
想罷,燕事上前幾步,對益海殤行禮:“悍金國小輩,燕事,見過上豐震天王?!?p> 益海殤上下打量了燕事一番:“你從哪里來的?”
燕事指著出來的地方:“回震天王,小輩是從那里出來的?!?p> 益海殤瞥了眼燕事所指,稍作沉思,盯著燕事問:“那里很危險嗎?看你現(xiàn)在這幅襤褸的樣子,像是剛經(jīng)過一場惡戰(zhàn)呢?!?p> “震天王大人慧眼,的確如此?!毖嗍曼c頭道:“那里有兩個對我來說比較棘手的鐵甲鬼祟,我也是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好不容易才從那里逃出來。”
“惡戰(zhàn)嗎?”益海殤眼睛微瞇:“惡戰(zhàn)之下,你竟然一點傷都沒受,只是衣服被破壞了?!?p> “回震天王,小輩對于進攻武學的研究比較粗糙,平時更多的精力還是落在了防御武學上?!?p> 聽得燕事的解釋,益海殤相信了大半,但仍然還有些許遲疑。
燕事也聞到益海殤身上氣味的變化,當即繼續(xù)道:“到達此處的并不只有我,還有兩位同行者,其中一位是貴國之人,橘心。”
“他們在哪?”
“分別在那兩個人像下面的門里,相信也快要出來了。”
“你知道騙我的代價嗎?”益海殤說著。(她身上已經(jīng)幾乎沒有了不相信的味道。)
“震天王在上,小輩豈敢相騙?那不是活膩了嗎?”燕事低聲下氣的說。
益海殤聽著燕事的話,頓時對燕事來了興趣,因為她能感覺到,燕事雖然是低聲下氣的在和她說話,但無論是精神狀態(tài),還是內(nèi)心深處,都沒有對她的敬畏。
“呵呵~”
益海殤輕笑一聲,真氣運轉(zhuǎn),單手插進地面!
真氣由手傳進地面,只聽地面一個嗡鳴,裂成了一個正方形的痕跡。
然后一用力,直接單臂扣出來了一大塊石頭。
把石頭放到地上,左手用了一個武技,對著石頭一彈。
“咔嚓!”
石頭均勻的裂成了兩半,裂口處就像是刀切的一樣平整。
益海殤把兩塊石頭擺好,自己先坐在一個上面,用手輕輕的拍著另一塊兒石頭:“來來~小燕事,咱倆先在這里聊聊天,等一下你說的另外兩個人。”
燕事看著益海殤現(xiàn)做的“石椅”,并沒有從中感覺到不對,也沒有從益海殤身上聞到殺氣,于是就行了個禮,大方的坐在其身旁。
看著燕事的舉動,益海殤興趣更濃了。
“小燕事,你的眼睛,好像是和我剛看到的時候不一樣呢。”
“沒想到震天王大人竟然留意了小人,小輩真是萬分榮幸?!毖嗍潞敛换艁y的回答:“的確,小輩的眼睛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
這主要是在剛才的房間也遇到了一些機緣,讓我的眼睛擁有了一些旁門左道級別的小能力。
不過之前小輩只是知道有了新能力,卻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沒有變化,現(xiàn)在來看,應(yīng)該也是有變化了?!?p> “不說這個了,燕事,你不是悍金國的人吧?!?p> 燕事頓了一下:“大人此話是何意呢?”
“你不用多想,這話沒什么特殊的意義,只是我想要問問而已?!?p> 燕事稍作思考:“不知大人這個問題,問的是之前,還是現(xiàn)在?!?p> 益海殤靈機一動,似乎找到了燕事話語中的漏洞,有些狡黠的微笑:“現(xiàn)在,如何?”
“現(xiàn)在自然是悍金國人。”
“那之前就是我上豐國的人咯,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是什么罪責嗎?”
“大人這是什么話?”燕事怡然不懼:“我可沒說我之前是上豐國人?!?p> “嗯?”益海殤翹了下眉,燕事的回答超出了她的預料。
“你不是上豐國人,那是哪國之人?你總不會要說你是車竹國的吧。當時你們這些真氣師在下面交流的時候,我可是都能聽到的?!?p> 燕事?lián)u搖頭:“我之前是浪人,無國無家,只是前段時間才落到悍金國安身立命而已。”
益海殤一挑眉:“你之前生長在上豐國,如此還不算上豐國人嗎?”
“呵~”燕事冷笑一聲,看向益海殤:“在上豐國長大就是上豐國人嗎?”
聽著燕事的那聲冷笑,益海殤心中很是詫異。
因為燕事可是在面對圣師啊,一個真氣師面對圣師,而且還是其他國家的圣師,竟然會有冷笑這個不當行為,這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作死行為。
不過也許是因為這種情況實在太過罕見,益海殤并沒有就此追究燕事的這個行為,而是饒有興趣的問:“你父母也是上豐國人,如此怎么解釋為浪人呢?”
“不知震天王大人如何理解,何為國家之人,何為浪人?”燕事反問。
“生長一國之內(nèi),自當為一國之人,由外界而來,居無定所之人,自為浪人?!?p> “那生長在一國之內(nèi),居無定所之人,不知在大人看來,算是什么人呢?”
“那當然是……”益海殤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燕事此話的意思,頓時,后半句話就說不出口了。
燕事見益海殤這個樣子,知道她這句話后面是要說什么,于是用自嘲的語氣指桑罵槐:“這些污穢垃圾,市井渣滓,在被那么圣明的皇帝治理之下,竟然還擾亂秩序,當真該死!”
“哈哈!”益海殤大笑一聲:“你小子真有趣啊,在我面前說這些,難道不怕我生氣嗎?”
“大人會生氣嗎?”燕事用詫異的表情看著益海殤:“小輩只是陳述自己的淺薄觀點而已,要是無意中惹得大人不喜,還望震天王大人有大量,不與小輩一般見識?!?p> “唰~唰~”
益海殤還要說什么,院內(nèi)就閃過兩道光,是橘心和柳夸出來了,兩人看清場中情況之后,立刻上前行禮。
益海殤坦然受禮,接著詢問了橘心一些關(guān)于他們?nèi)齻€來這里之前的問題。
在橘心一一解答之后,益海殤才徹底消除對燕事的戒備。
隨后,益海殤把橘心攬到她身邊,對燕事與柳夸道:“這里并不是很安全,有一個實力挺強大的鬼祟在游蕩。
我之前與它交過手,不過由于過于輕敵,大意之下吃了個虧,你倆自己小心點吧?!闭f完,益海殤就帶著橘心飛走了。
?。ㄑ嗍驴匆婧憶]有繼續(xù)詢問他,而是直接離開此處,也算是放松了許多。)
柳夸看著益海殤與橘心離開,長出口氣:“呼~還好還好,咱倆可真幸運啊。”
燕事側(cè)目道:“幸運什么?”
“有必要裝傻嗎?”柳夸一咧嘴:“那可是其他國家的圣師啊,你我還是各自國家頂級真氣師。
現(xiàn)場沒有自己國家的圣師在,而且都在一處未知地域,如此情況之下,即使是對方起了殺心殺了咱們,那也是有可能的啊。”
燕事聞言一笑,摸著下巴道:“你這么一說,還真就如此呢?!?p> 柳夸翹著眉毛上下打量了燕事一番,對燕事這個無所謂的態(tài)度弄的有些無語。
無奈的聳了下肩:“算了,不說這個了,燕老弟,看你這衣服的情況,應(yīng)該是經(jīng)歷了場惡戰(zhàn)啊,可有什么收獲嗎?”
“還算有點收獲,不過嘛,微乎其微。你呢?”燕事看向柳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