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匿名信
孔凡趁著養(yǎng)傷期間,惡補了一頓黑客技術(shù),如今已經(jīng)把那個傳真機的位置定位在了西區(qū)迎春市,而且范圍還在不斷縮小。孟揚也沒閑著,一邊照顧病號孔凡,一邊籌劃著怎么和銀墨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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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銀墨下班后回到家,照例打開自家的信箱,發(fā)現(xiàn)一封信赫然躺在里面。他拿出信,看了看落款,上面并沒有寄信人的名字和地址。他打開家門,進門換了鞋子,然后隨手把信扔在餐桌上。他從冰箱里取出一瓶水,坐到沙發(fā)上一邊喝水,一邊打開電視。冰涼的水順著他的喉嚨流進他的胃中,讓他有種被微風(fēng)輕撫的舒適感。他不喜歡看電視,不過可能是一個人覺得太孤單了,想讓房間熱鬧起來,所以他每次一回家便要打開電視。銀墨的關(guān)節(jié)處又開始隱隱作痛,這種痛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開始他沒當(dāng)回事,最近卻痛得有點頻繁。他拿起手機,決定在網(wǎng)上預(yù)約一個號,明天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號還沒約好,手機便嗡嗡地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是他的一個下屬打來的。下班的時候銀墨并不喜歡接工作電話。
“喂?”
“喂,部長,我們找到那兩人的行蹤了,人在木蘭市費曼教授那里。下一步該怎么辦?”
“殺掉這兩個人,不要讓費曼發(fā)現(xiàn)是我們的人干的?!便y墨干脆地說道。
“好的,不過費曼教授的那個大樓可不太好進,恐怕要費些時間?!?p> “不急,不過千萬不要引起費曼的注意,畢竟我們現(xiàn)在還需要跟她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
“好的,我知道了?!?p> 銀墨掛掉電話,莫名地有些煩躁,他站起來,松了松衣領(lǐng),準備去浴室洗個澡。他無意間瞥見桌子上放著的那封信,隨手打開。
信是打印出來的,上面只寫了四個字:你中毒了。
信上沒有落款,也沒有日期。
這是誰的惡作劇呢?銀墨心想。他把信收進信封里,找了個袋子裝好,他打算明天帶去化驗一下,看看這封信上有沒有什么毒藥粉末。然后又洗了好久的手,直到把手指洗得泛白才算完。
第二日,銀墨先去了趟醫(yī)院,醫(yī)院人不多,很快就輪到銀墨,醫(yī)生先問了一遍銀墨哪里不舒服,在他全身各處按了按,又給他開了一張檢查單子,讓他做了幾個檢查。檢查結(jié)果會在明天出來。
銀墨又換了家醫(yī)院,做了和在第一家醫(yī)院同樣的事。如此一共在三家醫(yī)院做了三次檢查才算罷休。
做完檢查后,銀墨才回到特情部,把那封信交給助理,讓助理去查查這封信是否有什么問題。
等到第三日,他再次來到醫(yī)院取出檢查單,檢查結(jié)果顯示,重度鎘中毒。銀墨只覺得兩眼冒金星,果然是中毒,為什么會中毒,還是重度,好好的,怎么就中毒了呢?到底是誰想害他?他來不及細想這些,就又去了另兩家醫(yī)院,當(dāng)然,三家醫(yī)院都給出了同樣的檢查結(jié)果。以他目前的中毒程度來說,他只有三個月的壽命,如果現(xiàn)在入院治療的話,能將他的壽命延長到半年。
銀墨聽了醫(yī)生的話后,用殘存的一點理智,保持著鎮(zhèn)定。雖然他從做這一行起,他就有了隨時面對死亡的準備。但是自從他恢復(fù)了情感,他就變得對死亡越來越恐懼,他不想受傷,不想生病,更不想死亡。到底是誰,要害死他?別讓他找到,找到的話,他一定要把這人碎尸萬段。
“這種毒藥是通過什么途徑下毒的?”銀墨向醫(yī)生問道。
“食物、水都可以。你最好查查平時常吃的東西有沒有問題?!贬t(yī)生回答。
“嗯,我這就回去查?!便y墨離開醫(yī)院,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都毫無意義,最后還被人算計得連命都要搭進去了。他把車開到江邊,任由海風(fēng)吹著,有那么一瞬間有種想要跳進江里的沖動。不知過了多久,他淡淡地嘆了口氣,重新回到車里,把車開回了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他把辦公室里常喝的飲料都分門別類收好,裝進袋子里,還從飲水機里接了一瓶水裝好。此時臨近中午,他去食堂,打了一份飯菜,然而并沒有吃,只是每樣取出一點,裝進袋子密封好。弄好這些,他開車回到家附近常吃的幾個館子,每個館子都叫份自己常吃的飯菜,打包帶走。回到家門口時,他特意去看了看信箱,里面果然放著一封信。銀墨急忙地拿出信,進屋后快速拆開來看,上面寫著幾個字:是不是想知道下毒的人?如果想知道誰下毒,在門口放把雨傘,我今晚會來找你。
銀墨抬起頭,透過窗戶看看窗外,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這個給他寫信的人到底是誰呢?不管他是誰,既然想見他,那就見見吧,管他是敵是友呢。
銀墨把一把長長的黑傘放到門口,然后把家里有的一切食物每樣都取一點,分門別類打包好,之后又開車去了食品安全檢測中心,把他收集來的這些食物和水拿到那里去化驗。做好這些后,不知是生理原因還是心里原因,銀墨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開始疼痛起來。
他勉強走到車里,強撐把車開回了家,回家的路上還買了兩瓶水。家里冰箱里的水他不敢再喝了。
晚上,銀墨沒吃飯,自從知道自己中了毒,他就變得心神不寧。他不想死,如果一定要死的話,在死之前他也要找到兇手。他現(xiàn)在坐在沙發(fā)上等著那個寫匿名信的人來敲門,不管對方寫這封信的企圖是什么,只要對方手里的籌碼足夠誘人,他不介意和對方做筆交易。
晚上八點,房門被敲響了。銀墨走到門口去開門,門開后,只見一個少年站在他面前,少年的臉有些青澀稚嫩,在門口燈光的照耀下,竟然讓人生出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是你?”銀墨作為特情部的部長,見人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還是有的,他認出了這個少年,正是前些天他接到麥迪的一份命令上面照片里的那個人。
沒錯,來的少年就是孟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