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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道至尊

第七章:《源道書》

農道至尊 群星的界限 3733 2021-03-19 08:09:49

  經過了上午一檔子事,馬龍鳴感覺被自己妹妹搞得有點心累。她果然拿著撥浪鼓給母親說是自己“非要”給她買的,自己攔都攔不住,還把“非要”兩個字咬得很重。

  令馬龍鳴有些納悶,都快十歲的小姑娘了,不長個子也就算了,還不長腦子。當場報復回去,把上午她惹禍的事向母親告狀。

  據(jù)父親說,母親年輕時候也是個性格溫和的漂亮姑娘。自嫁到這個家來,每日沒夜地和父親一起操勞,還要操心三個小兔崽子,常年壓力下,脾氣越來越大,稍有些不順心,就是父親臉上也要被抓上幾道血口子。

  果然母親脾氣壞起來,誰都沒辦法。她把馬龍鳴罵得狗血淋頭,罵他當哥哥連妹妹都帶不好,被妹妹牽著鼻子走,讓他滾回房里去。

  罵完提著個小竹棍就找馬龍晴算賬。母親脾氣上來,大哥和父親也得躲,馬龍鳴也不例外,只得灰溜溜得躲進房里。本來打算拜訪馬村長的事,也就順勢推到下午去了。

  不一會屋外就又一次傳來妹妹的哭聲和母親的罵聲。馬龍鳴倒不擔心,妹妹挨打都是家常便飯了,況且母親每次打她都極有分寸,只傷皮肉,不傷身體底子。

  倒是妹妹經常好了傷疤忘了痛,不斷地在母親脾氣爆發(fā)的邊緣來回試探。

  馬龍鳴索性對外面的聲音不聞不問,隨后拿起床邊的一本書來消遣片刻。

  這本書名叫《源道書》,不知何人所著,流傳至今已經幾千萬年。

  此書講述了世界上第一位至尊和其弟子的生平言行。幾乎所有修行之人都有一本,閑暇之時潛心參悟,企圖從中獲得靈感。

  那位至尊被尊稱為道尊,在道尊之前,世上并未有‘道’這個說法,道尊修行未成之時提出‘道’,反而被大眾嘲笑為瘋子。

  但當年嘲笑他的人萬萬沒想到,道尊竟然能夠成就至尊,更定下九品中正修行品階,其下門生萬千。

  更有七位弟子成就一品修士,被尊為七圣。其中農皇、天工、商君、帝初四人開創(chuàng)士農工商四條修行之路,對后世影響深遠。

  馬龍鳴有些無聊地翻動《源道書》,翻到一篇和商業(yè)有關的故事,恰巧上午他結識了兩名商師,對這個和農師大相徑庭的修行方式感起了興趣。

  《源道書》中說:

  道尊受邀,從中原前往西域拜訪友人。動身那日,看到城中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人帶著一群雙峰駱駝裝卸貨物。

  道尊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背后長瘤子的奇怪動物,似馬非馬,似羊非羊,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趕路在即,便沒有深入了解,立即動身出發(fā)了。

  待道尊到了西域,友人十分熱情。兩人談天論道,游歷西域各處,這么一游玩,就是七年。

  一日二人游歷至玉泉城,竟然在玉泉城偶遇當年那位老人,他當年對那群背上長瘤子的駱駝印象很深,連帶著把老者的面孔也記憶下來。

  遠在他鄉(xiāng)七年,雖然那位老人并不是自己的親朋好友,但在異地遇見家鄉(xiāng)人道尊也很是高興,便和那位老人攀談了起來。

  “老丈,幾年前我在左都城還見過你,那時候我還對你這群駱駝好奇呢!”道尊很是熱情。

  老者有些驚奇:“左都?想來是七年前了,老漢也沒想到能在萬里之遙見到中原故人?!?p>  “七年?你這七年就為了從中原到西域走一趟?”道尊好奇地問。

  老者對他擺手:“不是七年,是十五年從中原到西域一個來回。老漢我也略知修行,比常人稍長了幾分壽元,如今一百三十二歲,從中原到西域已經跑了六個來回了。”

  “我自中原至西域,飛天騰云,不過三日可至,就算來回也就六七天。老丈何苦花費數(shù)年跑這么遠一趟商路?在家鄉(xiāng)附近做買賣不行嗎?”

  “哈哈哈!”老者見這位大能待人和藹,又好奇得像個孩童,不免覺得有趣,“這位仙長有所不知,我等做買賣的,講究的是人無我有,人有我優(yōu)。

  中原的絲綢、器物是西域沒有的,西域的寶石、香料也深受中原喜愛。若是一地特產產量過多,當?shù)厝吮悴幌∑妫瑢Υ宋餂]有需求,視為尋常,故常為價賤。

  產量過多時,甚至作物不愿采集,爛在地里當肥料,器物丟到水溝,任蟻蟲噬咬?!?p>  道尊摸著下巴,似有所思。那老者繼續(xù)講述:“若一地產量多,需求少,價格賤。那萬里之遙的另一地必定因地理、氣候、風俗、技藝等原因不得產出,故需求高,價格貴。

  我等商人便是賤價收進高價賣出。若在中原經商,那些貨物中原本身就能產出,其勢力也盤根錯雜,盤剝分層,我等小商隊沒有大樹可依,賺不了錢?!?p>  道尊點點頭,感嘆:“貨殖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猶如真元在體內運行,相互調和,流轉有道。強練經脈,真元積聚,此強彼弱,以傷臟腑,也是這個道理?!?p>  馬龍鳴最初覺得《源道書》不過是一本普通的故事集,算不得修行之人人心中的經典。

  不過他看到此篇,倒是想起了上午遇到的商師。商師取五湖四海之氣,納為己身,開辟氣穴,真元循環(huán)往來全身三百六十氣穴,生生不息,真元不衰。這點倒是符合了《源道書》所說的‘貨殖之道’,頓時收了輕視之心。

  馬龍鳴卻不知,一百多萬年前,有一大能從此篇悟得無上妙法,成就沖虛魔尊之位。

  沖虛魔尊李根原為水門候之子,自小不得其父喜愛,便脫離了家族另立門戶。

  他曾經反復觀看《源道書》,尤其對本篇愛不釋手。終于在‘貨殖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上悟得《脫實入虛大法》,其后更是證得魔尊,成立華爾天,一躍成為當時天下第一勢力。

  華爾天后來繼任的數(shù)位門主,步實、柯林盾、敖觀海、喬登,甚至叛出華爾天的董望都是一品境界的大能。

  馬龍鳴手指沾了沾唾沫,接著翻閱下一篇:

  玉泉城中有一美婦,魅力驚鴻,美妙絕倫,艷名遠播。她青年喪夫,又無子嗣,經營先夫的客棧為生。城中人垂涎其美貌而不能得,多有惡意,常于市井之間散發(fā)其浪蕩污名。美婦皆充耳不聞,不以為意,反倒助長浪蕩之名。

  道尊來到客棧投宿,聽得大堂眾人盡實淫詞挑逗,美婦也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于是頓感好奇。

  晚餐過后,店中人海盡散,道尊觀其婦落落大方,頗有氣質,不似那種浪蕩之人,心中好奇愈重,借口店內燒雞美味,欲求做法與其攀談。

  “老板娘,常言道人言可畏,欲殺人矣!我來城中,便聽別人對你粗言惡語,今日大堂之上眾人皆是惡意,為何你能置之不理?”

  老板娘瞧了一名古怪的客人一眼,察覺他一名外鄉(xiāng)人,又沒有惡意,顯然純屬好奇,便回答:“人言可謂,唯身不由已。若以惡意對旁人惡意,則步步維艱,難撐此業(yè)。若逆來順受,則心生暗怒,傷身傷情。

  旁人在背后偷說你的惡語,你沒有聽到,你便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地過每一天。若旁人在背后的惡語傳到你耳中,你便心神不寧,束手束腳?!?p>  道尊點頭贊同:“確實如此。”

  老板娘繼續(xù)說道:“那么傳到你耳中和不傳到你耳中又有這么區(qū)別呢?區(qū)別只是你知道了別人的惡意。但不管你知道還是不知道,別人的惡意確是一直存在的??!那為什么僅僅是知道和不知道兩個區(qū)別,你的心態(tài)和人生卻截然不同呢?”

  “盡管惡意一直存在。如果沒聽到,便不會在意,心境自然。如果聽到了,便會在意,心境反而混亂。一種知曉在前,一種知曉在后。你的意思是說世人都在自尋煩惱?”道尊反問。

  老板娘搖搖頭回答他:“世人的煩惱怎么是自尋?若今日無食,明日無衣,煩惱不請自來,無論怎么回避總是要面對。而我的事卻不同,我若當它存在,它便存在,我若當它不存在,它便不存在。它存在與否,全憑我自己的內心所思,所以心安。”

  道尊大感奇怪:“這不是逃避嗎?難道眼睛一閉,就可以當眼前的東西不存在嗎?現(xiàn)在我在你面前,你如果當我不存在,我這個人便從來沒有出生過嗎?你這不是麻痹自己,不尊重事實嘛!”

  老板娘這時卻笑了,掩著嘴回答他:“這不一樣的!一塊石頭,一棵樹木,無論我內心怎么想它不存在,它都是事實存在的。而流言所生的惡意不一樣,它本來就是看不見摸不著,由人心生出來的虛幻之物。

  若是人有實在的惡意,欲赴之行動也就罷了。光腦子里過一遍,嘴上說一說的惡意,實在是不該為此患得患失。你越在乎,反而陷入了惡意的泥潭,最終意外的變成那些惡意想要的樣子?!?p>  道尊豁然開朗,對身旁的友人說:“這,就是‘心魔’??!修士沉淪‘心魔’,修為不得更進,凡人沉淪‘心魔’,從此一蹶不振。哪知道心魔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虛幻之物,井中月,水中花。

  唯一的區(qū)別只是在乎不在乎。只是人心復雜,能做到不在意太難了!甚至比直面‘心魔’,戰(zhàn)勝‘心魔’還要困難。一個是戰(zhàn)而勝之,一個是從來就沒有過。”

  馬龍鳴看到這里,感覺腦子里一團亂麻。好像隱隱約約抓住了什么東西,但仔細回想?yún)s又蹤跡全無,越是回想越是想不出來。

  他這時才真正的了解到《源道書》為什么千萬年來讓眾多修士如癡如醉?!对吹罆匪坪跽娴哪芙o修士某種靈光一閃的感覺。只不過剛剛腦海中一閃而過,自己卻怎么也沒抓住。

  馬龍鳴將這篇翻來覆去看了好幾十遍,甚至快要倒背入流,苦思冥想,但仍然沒有剛剛那種靈光閃動的感覺了。

  他躺在草席上,雙手翻開《源道書》,只覺得那種求而不得的念頭在心中折磨得自己渾身難受。

  ‘吱呀’一聲,妹妹推開木門,一瘸一拐地走進來,臉上眼淚還沒干,鼻涕拉得老長,一手捂著屁股,一手用袖子往臉上的鼻涕上一擦,開口問:“二哥,上午他們送的藥挺好使的,冰冰涼涼的,很舒服,還有沒有???”

  “嗯,還有?!瘪R龍鳴把《源道書》往枕頭上一扔,起身到柜子里把藥翻找出來?;剡^頭一看,妹妹早已經半拉下褲子,露出滿是紅痕的屁股,趴在床上等他上藥。

  馬龍鳴臉一黑,都快十歲的姑娘,過幾年就該是嫁人的年紀了,還這么沒羞沒臊。但一看她還是一個又黑又瘦的小丫頭片子,心一軟,心想:“就算嫁人了還是我妹妹。”

  見她屁股上滿是棍痕,又想到早兩年自己也闖了些禍,只要有妹妹在場,母親都認定是是妹妹干的,倒是替自己挨過幾次打,平白受了無妄之災,頓時忍不住,偷偷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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